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朝阳一听立刻杏眼圆睁,亮著眼睛惊呼道:「真的啊?!照你这么说我已经学有成就,可以拜谢师恩喽?」嘿嘿,她的耐性早在半个月前就磨光了,要不是冲著二阿哥的那句「你办不到!」她早请他走路了。
原本还在烦恼要练到什么时候,今儿个听他这么一说,真是正中下怀,给足了自己撵他走的理由。
「啊?!」剑师满脸皱纹倏地挤成一团,她这不是摆明要他卷铺盖走路?前一刻还正得意,下一刻就要他回家吃自己,太……太突然了吧?「也……也不是这样说,虽然你已得为师的真传,可是你……可是你年少气盛,尚不能完全控制剑气,如果就此放手不管,只怕你会伤了自己。」
朝阳哪里听得进去?乖乖做了一个月的困兽,逮住机会当然是急著想抽身。她理都不理他,迳自转身唤来了贴身丫鬟宛儿,「宛儿,到帐房取一百两银子给师父,作为他教授剑法的酬劳,顺便多给他五两银子让他离开硕王府。」
「知道了,格格。」宛儿应了一声,曲身退下。
「师父……」朝阳喊了剑师一声,声音之甜蜜,彷佛就要酥人骨头,「朝阳还有其他事情不能陪您了,容我先告退。」语毕,没等剑师再说什么,她咧著一张嘴转身就离开了。宛儿一踏进门槛,立刻尖声的叫道:「格格,你这是什么打扮?」
朝阳先是俏皮一笑,继而真像一回事的在宛儿面前大步大步走了起来,「男装打扮!一会儿上了街,别再『格格』、『格格』的叫。」她绕著宛儿打转。
「不然要叫什么?」宛儿随著她的步伐,不时移动头的角度,看著她身上那袭马褂,脸已经像苦瓜。
朝阳停住脚步,一副公子哥调戏良家妇女似的以叠扇抬起她的下巴,「美丽的姊姊,在下乃硕王府的七贝勒——骆朝阳。」对她哂然一笑,朝阳又道:「你可以称呼我公子或是贝勒爷,但是千万别叫我『格格』!」
宛儿推开朝阳的叠扇,不赞同的呼道:「贝勒?!别开玩笑了,要是被王爷知道,我准被杀头的。」对於眼前这位乍看之下「好像」很有气质的富家干金,她可是有一肚子的苦水吐不出。
任劳任怨服侍她不说,还得处处为她荒诞不经的乖张行径擦屁股。她可乐得逍遥自在,可却苦煞了自己,双肩上所背的黑锅,早已不是百根手指头清数得完,哪怕千根、万根也都只是冰山的一角。
朝阳举起叠扇不客气往宛儿头顶上敲下去,「笨!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再说他到睿王府拜访,一时半刻也不会回府邸,只要你机灵点,根本不会被发现。」
「不行!我机灵,你不机灵有什么用?你这样子一上街,一定马上被认出来。」
「你对我有点信心行不行?这么英俊潇洒的打扮,谁会想到我是女人,倒是你那伟大的胸部,得想个办法掩饰一下才是真的。」朝阳皱起眉头盯著她的胸部,一副很难摆平的样子。
「我?!我的胸部为什么要掩饰?」宛儿反应不过来。
朝阳对她古灵精怪一笑,「天下有哪个男人的胸部会像球一样大?」
这下子宛儿懂了,「不行,女孩子就要像女孩子的样子,说什么我也不会穿男人的衣服。」
「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可是你的主子!」朝阳很有权势的睨著她,岂容她反抗自己。
「主子又怎么样?不对的事,我不会盲从。」宛儿不妥协的别开脸。
「喝!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语毕,朝阳倏然拔出配挂於腰部的长剑,猝不及防的削了宛儿肩上的一撮头发,顿时宛儿吓得跌坐在地上。
「格……」话都还没讲完,朝阳这会儿又倏地将长剑架在她的颈子上,硬让她把另一个「格」字梗在喉咙,「……格,刀剑无眼,你小心一点。」
「从不从?」她的表情是认真的。
宛儿一瞥见她的表情,知道不能再开玩笑,连声忏悔著说:「宛儿知道错了,格格,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了。」
嗯,这还差不多!朝阳满意的想著,顺势收回了剑,「就饶了你,现在你马上下去处理你的胸部,一刻钟后穿著该穿的衣服到后花园找我。记住,只有一刻钟。」
「是。」宛儿大气不敢喘一声,一从地上爬起便飞也似的跑回房间,急声唤来她的好姊妹们替她想办法。
三、五个姑娘绞尽了脑汁才想到用宽白布来替她掩饰,继而又费了九牛二虎少力,才差强人意把她似「球」般大小的胸部用布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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