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我親自去找他回來。」
「少爺人在杏花樓夢翾姑娘那里。」
「什麼時候了,他還跑去杏花樓?!」莫閌青只顧著怒吼,忘了他如雷的音量可能會落入床上人兒的耳里。
姒月聽到他們的談話,心頭彷若受到重擊,濃濃的哀傷頓成一股無法拔除的痛。
原來她會這麼害怕,怕莫焱不理她、怕莫焱誤會她,全都是因為她愛他,原來這就是愛……
她一直是他的影子,起先,他像個和藹的哥哥般對待她,長大後,她毫不保留的向他表露出自己無限的崇拜與愛慕,於是他就成了她的護花使者。
然而,昨晚他的話卻像一根根的尖刺,無情地刺進她的心坎,刺穿了她包裹在心房深處的情膜,再也阻止不了的情愫霎時在她心底四處擴散漫溢。
「娘……」她哽咽的輕喊了聲。
「小姒?!」莫夫人聽到她那有氣無力的聲音,連忙跑了過去。「小姒醒了,你們都給我安靜!」
沒人見過溫柔和氣的她如此驚慌失措甚至大聲咆哮的樣子。
「小姒,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告訴娘。」莫夫人本想說會幫她請大夫,但一想到汪世文方才的話,心頭又涌現一陣酸澀。
「娘,我還是離開山莊好了……」姒月哀怨的眼瞳浮上一層薄霧,面如白紙,一雙明眸早巳哭得紅腫。
她只是他的包袱呵,原來如此,但為什麼他的反應與言行彷佛她對他而言不僅僅是如此?或許是他的占有慾在作祟,以及對她身子的迷戀,演變成一種可笑的責任感。
「傻孩子,你說什麼傻話,這里是你的家啊!」莫夫人涕泗縱橫,心疼的握住她小巧的柔荑。
小姒這副樣子是從來沒有的事,她向來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古靈精怪的惹人頭痛,不會惹人心痛,她這樣了教她好生愧疚。
「小姒不想讓阿……莫大哥討厭,我繼續待著,他可能永遠也不會回來了……」沒有他的家,沒有快樂,她留著只會更加痛苦。
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認真得幾近滑稽,無論她如何傾心,在他眼里只是累贅吧?
那天在溫泉邊,她仍不懂杏花樓是什麼地方時,她突然要他再也不能去杏花樓,而正吮著她胸部的他答應了。
可她現在知道,男人的保證就像氣泡,風一吹就破了。
娘也說過,男人往往因為不滿足、不快樂,才會涉足那種地方。既然和她在一起不快樂,她還留下來做什麼?徒惹人厭罷了。
這兒本就不屬於她,他亦不可能對她有一絲的牽掛,心里又怎會有她的一席之地?
他們之間是云泥之差,在客棧時,他鄙夷的眼光已說明了,本就不應在一塊的兩人,與其痛苦一輩子,不如各過各的生活。
「他不回來最好,我寧可要你這個女兒,也不要他那個不孝子!」莫閌青負氣的說。
「爹、娘,讓我走吧,我求求你們……如果連你們也不幫我……那我……我……」她別開了臉,再也說不話來。
「你又能走去哪兒?」莫夫人問道。
「莫伯父、莫伯母,請將姒月嫁給我吧。」情急之下,汪世文沖口而出。
「那可不成。」門口突然走進一位面色紅潤、白發長須的老者,打斷了他的話。「事情早巳注定好了,你跳出來湊什麼熱鬧?」
「元世老人!」莫夫人宛若看到救星,將所有的希望放到他身上。
他是阿焱的師父,一定有辦法救小姒的。
「元世老人,麻煩你一定得救小女。」莫閌青也開口懇求。
元世老人一對白眉頓時緊蹙,「她可是不是你女兒。」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娘……」姒月虛弱地喚著,「好像有東西從我身體里流出來了……」
她的話一出口,所有人立刻一驚,想的全是她腹內的孩子不保了。
「我來。」元世老人點了她幾個穴道,然後替她把脈,不一會兒,只見他沉下臉,怒沖沖的。
「那個兔崽子是見不得我難得下山游山玩水嗎?居然搞了這麼個爛攤子要我收拾!」本想來討杯水喝的,誰知迎接他的竟是件大麻煩。
「元世老人,小姒她……」莫閌青擔憂的問,當年他為了那個不孝子可領教過這老頭的難纏,收個徒兒還得過五關斬六將才行。
元世老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生養出來的好兒子!他用自己的血煉毒藥喂她,而我體內沒有你兒子的血,怎可能醫得好她?」
「那怎麼辦?」莫夫人心急如焚,「這不是你教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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