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易来,千金难买真心。夫人所言极是,纵有重重阻礙,云儿尚健在,君驊便不应绝望。此番前去,若不得云儿谅解,永不踏入京城家园一步。
行笔至此,忽有所感。贤伉儷必曾与君驊有週数面之缘,只怪君驊耳不聪目不明,难以辨识曾于何处相逢,抱憾之至。惟尊夫似不识君驊,亦是一悬案。贤伉儷天上龙凤,君驊竟尔见面不识,倘若日后能与云儿相偕返家,还请至舍下(想夫人既知君驊名,唐晓侍郎府)一敘,为駑钝之君驛解惑。
上官君聆上官君驊该不会是到江南去找蔚云了吧?这四年来他与蔚云究竟曾发生过多少事?小莫满腹疑问,不得解答,只能迳自胡思乱想。
想到倪夙潮那个蠢蛋,没认出人家也罢,也不问清楚事情原委,就说出那样可恶的话,然后跑的不见人影,小莫越想越火。她从不知倪夙潮竟也有这样不可理喻的时候。
气归气,一个下午过去,仍不见倪夙潮人影,小莫开始担心了。
她无意识地坐在桌前。昨晚累了一整晚没睡,也无心进食,渐渐眼皮越来越重,梦周公去了。
★★★
倪夙潮回到房中,已是接近初更。
晃漾一整天,左思右想,实在不敢回客棧。他怕当回到客棧后,见到的是人去楼空的景象,爱妻已与人共筑爱巢,双宿双飞。
不能怪他这么想。那名男子风采翩翩,相貌堂堂,小莫会对他动心不是不可能。只是他恨自己知道她杨花水性的真实面目后,仍然对她眷恋不捨。
以为他已将她的心自刘逸扬的身边夺走,没想到原是她生性如此,喜见异思遷;昨日爱上刘逸扬,今日爱上自己,明天就又立刻换对象了。
更恨自己竟打算宽容她。只要她肯回自己身边,他愿意裝作没发生过此事,与她继续夫妻缘分。
小莫到底在他身上下了什么咒?
他怀着不安的心情回房。见到小莫趴在桌上睡着,衣衫单薄,睡容极倦的模样令他又爱又恨。
她还在!这表示她终究选择了他是吗?
他心疼地抱起妻子,想将她送上床安歇。小莫睁开了眼,喜道:「你回来了?」
「怎么不上床睡?」他淡淡道,顺手放下她。
「等你。」小莫见他故作无事狀,不禁冒火:「明知故问。」
「是吗?谢谢娘子,为夫感激不尽。」语气生疏。
「要你听我解释,你一下就不见了人影,我找你找了一晚,又等了你一天,你用这种口
气跟我说话?」小莫见他不痛不痒的模样,连珠炮的责问。
「你说吧,我听着。」仍是同样的态度。口说无凭,他很难相信会有什么好理由。
「我懒得解释,你看看这封情就知道了。」小莫终于知道,只要事情牵扯到她,头脑冷静分明的倪夙潮便成了不可理喻的人种。多说无益,她递给他那封上官君驊写的信。
倪夙潮接过信。表情边读边变,从惊讶、瞭梧转为羞愧。他怎么没注意到那个男人原是上官君驊?
「他那时怎能抓着你不放?」倪夙潮狐疑问道。
「因为我让他知道我认得云儿,也知道他是谁。」小莫瞪他:「还怀疑吗?」
「云儿是?」
「蔚云小姐。」
倪夙潮再无疑问,转而讨好道:「好娘子,好老婆,是我不对,不要生气,生气快老,老了就不美了,不美了你老公就不要你了。」他攬着她的腰摇着。
「胡说八道!你敢?」小莫笑骂。
「他和蔚云小姐发生了些什么事?」他正经问道。
「不知道,我正要问他,你就冲进来了。」小莫道:「我猜想两人也许已有深厚感情,可能还发生过重大变故,才把一个好好的人变成一个自暴自弃的酒鬼。」
「他没认出你?」
「没有。当年他只听过我的声音,自然认不出,我也来不及告诉他。」
「我当年却能认出了你。」他得意道。
「好了没?你当晚就遇上我,自然认得出,他可是四年后才遇上我,能觉得你我眼熟已经不错了。」
「是啊,他说自己駑飩,等于顺便连我一起骂。」他也没认出上官君驊。如果上官君驊没认出他算是駑钝,那他也算駑钝。
「你还骂我水性杨花呢!」小莫白他一眼:「要说这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不准!不准!」倪夙潮狂吼:「想都不要想!」
「你一度以为这是真的。说说看,你当时怎么打算?」小莫凝目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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