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别人说你是因为我会经商,你才娶我过门的?”
“别人只会说因为阿棋太好了,所以我才拜在你的石榴裙下,他们说不定会眼红死我的好运呢。”
“那你呢,不是因为我的经营之道?”
“阿棋,我拥有京城最大的茶楼,又有替我打理生意的生死弟兄,我缺阿棋的经营之道吗?”
“可书坊是我在打理呀。”
“那是因为阿棋喜欢挑战,喜欢学习新东西。只要阿棋喜欢的、想学的,无论什么,我不会阻拦的,只会支持阿棋。”
此时,再也无声。
默默凝视了半响,阿棋终于肯完全地投入到为她而张的怀间,吸吸鼻,她语带感动,“尉迟,以后你可以搂着我睡了。”其实,尉迟的怀抱很舒服啊。
而那一个“怀抱舒服”的人闻言呆了半晌,而后,一股鼻血便喷了出来——天空湛蓝,和风轻拂,黄鹂鸣翠柳,白鹭上青天。
啊,春天果真好过什么都没有的严冬。
畅意地舒展开双臂,迎面扑来的暖暖细风,让他忍不住叹息连连。
只是,刚被从周公那里硬扯出来的某人,却没有什么赏景惜春的好心情。
“尉迟,你无聊啊,大清早的不在家好好研究你的围棋,干吗来我这里扰人清梦?”昨夜他三更才睡耶。
“不是我要来,而是——”尉迟闻儒随手指一指漾波湖畔正聊得不亦乐乎的两位小女子,扬扬眉,“人家说是非常想念你的小丫环,所以,就来喽。”漫不经心地弹一弹手指,尉迟闻儒笑得……十分碍眼。
“去!少在我眼前笑得这么碍眼!”不就是终于偿了心愿嘛,有什么好得意的?“别忘了,这里是我聂某人的地盘。”不要太嚣张哦。
“哪里敢忘呀,毕竟,我还是要靠你来养家糊口的。”尉迟闻儒殷勤地亲自倒了杯清茶,递给那个呵欠连天的“聂某人”。
“啊,说起这个,我倒有事要说。”背了八九年的担子总该卸下了吧?“如今你的阿棋不用再操心那书坊的经营,闲着也是闲着,那间茶楼交给她如何?”聂家的生意他都自顾不暇了,实在不想替死下去。
“不可以。”笑眯眯地打了回票,尉迟闻儒笑得十分开心,“我盼了十几年耶,终于可以与阿棋夫唱妇随,一同畅游于围棋之中了。你说,我可能让其他琐碎小事占据我们的时间吗?”
每日与阿棋围桌闲坐,或读书,或习字,当然终于可以重拾耐心,认真教她下棋,没有烦人的书坊事物,日子说有多惬意便有多惬意。呵呵,人间极乐?错,应是神仙生活才是!·
“好了,别得意了。”实在看不惯好兄弟这副白痴的模样,聂修炜忍住吐口水的欲望,凉凉地泼他一身冷水,给他降降温,“不过是人家阿棋肯终日待在你身边了,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又不是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死聂!你找打是不是?”劈头盖脸的一盆冷水浇下来,滋味是不太好受,“什么抱不抱的?谁像你呀,整日色眯眯的,只想寻个机会吃了你的小丫环。哼,色胚!”
“哟,哟,被戳住痛脚啦?”凉凉地一笑,聂修炜也学跳脚的那人弹一弹手指,“有本事你也去吃呀?就怕吃不到,哦?”
出门千万别说尉迟认识他聂某人,明明爱人家阿棋小姑娘爱得死去活来的,还要死装纯情,每夜搂着人家不放,可连根小手指头都不敢造次!
嗤,简直丢男人的脸嘛!
“你管我!”忍不住引用起阿棋的口头禅,“我那是尊重,尊重!你懂不懂呀?”
“是,是,您那是尊重。”打哈哈地应了那个尉迟君一句,聂修炜话锋一转,“不过,这茶楼的事阿棋到底知道了没?”……
耸一耸肩,尉迟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啊?”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聂修炜几要抱头哭上一哭,“她都晓得了?那些银子的事也晓得了?死尉迟,你想害死我呀?”呜呜,希望阿棋大姑娘心眼不要太小,最好不要记起他曾捉弄过她的事。
“哭什么呀?我家阿棋又不是凶神恶煞,放心,她很宽容,不会杀你的。”顶多施点小损招……呃,施点小计谋,小小报复一下而已。
“算了,你的话十之八九不能信。”可怜地叹了一口气,聂修炜痛下决心,“我还是自己先去认错比较好。”他招谁惹谁了呀?“那间茶楼我无条件送她。”落一个顺水人情比较不吃亏。
“喂,茶楼本就是我的。”正主儿在这儿呢。
“我管你!”反正茶楼现在他手中,他想送谁就送谁,“我替你白干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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