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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得挺快活嘛!口口声声想要个贵妃,早说不就得了?臣妾可以代为安排。”文彤辉在他们离去后,笑咪咪地提议。
他要是真以为这是爱后心里的话,那他就白吃了二十多年粮了!
“朕是瞧傅谦不顺眼,想为难为难他,没别的意思,你别乱想。”阳廷煜赶紧安抚。”
“是!臣妾知错。”她见好就收。
“话说回来,爱后又是为了什么理由,还给傅谦一条后路,还让他有机会改郡又升官?”原来他可没那么好心眼,给傅谦一条生路是爱后的意思。
“呃……臣妾是觉得,人才不能浪费嘛!”文彤辉打哈哈,一双玉臂水蛇似地缠上他。
“人才?哼!你倒挺欣赏他的。”皇帝老爷的醋劲看来也不轻喔!
文彤辉但笑不语。
阳廷煜玩弄着她腕上的紫玉镯。
“久没见你载了,你戴起来真好看。”他轻声低语。
文彤辉灿笑。
她绝不会说出何叙君代求了情,她才愿给傅谦一条生路。她看傅谦不顺眼已很久了。
她和何叙君有段渊源,很乐意帮她这个忙,拉傅谦一把。只是,帮忙归帮忙,何叙君曾迷得皇上晕头转向,她才不愿当他的面,再提起关于何叙君的任何事。
皇上是她一个人的!
自此,宫中传出方昭仪暴毙的消息。皇上“哀戚”之余,追谥为方贵妃,追赠已逝的方父一品金紫光禄大夫,算是圆了方家的梦。
但要靠死,才能得来封赠,方父在天之灵若得知,不晓得愿不愿受?
天下多少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愿以子女的死,换来身后的荣耀?
两造皆在尘土里,即使荣耀加身,谁享得?腊月初三,谦足下,慕鸿拜:
晃眼二十五年,慕鸿任歧州知府,二十五年如一日,时有疲态,亟思告老。有儿尽孝,
妻子和谐,于愿足矣。
近来,慕鸿疲惫之余,犯下三大错,屡为显义驸马矫之,惶恐惭愧!慕鸿为官不若足下
尽心,只科考一回,便思安逸享福,早年壮志,今已付之东流,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慕鸿暗问,足下曾遇显义驸马否?
足下官途曲折,近来一飞冲天,似有欲罢不能之势,慕鸿惊叹,并诚心祝福。足下以
王爷之尊,与慕鸿交情一如往昔,称谓亦不许慕鸿有改,慕鸿甚是惶恐,更感怀多年
不得见,或告老后,将上南彦王府一叙,足下念否?
参商两隔,世事茫茫,慕鸿发花须白矣!足下红颜如昔?甚念!甚念!
南彦王捻着须,微笑地看着远方来的信。
“显义驸马是谁?你见过吗?”覆着面的王妃方氏,轻轻抬头问道。
她已知道这位写信的孙慕鸿,便是当年泄漏她秘密的证人。说来也可算他们的媒人呢!
“没有。他是明熙公主的驸马,据说是专找官吏碴的,本王这么多年来小心翼翼,没出什么岔子,他没道理找上我。”南彦王得意道。
能跟那位鬼见愁公主配上的驸马,想必也不好应付,那个驸马最好别来找碴。
“谦郎,总觉得皇上封你为王,是不是回绝比较好?”方王妃早想开口了,却见丈夫意气风发地受封,她总感到不安。
他从县令做起,升任太守、知府,一路郡王、亲王的封上去,简直可谓官场传奇了,总觉得来不甚妥当。
“为什么要回绝?努力这么多年,这是我应得的,没道理回绝,我受之无愧!”南彦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也许皇上在试探你的忠诚。”方王妃忧心忡忡。
南彦王大笑:“试探就试探!飞黄腾达本来就是我的愿望,没料到在我五十岁前得偿,为什么不受?就算是南蛮这穷乡僻壤,本王亦能让它富庶繁荣,皇上总算还有点良心。”
相较于孙慕鸿,他勃勃野心不曾歇过,壮志也没疲软过!这是他应得的!
“谦郎!”方王妃急道。这话要让人听去了,皇上会生气的。
“放心,没人的,我再三确定过了才看信的。”南彦王抚上方王妃的玉手,“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你乐得当我的王妃,才不希罕他那劳什子的贵妃!”
唉!这两个男人啊!方王妃暗叹口气。
圣旨到时,皇上除了封傅谦为南彦王,还写了封密函问候傅夫人方氏,说道若不想当王妃,欢迎回宫为贵妃,气得南彦王差点当着来使的面撕了密函和圣旨,犯下滔天大罪。十成十是皇上想玩弄他们,所以要她立刻拆阅密函,惹来傅谦好奇地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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