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冷梅石(2)

2025-10-07 评论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

恼人风味何谁知?请君问取南楼月。

记得去年,探梅时节,老来旧事无人说。

为谁醉倒为谁醒?到今犹恨轻离别。

倚窗而立,细雪缤纷,粉绛色的梅花在枝头上盛开,一股扑鼻的梅花香沿着枝头往窗棂这头生长而变得明显。

整片庭院充斥着一样的梅,一朵朵地占领了眼瞳,温婉的井初莲却没有赏梅的情绪。

她将头靠向墙,出神地望着窗外,直到一声清脆的玉石落地碎裂声,将她从魂游太虚中拉回。

她低头看着地上碎裂一地的玉石,原本雕刻精致、青翠的玉牌就这么没了。

心疼的蹲下身,一片片捡起,放在手心里。

还记得收到这块玉牌时,她有多高兴。

梅形的下牌,上头雕了吕本中的这首诗,就爱梅如她来说,是一样最特别、也最有心的礼物。

何况还是她爱的人所送的,她更是把它当成宝般,天天戴在身上,时时拿在手中把玩。

如今,玉牌碎了,是否也同样代表着一颗心也跟着破碎?一国兴起便是一国哀退败亡的时局,和绦国存在有一百二十年的历史了。

一个国家存在越久,则国家执政者越腐败,昏君、宦官、小人便跟着现身,主导国家最后政局。

但是,在所有腐败的政局里,如果没有另一股清流,苟延残喘勉强支撑着政局,国家灭亡的速度会更快。

当然,这些所谓的清流,在新的国家成立之后,便会跟着烟消云散;有的融入了新的国家体制,的有则融入黄土之中,成为为国牺牲的遗骸。

南宫家世代捍卫和绦国皇帝的昏庸,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最后终被井邑国给灭了。

井邑国一夺得和绦国,头几年都在收买民心与和绦国臣子的忠心,许多和绦国忠臣都在情势所逼之下,转而效忠井邑国。

唯独南宫将军不!

他甚至在井邑国皇帝多番好言规劝之下,仍不改其志,在井邑国皇帝座前明示对和绦国皇帝的忠心不二,更进而斥责井邑国皇帝夺人山河中如何的小人。

原本该是嬉戏赏花的庭院,如今只有禁兵驻守,一箱箱的物品从里头抬了出来,摆放在地上等待清点。

留着两撇奸胡的宦官,手中拿着清单,喜形于色,眉开眼笑的想,这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经过清点后便是他的了!

“就这些了吗?”他挑眉,故作高贵地问。

“胡大人……求求你行行好……”一名身着上好锦缎衣料的妇女,跪在地上拉着那名官员的腿哀求。

“去!”胡大人踢了那妇女一脚,拱手朝天一拜。“皇上下的旨意,哪容得了老夫作决定!”

胡大人原也是和绦国的臣子,但他风吹树倒的能力在井邑国皇帝夺下和绦国江山后,便一一浮现。

如今,他可是井邑国皇帝跟前的红人。

“胡大人,我相公与你可是八拜之交——”

胡大人讪笑。“八拜之交……冲着你这句八拜之交,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些……来人啊。”

“在。”

“将南宫夫人带下去,即刻行刑!”

南宫夫人一听,当场傻眼,像失了魂魄般。

胡大人胡乱摸了南宫夫人娇艳的容颜,色迷迷地道:“或许南宫夫人愿意跟随老夫,当老夫的十三填房?老夫必是宠爱有加。”

南宫夫人别过头,眼神地盯着远方,淡淡地吐语,“相公,你等等善儿,善儿下去陪你了。”

遭到变相的拒绝,还是在手下面前,胡大人脸色丕变。“拉下去!”

两名禁卫军架起南宫夫人的左右手臂,将她带到庭院的一处空地上,将手中的矛摆横,毫不客气地便前后刺入南宫夫人的胸膛。

鲜血喷溅,南宫夫人眼睛直直看着前方,像要将所有一切收入眼帘。

血液由嘴中、胸膛中流出,染红了石板地,溅红了花卉、草木。

“娘——唔——”年才五岁的南宫炀被姨丈由后园偷偷带出来时,便是在暗处撞见了这一幕。

南宫炀不能接受亲娘死在眼前,他想喊出声,却不能如愿,于是便拼了命地挣扎,想奔到亲娘身边。

凌业皓紧紧抱住四肢胡乱挣扎的南宫炀,在他耳边嘘道:“别吵。”

趁着没人发现时,两人从南宫炀平时溜出的南宫家的小洞逃出去。

从来没想过姐夫的一句忠言竟落得满门抄斩,真是昏君!

天该亡那昏庸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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