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侠舞笑道:“我不但已将所有的证据找齐,还顺便把刚才几个跑出有半里路的没用杀手给点倒,再帮忙将两个眼看就要冲开穴道的高手身上的穴位再重点了一遍。”
韦小心啊了一声,脸上一红,才想到自己竟然将来富贵和柳吟天完全给忘了。她从来没有犯过这样大的错,怎么这一回,一瞧见一身是血的肖飞还能站着不死,就什么部不记得了,接着就光顾着给他包扎伤口,哪里还能想到另外两个混账。心中懊恼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轻松地笑了出来,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一个人要永远清清楚楚聪明到极点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偶尔糊涂一下,健忘一点也蛮好玩的。
“多谢姑娘相助,依照前约,千凰楼会拨出十万两银子到山东的早区以赈灾民。”
舒侠舞悠然一笑:“当日我们是如此约好的,不过如今一想,其实七公子宅心仁厚,山东大旱,灾民遍野,他岂会不知,又岂能不管,就是我们不帮助千凰楼,七公子也一样会拨银赈灾的,这一回,我可是白白给楼主利用了。”
肖飞冷冷道:“朱富贵私养了一帮杀手,专门为他暗杀生意对手;柳吟天利用迷魂邪术,掳了无数美人在天下各处的春梦画舫中供人淫乐。这种人无名组织必然下手诛杀,纵然千凰楼一文赈灾银不出,难道你们就放过他们不成:所以算起来,反是我千凰楼被你们利用了。”
舒侠舞失笑道:“好一位肖楼主,词锋锐利不下你掌中的宝剑,侠舞认输便是,以后要如何行事,请楼主指示。”
“打打杀系的事办完了,剩下的就该由姑娘出面应付官样文章了,且不论他们的弥天之罪,只今日的买凶聚众杀人,就是死罪,对吗?”
“肖楼主放心,以我手上的证据,足以治得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肖飞点头,回首对葛金戈道:“不必装了,起来吧,这些官场文章我不耐做,你就留在这里,陪舒姑娘办这些场面上的事,如何应付官府盘查,不必我教你吧。”
葛金戈得肖飞舍血相救,一番打坐调息之下,体内之毒早已化去,但他一向敌视肖飞,此刻竟蒙肖飞在力战之后疲累至极时仍以鲜血相救,对他震动太大,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肖飞,所以只能坐在地上,假作入定未醒,此刻被肖飞叫破,脸上一阵发红.又不能不硬着头皮站起来神色复杂地问:“你为什么救我?”
肖飞斜睨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不救你?”
葛金戈语塞难言。
韦小心笑着接口:“他救你有什么奇怪,这里血流成河,必然要找个人和官府交待,把这场正当防卫大杀凶徒的宫样文章办得妥妥当当,这种事他哪里耐烦做,自然要人帮忙,所以才要救你的,你可别会错了意,用不着太感激。才喝人家两口血,就感动到立场动摇可不好,我还对他以身相许呢,也没见他杀身相报。”
葛金戈张口结舌,舒侠舞闻言暗笑。肖飞哼了一声,再不容她胡说八道下去,伸手拖了人就走,把剩下的琐碎事全交给这里的两个人了。
韦小心一路跟着走,一路奸笑:“秦倦派葛金戈跟来的用意很明显,葛死脑筋是千凰楼中对你印象最不好的一个人,所以他要让葛金戈在这一次的出生入死中改变对你的印象,而你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本来没理由会留这个不识趣的家伙在身旁,莫非你一早就打算把琐碎麻烦的后事安排交给他,所以才容忍他跟着的。”
“行了,知道你聪明了,小妖女。”肖飞完全没有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宠溺,韦小心得意得眉毛都要飞起来的,一路笑个不止。五凤阁中,秦倦已坐在桌前等了整整一个时辰。看也眉宇间倦色淡淡浮现,秦筝几次要他回床上休息,他却摇头不肯。
他知道,今天,肖飞必然来到,今天,也将是肖飞辞别而去的日子。
自从当日,肖飞在五凤阁借韦小心的陷害表明心迹,他就知道,这千凰楼再也留不住肖飞了。
肖飞从来不是肯居人下之辈,当初加入千凰楼是对他不服,存心来对付他的,而后即已去了敌意,从此便也不以千凰楼的财富为意了。当日自己临危授命,肖飞才执掌千凰楼,在整整一年里,以为他已死了,不便对他失信,才尽力振兴千凰楼。在发现他没有因落崖而死后,更尽力为他冶伤,只因知他身体受损太大,所以不肯将琐务交托,仍顶着楼主的位份,处理楼务,让他可以安心休养,数年来,在肖飞的苦心调理下,他的身体己是大好,只比常人梢差,渐能应付差事了,他才借机将心意表露,顺便布下二人不合,即将内哄的假象,引得对手急切出手,他们才能一举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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