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一点也没去惹过她、勾引她、追求她、撩动她……从来没有!就这么一头热的爱上了他,无异自讨苦吃。
罢了!反正也已经让他知道,爱既然收不回,就爱吧!没有结果也无所谓,她习惯了。
没有到钟泉流,也不晓得目前他人在何处,环秋茫然地站在岸边,久久不知何去何从。
她漫无目的地离开了岸边,离开人群。
走进危机之中而不自知。
待她发觉失去了方向,想要回头时,迎面一个狰狞的面孔挡住去路。
“好久不见了,袁姑娘,终于找到你了。”猥琐的教人作呕的声音,扰人听觉。
环秋倒抽一口凉气。是牛总管!
“我和我兄弟们找了你好久呢!大伙听说有个美人可以亲近,都高兴的不得了,你可别让大伙失望喔!”牛总管那阴邪的笑,教环秋一阵咽心。
她机警地环顾四方,寻找逃生路,四个壮硕男子存心要她绝望般,涎着脸凑上前来,连同牛总管,个个带着邪笑,步步逼近。
环秋知道要糟了。她冷静地问道:“你们想怎样?”
牛总管恨意直冲云霄,咬牙道:“报答你到钟泉流嚼舌根的恩情,马上你就知道了。”
狠话一放,四名男子争先恐后地涌上。环秋再也沉静不住,惊惧地连连倒退,想拔腿逃开;四名男子轻而易举地一个拉住她的右腕,一个箝住她左臂,一个从背后搂住她的腰,更有一个大胆的一把摸上她的胸。
天地将要毁灭于这一瞬?环秋有这个错觉。
屈辱地挣扎,徒劳无功。恍惚间,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依稀看见牛总管站在一旁,得意地欣赏她受折磨的表情。
“放开我!救命啊!…….”“叫啊!叫的越大声越好、越有劲,然后你就知道,何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哈哈哈……”牛总管幸灾乐祸地嘲讽。
四名男子兴致高昂地跟着大笑,打算更进一步时,一声声闷哼取代了笑声。
两名男子一个抚着腹部、一个揉着肩膀,另两个也警戒地盯着来人,暂时忘了对环秋不利。
“你是谁?”牛总管喝问。
身躯重获自由,环秋虚软地晃了晃。一瞧见来人,恐惧被欣喜取代,直觉想上前投入他的怀里,却被他一句话喝住脚步。
“别过来!”
阿清随即拳掌齐飞,斜劈了一人颈项,揍歪了一人鼻梁,右手肘拐进一人腹部,一脚将一人踹倒;出手之快,教他们来不及拿环秋做威胁,便一一仆倒地上,哀叫着爬不起来。
牛总管见到阿清一拐一拐朝他而去,紧张得额际冒出了汗,丝毫不敢看不起他那不良于行的腿——眼前就有四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谁敢看不起这个瘸子,谁就要倒大楣。
牛总管刚要出口求饶,仔细看清来人的脸后,开了的口却发不出声音。
发散于鬓边,甚至遮住了些半边脸,那不干净的胡碴,粗鄙的衣衫与草鞋,让牛总管一时没认出那张邪恶得近乎完美、霸气的超乎凛例,曾经翻腾整条长江的脸。
是他吗?该不会是看错了?真像!牛总管忍不住揉揉眼睛。
犹记得上一次见到他时,自己不过是钟家门下的一个小船员,连同他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这些年来他下落不明,传闻已经死了,不料此刻竟然活生生站在他眼前!
不会是他吧?如果是就糟了!惹恼了此人,不要说连金陵都待不下,恐怕连命也没了!牛总管想起此人过往的狠辣手段,全身颤抖的连胃都疼。
相较于他,只赶他走的钟泉流绝对要厚道的多。牛总管深深明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大……”
“还想活命的话,就快滚!”阿清冷冷地堵住牛总管将要出口的话,刀刃般的锐利目光扫视了犹在地上挣扎的四人。
有活命的机会!“快走!”牛总管一声令下,四人勉力爬起,踉踉跄跄抚着伤处离开。
他们一走,环秋强撑的身子一放松,便软绵绵地跌坐在地,像泄了气的球。隐忍着的委屈,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终于无可抑制地爆发出来,在阿清面前。
听见她的抽咽,阿清缓缓步至她的身旁,伸出一半的双手,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抓住她细弱的双臂,将她虚软的身子扶了起来。
“呜……哇……”
面对阿清,环秋再也忍不住,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中,放声大哭,双手搥打他的胸膛,像是要一口气发泄掉方才的委屈,又像是责怪他先前的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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