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說話聲進門的男人,臉龐宛如石頭鑿出來的,沒有一絲的表情.
「莫焱?!」
「阿焱!」一看到想念的人,姒月急著想投身至他的懷里哭訴,沒聽見他冷冽的語氣,也沒看見他如冰的表情。
而她這一動,汪世文披在地身上的外衣滑落,露出被撕裂的衣衫。
「小姒!」幾乎是反射動作,汪世文立刻幫她將衣服重新披上,忘了孔老夫子非禮勿視的告铡�
莫焱緊蹙的劍眉凝聚沉沉怒氣,黑瞳里閃著點點寒芒,譏誚道:「汪公子,你有虐待的癖好嗎?你對她會不會太殘暴了?」
「莫大哥,你誤會了。」汪世文知道他誤會了,眼前的狀況的確會讓人誤解。
「你幾時就已得手了?」莫焱咬牙掙獰地問。
「得手?別開玩笑了,你成天將她鎖在身邊,我哪來的時間對她出手?」她都是他的了,他還問這種可笑的問題。
「是嗎?」他的眼底浮現詭譎的笑意,似諷非諷。
「阿焱……」姒月撫著胸口,瞥了眼燭臺上那支殘燭,頓覺悶得透不過氣來。
莫焱劍眉星目,冷峻而肅然,汪世文朱唇玉面,俊朗而爾雅,他們各有千秋,各擅勝場,皆是令人心折的美男子,只是環繞在兩人間的氣流卻詭譎得令人窒悶。
「在你的相好面前,這樣叫我不妥吧?」莫焱的聲音凜如寒冰,「原來你是個淫娃,我還錯把你看成無瑕的女孩。」
他的話像穿心箭,準確無誤地射中姒月的心房。
「阿焱?」感受到他話中的冷意與不屑,她僵住身體,結結巴巴地解釋,「你誤會我和世文哥了,剛才是因為--」
「我不想聽!」他粗暴地喝止她,「別浪費你的口水了。」
不想相信她真的背叛他,但他不得不相信自己親眼目睹的一切。
他再也克制不住瘋狂的嫉妒,他,已經怒火攻心了。
一男一女共處一室,而且衣衫不整,除了逾越道德的那件事,他想不出還有哪件事
他這樣擔心她,怕她沒服解藥會出事,急沖沖地趕來,期待的絕不是這殘酷的事實。
「為什麼.....我好難過……」
她的泣訴提醒了汪世文,「莫大哥,這事我們待會再解釋,小姒好像中毒了。」
莫焱突地狂聲大笑,「怎麼,汪大夫不曉得她中何毒嗎?」
他笑得狂放又快意,此刻的他一點也不在意姒月的心傷。
「啊,我差點忘了,像你這種正人君子,只會救人,不會乘人之危,不像我這個卑鄙小人懂得要在她身上養毒。」
汪世丈悚然大驚,「這毒是你下的?」
「不可能!騙人……我只是吃壞了東西……沒有中毒……阿焱不會對我下毒的……」姒月急切的搖頭,不想相信耳朵所聽列的話。
「我為什麼不會?」莫焱將臉孔逼近她,眼瞳幽幽亮亮,像有兩簇火,正熾烈地燃燒著。「你每天服用的那顆藥丸,說有強身健體之效根本是狗屁,其實它是慢性毒藥!」
姒月僵愣住,頓時,一雙深遠炯亮的瞳,一雙茫然無光的眸·日光互相糾纏著彼此。
「為什麼?你沒必要這麼做……」怕他會傷害姒月,汪世文擋在他們之間。
「誰說的?」莫焱語氣僵硬、冷峻,「早在多年前我知道她的生辰八字是假的後,我就開始計畫這麼做,因為我鄙夷她愛慕虛榮,來當我們莫家的女兒!」
話中夾帶著一絲過去沒有的輕蔑,因為她的背叛。
他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跟著江世文雙宿雙飛了,她當他們這些天的相處是什麼?
放下所有的工作陪她,朝夕相處讓他明白了自己對她的情意。
原來早在第一眼見到她時,他的心里已從排斥變為接受她了,幾年下來對她更從包容變為縱容,他從不知道自己對誰這麼有耐心過。
每每看到爹娘與她有說有笑,他就生氣,原以為是氣她奪去了雙親對自己的注意力,不料竟是嫉妒爹娘能夠逗地笑得如此開懷。
「不……不是這樣的……」姒月怖滿哀戚的臉上已無血色,那是娘親的安排,不是她的意思……
「不管怎樣,反正你現在已經是汪世文的人了,莫家自然也沒義務繼續養你,你就當出嫁至蘇州,再也別回來了。」
「我不要……」姒月微晃的身子宛似風中蒲柳,只消輕輕-握就將粉身碎骨。
她形容不出心頭滋生的情緒是什麼,更有一股莫名的痛楚由內心角落緩緩蔓延至四肢百骸,幾乎讓她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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