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反被无情伤(9)

2025-10-07 评论


在营火的映照下,仇英脸色翻红,眼神充满恨意,但不一会儿,她又翻脸如翻书似的以狐媚姿态面对楚天漠。「人家是想领教你『功夫』的,可你每次都对人家那么冷淡,不给人家一点机会。」仇英直往楚天漠的身上靠去,上了猩红蔻丹的指头在他的心口一描一画的。「我看不如这么着,毛丫头就留给仇杰去调教,咱俩则回我屋里去切磋切磋,你『功夫』如何,不就立见分晓了吗?」

令人惊叹的是,仇杰与那班喽啰竟为仇英露骨的求欢而大声叫好!

仇英,好个恬不知耻的荡妇!楚天漠嫌恶的暗骂。

他不假辞色的将她推开,冷淡地道:「不如这么说吧!我对砸人饭碗、暴殄天物的荡妇就是没胃口,还是宁可选择这毛丫头。」

说罢,不理会仇英一阵红、一阵白,几欲喷火的表情,也没理会仇杰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他直推着花祈走进一间尚称完好的茅屋里。

仇英不甘心,狺吠道:「楚天漠,总有一天你会犯在我手里,在那之前,你将亲眼目睹你『风流快活的黄花闺女』为无数的男人鞠躬尽瘁!」

也许是不愿花祈的耳朵再遭污染,楚天漠用力的踢上吱嘎作响的木门。

他继续推着花祈来到简陋的卧铺旁。

「睡下!」他冷声命令道。

混沌、麻木的倦意令她起初没弄懂他的语意,但黑暗中,那些关于他未完成的强暴记忆却突然回来了,她惊跳一下,浑身紧绷,如箭在弦上的来回盯着房门和楚天漠。

楚天漠看穿她想夺门而逃的意图,并不怪她会杯弓蛇影,因为她的确是饱受惊吓。

他动作迅速的以一手抱住她,一手覆到她嘴上制止她尖叫。「我不打算继续今早的事,而且,我并没有强暴女子的癖好。」他压低声音附她耳畔低语。「关于床伴,妳没有比我更好的选择,与我一同睡下,主要目的是在预防隔墙有耳,有些事我必须同妳谈,妳也务必据实相告,我以人格担保,绝对不做妳不乐意的事。」

见她先是迟疑,继之点头,楚天漠才终于松手。

花祈透过黑暗看他,原想嘲笑土匪也有人格,然她聪明的不去玩火,只静静的躺入靠墙的稻草垫中,见状,他旋即在床侧放好剑,和衣俐落的躺下。

花祈察觉到楚天漠对剑十分谨慎、重视,彷佛它是他最忠实的知己,它也像是随时准备为他而战。

花祈纳闷着这是否正是他令其它土匪产生诸多顾忌的原因--他是一个真正懂得用剑的不法之徒。

之后,她更惊觉楚天漠未经她同意就将手放到她的腰间,将她揽近些。「仇家帮里的人向来是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的。所以,别试着逃跑,否则这伙人会迫不及待的轮暴妳,毫不迟疑的了结妳!」他在她颈后低语。

「也包括你吗?」即使背对着他,花祈仍忍不住想在言语上挑衅他。

「或许吧!」他的语气冷酷,语意却模棱两可,没给她正面的回答。

「何以见得我想逃跑?」因为被唬弄得有些火大,不由得让花祈的情绪显得暴躁愤懑起来。

「妳的心思全写在妳的脸上。」楚天漠讥诮的回答。「而仇家帮这伙人等的正是像妳这类能给他们嗜血机会的傻瓜。」

「身处在这彷如炼狱的情况下,逃,不是最直觉的做法吗?」花祈心意惶惑的反问。

她几乎开始认为,在楚天漠的表相下,或许隐藏着另一个人,一个知解同情,仁慈与悲悯的人;她亦想信他不会在她身上施加暴力,可难保其它土匪不会,就好比仇英、仇杰。

唉!她真是不敢设想自己的命运、自己的未来!

「妳有夫婿、孩儿在等着妳吗?」楚天漠突然撑起一肘俯视她。「还有,妳的姓名。」

她转身,眼光与他在黑暗中互锁。「你掳住了我,还被迫强暴我,若你当真做了,现在再问这些话你不嫌太迟吗?」她低声恨恨的挞伐。

他不为她眼里的恨意所动,只是冰冷的重复,「妳的名字?有无夫婿或孩儿?」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太过信任楚天漠,即使他表现出超乎寻常的耐性,可他毕竟同仇家帮是一伙的。

「我名唤--花祈,感觉上,我应该是没有夫婿、没有孩儿,但我很难肯定……」花祈说得支支吾吾,但绝大部分是事实。

楚天漠突然整个人半罩着她,眼神锐利并酝酿着风暴。「感觉?应该是?很难肯定?妳打算诓我吗?」

「岂敢!」花祈用力推他壮硕如石的胸膛,咬牙切齿地道:「就算我说了,也不晓得你信是不信?一个多月前,我才打太湖被捞起,救我的是一对老夫妻,他们救起我时,我已经失忆,只因我曾记起『花绮』这两字音,二老便唤我『花祈』,而我既已失忆,自然记不得自己有无夫婿、子女,只能以感觉、应是这类的话来搪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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