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佳人摇头,“长相这么“祸水”!”
这是什么意思?
蔚云想问清楚,上官重星已隐没于迂回长廊中,徒留她置身漫漫黑夜、重重星光之下。
★★★
这个谜团许久后终于有了答案。
蔚云和上官君骅不动声色地过着日子。表面的和平幻象维系上官家摇摇欲坠的安宁,连日来骤降的温度已使汴京城内大雪纷飞,这两天吹的更不知什么风,不但风势狂猛疾劲,连带大雪也像倾盆大雨般直泻不停,积了一尺厚,阴冷的空气为上官家宁静的假象营造山雨欲来之势。
上官家仆忙着扫雪、除雪、堆雪,没人加派工作难为她,上官夫妇不再要求她亦步亦趋地伺候;听说上官重星到秦楼楚馆喝花酒去了,徒留妻妾空闺独守,传闻还有位大公子,蔚云到现在还没瞧见。
日子摆明是属于她与上官君骅的。
蔚云确信她真的已被承认。下人虽非必恭必敬,起码客气许多;上官夫妇不再当众给她难堪,只除了她不得与上官君骅平起平坐,同进同出。她真的熬过来了。
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上官重星的话却令她耿耿于怀。
汴京城的冬天比起四季如春的江南要冷上数倍,蔚云全身包在厚袄下,像个臃肿的粽子,冻的不得了。门窗紧闭不开,也少出门,所莘她现在的身分“晋升”为上官君骅的贴身婢女.只要他不召唤,她可以偷懒。
江南何曾有过这样的鬼天气?唉!
蔚云奄奄一息地窝在炕上,昏昏欲睡,又不敢躺下,怕上官家要有什么事派人来召唤,见到她“昼寝”,落得懒惰的罪名可就麻烦了。
一阵轻啄般的敲门声让她睁开眼。
“云儿,我带来一床厚被给你。”上官君骅的声音出现在厚重棉被之后。
“你到这来不太好吧?”下人的房间不该让三公子踏入,即使是她的房间。蔚云将门关上后道。
上官君骅迳自将被子放到炕上。其实蔚云吃住并不差,比起一般丫环要好上许多,但就算她炕上的被褥再厚,她还是耐不住冷。上官君骅体贴地察觉到这点。
“谁说不好?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到这来陪陪你谁敢说话!”上官君骅理直气壮。
蔚云这几天避在自己房里不见人,他相思正浓,使上这来看看她。
“那也应该我到你房里去嘛!让人知道你到这来就不好了。”临幸婢女也不该这么纡尊降贵,上官君骅此举让蔚云心惊。
“你肯来吗?”上官君骅眼瞳一暗。自那一吻后,她这阵子极少出房门,动机再明显不过。
经过这两年的见识,蔚云已不再是人事不知了。上官君骅在企盼什么,她多少能感觉得到。
“我……”蔚云见他失望的神情,很想上前投进他的怀抱,不过要是他籍机求欢,她又不忍拒绝时,在她没有心理准备下半推半就成了事……她好怕!面对他的亲密碰触,她没有把握不去想起“乐水居”上噩梦般的那夜,即使她已做过不少的心理建设。
“再让我想想。”蔚云歉疚地低下头。
上官君骅释然地笑笑,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把玩着她嫩白的柔荑。
“没关系!我的门随时为你而开,你何时想来,我恭候大驾。”
“我要是去你那里,让人知道的话,不太好吧?”蔚云红了脸。即使他们已被承认,但她与上官君骅到目前为止的关系并不如外人想像那么暧昧,可是,她就是在意旁人眼光。
“我来这也不行,你去我那又怕人知道,那你说到底该怎么办?”上官君骅微笑,心里充满无奈。
“我还是只能说让我想想看。”蔚云的头更低了。
相思愈来愈烈,佳人近在咫尺,不能拥之入怀,像是考验他的意志,煎熬他的理智。他缓缓地提起她的手,无意识地轻吻着,藉以稍稍慰藉他的痴恋。他愿意漫慢等,他用力说服自己:一年都能等,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他要的是全部的她!心甘情愿的她!
“没关系。什么答案我都能接受,只要你仍留在我身边。”
蔚云颊上红晕因他亲密而无威胁性的动作,及体贴温柔的爱请更加炽烈,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她苦恋两年的对象,摇晃的心头小舟开始因心潮波浪渐兴,几近翻覆。
“我回去了,有什么事随时欢迎你来找我。”上官君骅恋恋地放下她的柔荑后起身。
“呃……等一下!”蔚云迷离媚波流窜,不知如何收放,鼓起勇气道:“你先站着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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