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捧着木盒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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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摇来晃去的大红花轿里,殷虹的一颗心也跟着摇来荡去的。
好紧张喔!
这还是她生平头一回坐轿子哩!一开始还觉得满有趣的,可是现在她不但被晃得有些头晕,还担心要是哪个轿夫一松手,她会被摔出轿外,跌个狗吃屎。
“真麻烦,我自己走过去不是更快?”掀起盖头红巾,殷虹大大吸了口气,要不是怕头上的凤冠摘下来一个拿不稳会飞出轿外,她早拿下来了。
“唉!结果我还是逃不了跟娘同样的命运。我宁愿嫁到贫苦人家,只要我的丈夫不纳妾就好……”想归想,大娘已经把聘金拿去叫人家翻修老宅,她想不嫁也不行。看来那天那个师父真是看错了她的面相,她才不是什么主娘命,而是妾命。
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终于来到了蒋家大宅前,殷虹手忙脚乱的再把红巾盖上,在喜娘的搀扶下,下了花轿,走进大厅。
“一拜天地——”
她突然腿软了,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二拜高堂——”
手抖得不像样,不晓得有没有人注意到?
“夫妻交拜——”
“阎罗王——”
嗄?殷虹确信自己没听错,夫妻交拜阎罗王?多不吉利,就算是开玩笑也太过分了!
在她思索之际,大厅蹙地骚动起来,她听见有人尖叫有人跑动,偏偏她依礼不能自己掀起红盖头看个究竟,只能干着急。
除了她之外,在场所有的人都看见一名身穿白色精绣锦袍,眼部以下用白巾蒙面的持剑男子,在撂下话后翩然出现,光是那一对炯炯有神的朗朗双目里所射出的冰寒视线,就够令人不寒而栗了。
蒋家主人蒋雄一眼便瞧出对方来者不善,立刻使眼色叫跟随他多年的总管去召集家丁、护院。
今天可是他独子的大喜之日,若有人敢闹事,丢他颜面,他可不会轻饶!
“阁下既然敢来闹我蒋家婚礼,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白衣男子闷哼一声,“因为你不配见我!”
“你这家伙——”蒋以岳管不了自己可是新郎倌,赤手空拳便想上前教训那名出言不逊的执剑男子,却被父亲给当了下来。
“那么,敢问阁下究竟意欲为何?”蒋雄瞥见手下带着刀剑出现,也就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他。
“我要‘抢亲’!”话落,“咻!”地一声,白衣男子拔剑出鞘,二话不说便使剑直指新娘而去。
“你休想动她!”蒋以岳一把将未婚妻拉到身旁,眼看着白衣男子之剑就要直指两人而来,还好两名护院持剑过来代挡,才解了这次危机。
“所有的人全上,务必给我擒住这名狂徒!”蒋雄下达命令,跟着从总管手中拿来自己惯使的长剑。“只要制伏他的人,我重重有赏。”
说完,他又低声交代儿子,“以岳,护着新娘离开,快!”
“哼!休想逃。”白衣男子识出蒋以岳想逃,一个腾跃便飞身越过众人,挡住了两人的退路。
观礼的亲友有的急着夺门而逃!有的加入战局,举起椅子、拿起花瓶,全往白衣男子身上砸去,但他仿佛会移形换位般,让人瞄不到准头,伤不了他。
结果,原本置得喜气洋洋的厅堂被破坏得一塌糊涂,成不了婚……
此刻,殷虹脑子里一团乱,想不透好端端的怎么会冒出个男人要“抢亲”?
不会是有哪个男人暗恋她,知道她要成亲打击太大,才干出这么疯狂的事吧?不过,想想也不大可能,这地方上有哪个笨蛋会修到想跟蒋家为敌,蒋家不只是大地主,而且蒋家父子都会舞刀弄枪,宅院里还请了好些护院都是懂武功的。
难不成……是江洋大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殷虹浑身冷了一半。她不会这么衰吧?
虽然明知道快成为她丈夫的蒋少爷就在身边,还牵着她的手,但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号声,还是令
仿佛蒋以岳身上贴了定身符,不敢轻举妄动。“可恶!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有何恩怨?为什么要在我大喜之日来抢亲?”
白衣男子冷笑三声,“我跟你无怨无仇,怪只怪你有个禽兽不如的爹,在其朋友的婚礼上当着众亲友的面抢走他的儿媳妇,让他颜面扫地,这不过是我对他的小小惩罚罢了。”
“住日!你凭什么如此骂我爹?疯子,快将虹儿还给我!”
“疯子?呵!随你怎么说都好,想知道我凭什么骂你爹,不如你自己问问他、十三年前他在望风崖上做过什么泯灭人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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