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瑾却阴阳怪气地冷笑:“听你说话越来越像他了。看来你入主慕容七少夫人的日子已不远矣。”
君碧幽气得无法,知道自己现在越与他争执他越是听不进去。只得道:“那你自己多保重吧,别忘了每走一步想想身后的人。”
宫瑾嘿嘿笑着:“多谢你的关心了。小师妹。”
初八这天,君碧幽与慕容雨暗暗来到两派的谈判地点:无望峰。因为不便显身,只有躲在暗处观察。只待两边言语不和便飞身赶救。
君碧幽遥望着对峙而立的两派人,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你和叶惊鸿很熟?”
慕容雨露出一个慧黠地笑,一手将她揽在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你也会吃醋了?”
君碧幽推不开他强硬的手,反嘲道:“别自作多情了,为这点事吃醋我多划不来。日后待你的红颜知己都跳出来时,我若个个都去吃醋,岂不是掉在醋缸里出不来了?”
若非碍于外面的人,慕容雨真想开怀一笑。但此时此地又实在不宜,只有将她搂得更紧,眼看着她秋波流慧,面颊生辉而心动神摇。正要吻下去,君碧幽忽然推了他一把,低声道:“他们那边有动静。”
慕容雨看过去,此时双方首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眼见似乎随时有可能兵刃相向,慕容雨道:“看来不劝是不行了。”说着站起身。
君碧幽也随后站起,“我也陪你过去,只怕瑾哥见了你更压不住火。”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糟糕,他们真动上手了!”慕容雨一眼窥见,高喝一声:“二位且慢!”然后如风而至,挡在两人中间。
叶惊鸿自是惊喜,指着宫瑾道:“是他无理在先,我不过是在维护红袖帮的声誉而已。”
宫瑾冷笑道:“几个女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搞的小帮派,别人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就真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哼哼,可笑之极。”
叶惊鸿脸色骤变,也顾不得慕容雨的拦阻,一剑又向宫瑾刺了过去。
君碧幽也已赶到,一把抓住宫瑾的袖子将他拉开,责怪道:“你不是答应我做事会先好好考虑的吗?怎么又冲动了?”
宫瑾一手拂开她,依旧冷笑:“我的袖子可不是慕容雨的,你别抓错了。”
“她是谁?”头一次见到君碧幽的叶惊鸿慑于她的气质与美貌,又听到宫瑾的话,一股妒意从心底滋生。
“我叫君碧幽,来自幽罗城。”看出对方眼中迸射出的妒火,君碧幽依旧风姿嫣然,似乎成心在给叶惊鸿以打击。
“哼哼,有人心碎了。”宫瑾抬头看着天,嘲讽的口气一听就是在针对叶惊鸿。
叶惊鸿急怒交加,道:“黑鹰门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群无赖而已!”
眼看宫瑾的手已摸向腰畔的长链。而叶惊鸿的长剑更是毫无放下之意,慕容雨怒喝道:“二位可以够了吧?都是一派之主,如此斗嘴就像市集街头的长舌妇,何来大家风范可言,就算二位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形象,难道要让你们的属下也跟着看笑话?日后传扬出去,威风尽扫,颜面尽失,看你们如何挽回?”
几句话掷地有声,登时堵住了两人的嘴。
见他们暂时沉默,慕容雨喘了一口气,“二位所争的无非是几座小城的归属权。其实往大了说,这是朝廷管的事,你们自立门派,擅分疆土都是死罪!但因为这是千百年的惯例,而你们也并未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朝廷于你们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如今你们为了一点私事在此大打出手,若伤及无辜便是逆天之罪,谁也救不了你们!”
宫瑾不屑的冷笑:“原来七公子也会讲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你以为我喜欢讲吗?”慕容雨瞪视着他:“这其实是某个人托我带给你的话。”他指的当然是皇帝,他也知道宫瑾心里清楚他指的是谁。“你自残,无人拦得住你,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身边人的心于你又有何好处?当你身边再无一个亲人朋友可以为你分忧解愁,与你把酒言欢之时你便悔之晚矣了!”他的瞳仁几乎望进宫瑾的内心深处,一字一顿道:“无物比情浓,更何况你们是血脉相连的手足之亲。”
宫瑾终于彻底的平静下来,慕容雨刚松口气,一眼瞥见叶惊鸿袖口一动,有银光闪烁,心惊之下猛地推开宫瑾和君碧幽,只听“嗤嗤”几道破空之声,几人都看到几条银针从自己身边飞过。
“叶帮主这么做太有违仁义之道了吧!”慕容雨气得脸色铁青,没想到她竟然会趁这边毫无防范之时使出独门暗器“流星花语”。自从叶惊鸿出道,便有无数武林名人死在她这种霸道的暗器之下。距离这么近,如非他深知她的秉性和她的绝技,君碧幽和宫瑾未必就能躲得过去了。倘若说她攻击宫瑾还是因为门派之争略可理解的话,那她刚才明显攻击君碧幽的那一针简直就是毫无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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