「喳!」小四得了吩咐后很快退下,凤青则推门而人。
朝阳一见他进房,立刻鬼祟的钻出矮丛,曲著膝盖偷偷摸摸移步到他的房门外,推开了一线门缝探勘敌情。这一探,著实令她心猿意马,整个脑子乱烘烘、热燥燥的,因为她正透过昏黄烛光的引射,瞪眼瞧著凤青的身影在屏风後面有点清楚又不会太清楚的正在宽衣解带。
一件……两件……三件,不行她快喷鼻血了!想像空间是无限的,尽管朝阳努力克制自己,就是忍不住要忆起那个充满男性魅力的身体,曾经亲昵的抱过自己。现在她总算明白男女间的事情了,一男一女赤裸相对,亲亲吻吻然后精神上的刺激就会大到足以令人脑充血,实在是一想到就害怕!
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平抚了几分情绪後,她转头暗示宛儿躲好,自己立即蹑手蹑脚溜进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朝阳并不陌生,好歹她也为了搜寻玉佩在这里出入过两三回,所以一进房间,她马上能找到隐身的地方——桌下。为了接近屏风,她只在桌下待了数秒,很快促步改侧身躲在摆放花瓶的木柜旁边。
椅子、衣柜、盆栽……就这样,辗转几番后,她终於如愿以偿的「贴著」屏风而立。殊不知屏风内的凤青,早在她动移之间,已由空气中的茉莉花香断出来者是谁。
凤青脸上有著几丝笑意,姑且按兵不动躺在澡盆中看他的未婚妻玩什么把戏。
朝阳小心翼翼伸长手去摸那堆挂在屏风上的湿衣服,摸啊摸的,突然「刷」的一阵水声,吓得她连忙收回手。显然凤青洗好了,而且正准备跨出澡盆著衣,有了这层惊觉,她立刻头也不回飞也似的往外撤。
出了房间,由於过於急匆,还一度撞上走廊上的大柱子,痛得她眼泪直流。
「格格,你没事吧?」宛儿在朝阳回到她的身边时忧心仲仲的问,刚才那一响记撞得可不轻。
朝阳眼角带泪的摇摇头,正欲开口连忙又闭起嘴。
不久前离开的童仆又回来了,而且这次身后还跟了三个仆人,朝阳猜想他们是要来收拾器皿的。
「失手了,咱们快走吧!」她在那些仆人进房后低声的对宛儿道。
「好。」宛儿应和,曲著身子带头往来时的路挪步,怎知才走没两步,凤青的房门又被打开,吓得她们急忙又躲回去,「格格,有人出来了!」
「我知道,等一等好了!」朝阳对她耳语道,顺势往他们望去,果然见他们正一前一后合力扛著澡盆走出房间,朝……朝她们走来,他们朝她们走来?!
天啊!朝阳僵住了,呆瞪著前方缓缓高举的澡盆,她落跑的念头都还没形成,四肢也还没做好预备动作,「哗」的一声!一大盆的洗澡水已经劈头灌下来。
排山倒海的水势,顷时不仅冲垮了她与宛儿的发髻,就连人也被冲倒在地上,两人跌得一屁股泥泞……朝阳因为那盆洗澡水足足受了二天的风寒,三天的日子里,表面上她是乖乖待在硕王府静心养病,但是实际上她正在进行另一项计谋。
「哈啾!」她一手拿丝绢捂著鼻子,一手自汉医杨大夫手中接过一包药粉,「有劳你费心了!」她道。
「格格太客气了。」杨大夫连忙拱手作揖,「不过……小的有一问,迷香散乃类似於一般的迷魂药,皆能在短时间使人失去意识,不知格格取其何用?」居任硕王府汉医职位已有十来载的杨大夫,对於朝阳「乱来」的个性甚为了解,总觉得她会拿这药去胡作非为。
朝阳心虚的笑了笑,连忙搪塞道:「我……我近来由於饱受风寒之苦,夜里总不能安然入睡,所以想从大夫这里拿些迷香散回去,掺在茶水里喝好帮助人眠。」
「既然如此,那么小的放心了。」杨大夫信以为真,「不过格格,你在使用迷香散时可需酌量,迷香散虽对人体无害,但是如果使用过量可能会使人连续沉睡好几天。」
「哦,是吗?」她顿时眼睛一亮,扬起古怪的笑容,兴奋的追问道:「那么我手上的这些分量可以使人睡几天?」
杨大夫愣了一下,觉得她的问题很诡异,他都告诉她要酌量使用了,怎么还这么问?「一次全用的话,大概一至两天……格格,你不会是想一次喝光它吧?」
朝阳阴险的笑了笑,斩钉截铁的道:「不,我怎么会一次喝光它呢?」有凤青替我喝著呢!她现在乐得心痒难耐,恨不得能马上把药粉塞进凤青的嘴里。
而在当天下午,朝阳果然捧了杯茶,像只缠人的小苍蝇,在睿王府里直巴著凤青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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