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拜同一个师父习武的同门师兄妹呀!因为我拜师在他之后,所以得尊他为兄,这样说你明白吗!”柳青绡亲切的回答。
“那你跟他是同伙的咯?”殷虹失望地垂下头,“既然你们关系密切,也就不可能背着他放我走供!”
瞧她一脸沮丧,柳青绡皱起她那两道好看的柳叶眉,“别傻了!回去又如何?婚礼上被男人给掳走,谁还会相信你是清白之身?我相信大师兄是正人君子;不会唐突佳人,但你那未婚夫可不是我,他会相信你被掳走这些日子还保有童贞吗?”
她带着同情的口吻接着说:“唉!你也真够倒霉的,大师兄一心报复,却思虑欠周到,没想到抢亲会损及无辜的你的名节,他现在肯定为了该如何处置你而大伤脑筋。”
“正人君子?”殷虹干笑一声,“步飞夜他伤人、抢亲,还把我掳来这软禁,这样也叫正人君子?他应该叫做坏蛋吧!更何况他还三番两次——”吻我。最后两个字殷虹硬是给吞回自己的肚中,浑身发热。
“坏蛋!”柳青绡一脸的不以为然,“步家是积善之家,大师兄外表看似冷漠,其实内心比谁都温柔、善良,这些年他施财济贫,不晓得救活了多少人家;真正的大坏蛋是那个欺世盗名的蒋雄,左手捐出些许银两买个善名,右手便跟官府勾结,刮尽民脂民膏,中饱私囊,蒋家门口那块‘积善之家’的匾额,早晚有天会教雷给劈成碎片!”
殷虹听得一头雾水,“是这样吗?你该不会是故意说谎吧?把好人说成坏人可是很缺德的事喔!”
柳青绡端肃着脸,举手朝天立誓。“我若有半句虚言就遭天打雷劈,你以为抢个亲、杀蒋家父子几刀很了不得吗?当初蒋雄杀害我大师兄的母亲,还——”
“青绡!”一声严厉的喝年传来。
两人循声望去;步飞夜正站在回廊不远处,沉着脸凝视她们。
“糟糕!”柳青销吐吐舌,“我答应大师兄不说的,再不溜,他又要点我哑穴了,还会罚我呆站几个时辰当门神,我先走学!下次再聊。”
一说完,柳青绡且刻朝反方向逃。而步飞夜一看长舌妇已经离开,也不说什么,只静默地凝视了殷虹一会儿,便转身消逝在她的视野中。
“步飞夜的母亲是蒋老爷杀的?!”
独立于池边的殷虹一脸错愕,整个人全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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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彻骨的黑夜月,一道修长的身影在步家庄园坐不停地绕来走去。
“哈———”瞅字尚未出声,殷虹连忙掩住口鼻。
她倒不是怕人发现,反正是步飞夜自己说的,他不关她、不绑她,宅子里任她走,若能找到机会逃出去,算她有本事。
已经试过一次自己的本事,她可没胆子再拿自己的性命试;只是在早上听到了关于步飞夜母亲被杀之事,让她脑子乱糟糟的,没半点睡意,于脆边想边四处走走咯!
攀然,一阵萧声凌空而来,幽幽乐声引起她的好奇心,忍不住循声而去。越接近,她的脚步越是迟疑,因为传出萧声的地方好像是步飞夜独居的东院。
“不可能吧!那个霸气又满不讲理的男人,怎么可能吹出如此动人心弦的优美萧声呢?”好奇战胜了恐惧,殷虹终究还是忍不住走过去。
没想到探头一看,银月下抚萧吹弄的人还真是他!
步飞夜坐在房前的横栏上,背倚着廊柱闭眼吹萧,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还有不该浮现的淡淡哀愁。
耳听着幽戚哀怨的萧声,眼看着他孤独忧郁的侧影,殷虹发觉自己的思绪突然变得纷乱不堪。
早上听柳青绡说他是正人君子,她虽然口说他是坏蛋,其实心里根本不是那么想。如果步飞夜真是她原先以为的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大坏蛋,那她何只清白不保,恐怕连命都没了,哪还能现在站在这里听萧。
撇开他将她由婚礼上掳走这点不谈,他奋不顾身的冲进火场救她,冒险在大雪夜里找她,三番两次救她性命,还派了丫环将她当客人一般伺候着,真的对她一点也不坏,硬要说他是坏蛋太牵强了。
可是……蒋家在地方上是颇有善名的大户人家,蒋老爷真会是步夜飞的杀母仇人吗?
不过,蒋家父子会武功,这点她倒是没听过。
如果外型俊美到不行的步飞夜真是狐狸精……
“嗯!一定是这样!”他娘肯定是死在蒋家箭下的母狐狸。
“一定是怎样?”冷不防地一声反问在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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