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喝了两口茶,朝阳也觉得口渴,端起茶杯也跟著喝了起来。
「让凤青爱上自己」听起来实在很迷人,不过做起来恐怕又是另一回事,万一到最后他没爱上她,反而自己愈陷愈深,那可怎么办?
现在都已经承受不了他的冷漠,到时候打击一定更大,一想到这里,朝阳就很没力,不过,没力归没力,她的斗志可是很高昂,至少她知道只要自己用心一点,凤青就会对她日久生情。
「我会努力的。」朝阳整个人活了起来,宛如英雄赤女一般,颇有破釜沉舟之势。
慕芹对她鼓舞一笑,「你要记住,这种事情急不得的,一点一滴都需要你细心耕耘。多给对方一点空间,也等於给自己时间,反正你有一辈子跟他耗,急什么?对不对?」
朝阳开怀的点点头,她知道该怎么做了,跟慕芹道了声谢后,她很快起身离开。
慕芹目送朝阳的眼光中有著些许的遗憾,依她对凤青的了解,她十分清楚要他交出感情比什么都难,三年来他一直忠贞的爱著一个死去的人,今朝今夕他又怎么会变心呢?
深院静,小庭空,
断续寒砧断续风。
无奈夜长人不寐,
数声和月到帘拢。瓷心格格(34)能否感动得了顽心郎?「离京?!有没有说去哪里?离开几天?」
「没有,只交代离开数日。」
这个消息是五天前得知,当场把朝阳一头热情浇成落汤鸡。从那时起,她就一直委靡到现在。
「我的格格啊,你在硕王府没神经就算了,现在可是出来办正事耶,请你拿出点精神行不行?」宛儿跟在朝阳后面大不悦的吟念著,再过几天就是硕王爷四十大寿的日子,凡硕家儿女都须配戴自己的属命玉佩,而她的玉佩竟然还在凤青贝勒手上,真不像话!
「我不是在走了吗?」朝阳有气无力的道。唉,凤青什么时候才回来?她好想他,为什么他不晚一点走呢?至少让她跟他说声对不起,自己也不必一颗心总悬在半空中。
「你那叫走吗?简直跟爬一样。」
「人家现在正为情所困,当然做什么事都不起劲……」朝阳忧忧哀哀的道,抚著自己的脸,很心痛自己。
宛儿倒抽一口气,高拔音的叫道:「格格,请你别在睿王府做出奇怪的举动行不行?你是个尊贵的格格,怎么可以像个花痴一样?」
朝阳斜睨了她一眼,耸耸肩苦恼的道:「宛儿,我发现你实在很会念,这样不行的,继续下去你一定会未老先衰!唉,走吧!」朝阳为她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宛儿顿时处于抽搐状态,一把火就要冒上来,可是因为正堂到了,所以她只得沉怒的道:「你以为这是谁害的?」
「不是我。」朝阳任性的撇清自己,提膝跨进睿王府的正堂。
正堂里的睿福晋一见到朝阳,立刻欣喜的迎了上来,「朝阳今天怎么有空来呢?再不久就是你阿玛四十大寿,你应该忙著准备寿礼啊?」
朝阳香甜一笑,不疾不徐的道:「福晋放心,朝阳前些日子就已经将寿礼准备妥当了,今日来,只是为了跟凤青拿回我寄放在他那里的玉佩。」
「可是凤青还没回府……要不你到他房里找吧,他放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她想朝阳前一阵子常在凤青的房里进出应该清楚才是。
「我知道他放在哪里。」朝阳点头道,自从那次夜袭后,凤青就把它收在床头的木盒里。他说那是定情物所以不还她,当时很气觉得他很霸道,不过现在却觉得很甜蜜,如果不是为了阿玛,她还真不愿意拿回来。
「那你去吧,我身子有点累,不陪你了。」睿福晋和悦的道。
「福晋你休息吧,我跟宛儿去就行了。」朝阳体恤的道,对睿福晋曲了礼后与宛儿离开了。
来到凤青的房里,朝阳很快找到玉佩,但同时意外发现了夹层中的白罗纨及白玉佩,它们被细心用金线绑在一起,雍容华贵的放在红绸缎上,「看得出他很珍惜它们。」朝阳若有所思的道,万分小心的取出它们。
一重山,两重山,
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
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格格,这罗纨上面绣的什么意思?」看著几行秀丽的字被一针一线绣在白罗纨上,一旁的宛儿忍不住好奇的问。
「这上面是说:远望过去,一重山后又是一重山,路途是那么的遥远,更有一片凄寒的烟水阻隔,不知何时才能和你相见,我对你的相思就像是鲜红的枫叶一样,在风中飘洒著血泪。菊花开了又谢了,只见塞雁归来,而你却还没有回来,只好辜负帘外的良辰美景了。」朝阳悠悠然的解释,自己此刻的心境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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