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沈自远可以体会唐秉儒的痛苦,因为身为延续沈家香火的唯一命脉,他也正饱受逼婚的迫害,所幸秉谦和缘儿暂时占去姑姑的所有注意力,他才能稍稍松口气,就暂且饶过秉儒好了。反正,必要时,还是可以把秉儒推在前面挡一挡,先搁在一旁后补也没啥关系!
“你今天未免太好说话了吧?”自远这小子不会是又想什么诡计打算陷害他了吧?
“如果你不习惯,我也不介意反悔啦!不如待会儿我就飞鸽传书给姑姑,怎么样?”他自认很从善如流的。
“不用、不用,我很习惯、非常习惯,你本来就是好商量的人,不会威协、不会利诱,更不会抓人把柄谈条件……”
“秉儒,你现在是在指控我吗?”沈自远皮笑肉不笑地问,这种明褒暗损是求人的态度吗?哼!
“嘿嘿,岂敢!岂敢!我只是向阁下学习学习而已!”唐秉儒放下心来,又有精神“斗嘴鼓”了。
“既然你和人家没什么,那翠红楼不会也没关系吧?”沈自远闲闲的戳进他的罩门,搞不懂秉儒在得意个什么劲?这种无聊的斗嘴游戏,亏他玩得这么有兴致。
翠红楼?茱萸!
惨了!
沈自远无视唐秉儒脸色大变,拔腿欲奔的焦急状,硬是杵在他面前挡住去路。
“秉儒,城西江员外的闺女得了怪病,想向邪毒圣医求诊,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沈自远悠闲的整理着衣服下摆,完全无视唐秉儒的怒视,还无聊的打个呵欠,摆明是没话找话聊。
“什么怪病?”
“肚大如鼓,宛若怀胎。”可怜一个大闺女啊!
“你跟江家有交情?”他要怎样才能脱身到翠红楼?
“没有。”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反正没事聊聊何妨?
“关我屁事!”唐秉儒嗤声道,他怀疑自远根本就是故意拖住他,看他着急。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的又不是什么会死人的疑难杂症,他才没那个闲工夫去理会。
不管他了,救蠢村姑要紧!
“还说跟人家没什么,骗谁呀?”沈自远好笑的望着像火烧屁股般往前疾奔的人影,庆幸自己闪得够快,才没有被撞得四脚朝天。
恋爱中的男人啊!简直跟发情的公牛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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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涂层面粉,嘴唇、腮帮子、指甲涂得红红的,眉毛用黑炭画一画,真的会比较好看吗?
茱萸真的很怀疑,她的脸又不是画画纸,干吗涂这些红红、白白、黑黑的东西?真是奇怪!王嬷嬷说这是规矩,城里人的规矩还真多呢!幸好王嬷嬷说规矩可以慢慢学,还很有耐心的请人教她。
虽然搞不太懂为什么不能大步走路、大声说话、大口吃饭、张嘴大笑;为什么要捏着嗓子细声细气说话、走路要扭来扭去像腰闪到一般,眼睛活像砂子跑进去一样拼命眨个不停、穿身上这种肯定会着凉的衣服……等等一大堆她觉得莫名其妙的规矩,她还是很感激王嬷嬷为了让她适应城里的生活费的苦心。
为了报答王嬷嬷,虽然王嬷嬷说不急,要她将规矩学会了再说,茱萸仍然坚持要马上到店里帮忙。
王嬷嬷是大好人,她当然不能让王嬷嬷倒店,茱萸相信即使记不牢,做不来那些奇奇怪怪的规矩,她也一定能帮上忙的。
最起码她可以收盘子、抹桌子吧!
只是,王嬷嬷的店究竟是卖什么的呢?
该不会连盘子也没得收吧?唉!不管,凭她的本事,还怕帮不上忙吗?瞎操心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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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这些城里人钱是不是太多了没处花啊?
先前王嬷嬷要她坐上这个搭成半楼高的楼台,说这样就是帮她最大的忙,茱萸还不信呢!
心想,王嬷嬷肯定是担心她做不来店里的事,又不忍心折煞她想帮忙的心意,才体贴的想这法子哄她的。
想也知道嘛!有哪种笨蛋会因为她笑一笑就掏腰包嘛,那不成了花钱买“笑”吗?哈!“笑”若是可以卖,她不早成了大富婆了?
想她除了偶尔心里难过之外,什么时候脸上没挂着笑?就连有时候做梦醒来,嘴角都还往上弯呢!连睡觉都在笑,笑得够多吧?她也没因此而得过一文钱啊!
而眼前的情形是怎么回事啊?
她只不过是朝楼台的客人礼貌的笑了一下,怎么底下刚刚还闹哄哄的声音一下子全停了,大伙儿全瞪大眼直瞧着她?
她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唉!想到了,她走上来时忘了扭来扭去了。看来这些城里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注重规矩,她是不是要走下去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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