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窜起的年轻刺客,极天门的第一杀手,人称杀神,我可是如雷贯耳,而你那招牌似的黑衣劲装、笠帽黑纱,我想我还不至于错认。更何况,日前我致函贵门主,厚颜的想缔结姻盟,我猜莫名其妙的宫芸芸绝不会不动声色,而要探我上官邪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当然要请极天门的第一杀手出马她才放心吧。”
他完全了如指掌!
上官邪是个可怕的人,若是为敌的话。骆秋冥拧眉深思。
“别太紧张,先喝杯酒吧。”上官邪伸手拿来一杯酒,手臂轻轻一挥,酒杯呈抛物线的飞至骆秋冥面前,他迅速出手接住,狐疑的瞪了上官邪一眼。
上官邪仿佛看穿他的心思,突然朗笑出声,”放心,没下毒。你一向这么紧张兮兮吗?真可怜,杀手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
去!竟开口消遣他。
骆秋冥怒然的仰头一下而尽,然后不客气的将酒杯回送给他,只见上官邪依然一副悠闲样,完全没有要伸手接杯的意思,眼见酒杯就要砸到他英挺的面容上,一只手臂突然探出为他接下酒杯。
他望向那出手名唤臻儿的女子,注意到她寸步不离的守着上官邪。是什么样酌关系让她无微不至的护着他?还乖顺的听从他的命令,更令人玩味的是,他们之间似乎——默契十足。
上官邪不躲、不接是因为他确信那女子会为他挡下,是什么样的关系让他们女口此有默契?
主仆抑或是——情人?
好奇的盯着上官邪,瞧见他拉住喂他吃水果的女子,邪笑的舔上她的唇。
不,如果是情人,怎能容许他要娶别人,并无视于他与人当众调情?
回过神,骆秋冥暗自恼怒自己的多事,他们是什么关系干他何事,于吗伤脑筋?
想起了来阴月堡的正事,骆秋冥开口问:“为何你突然动了想娶宫芸芸的念头?你该知她——”
“豪放淫乱?”上官邪接下他的话,然后大笑不已。“你也是男人,怎会不知我为何要娶她?”
骆秋冥困惑的皱眉,他是真的不懂,如果懂何必多此一问。
“女人啊,能让男人销魂到不想起身那才够味。我久闻宫芸芸的放浪,才对她有兴趣,真想试试那雌儿的床上功夫,就不知是她拆了我的骨头还是我拆了她的骨头。”
哼!一个轻佻风流,一个放浪纵情,两人倒是挺配的。
骆秋冥撇了撇嘴,又见他伸臂揽着一名妖冶的女子,旁若无人的啃咬着她的雪颈,引来女子一阵娇笑声。
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瞬间刺激着骆秋冥,什么时候他才能和心爱的女人有这般亲昵的碰触?
他的灵姐姐呀!这辈子难道都没有接受他的一天?
烦闷的将思绪再拉回,骆秋冥沉声问道:“你和冷卉娘是什么关系?”
上官邪脸色一僵,推开赖在他怀里的女人。“对我而言,那只是一个死人的名字。你问她做什么?”
“她杀了我父亲。”
“原来又是一个想寻仇的人。可惜,我跟她无关,抱歉,不能充当你复仇的对象。臻儿,帮我送客。”上官邪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
望了眼脸色难看的上官邪,骆秋冥虽不知他和冷卉娘到底有什么牵连,但他感觉到上官邪不会骗他,因此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等到鹿臻儿带着骆秋冥出去后,上官邪突然咆哮一声,让一群陪侍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
“爷!”
“滚!全给我滚!”
该死的!
他最痛恨的回忆又给挑起了,“冷卉娘”三个字教他顿时怒火攻心。
他以为他可以忘记的,偏偏记忆紧紧盘旋在脑海。
痛恨的咬着下唇,嘴里顿时传来淡淡的血腥味。上官邪冷冷一笑,将心里的怒气全压抑下来,伸手拿过酒壶斟了杯酒,一仰而尽。
鹿臻儿静静的伫立在门外,看着他强自压抑的痛苦,忍不住喟然出声。
骆秋冥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回秀林村。
还未进入秀林村村口,远远的他便见到一列迎亲队伍。这迎娶的队伍似乎寒怆于些,只有四名轿夫一名媒婆。
花轿经过他身边时,他忍不住瞧了一眼,好奇着是哪家的闺女肯如此委屈于这么寒酸的迎娶?
不过,坐在轿内的新嫁娘一点也不在乎,反正——她压根没有丝毫的喜悦。
花轿离开了秀林村,来到城里的霍府,照理说男方家应该要热热闹闹的迎接花轿才是,但霍府却异常的冷清,花轿由侧门抬进去,穿过庭园,来到一座小院前,媒婆才掀开轿帘牵着覆盖红绸盖头的新娘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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