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明不明白重点所在?我根本不可能爱上她!”他气得青筋暴跳。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
“因为我对她半点感情也没有。”他回吼。
“感情可以培养。”她强悍地反驳。
“水凝,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阿瓦赦的脾气从没有像今晚一般坏过。“对于一辈子都不可能产生感情的女人,我在看过一眼后就会知道的。”
“但这关于东遗的未来!”
“就算我对她有感觉,难道你就那么肯定她会委身于我吗?”
“我可以求她。”
阿瓦赦的神色顿时冷却了。“求?莫水凝,女人的名节是用求就可以求得施予的吗?”
莫水凝怔住了,许久,她忍不住地怆然落泪,哽咽了起来。
阿瓦赦叹一口气,走过来扶靠住他的妹妹。“我知道你也同样关心东遗,希望东遗壮盛起来,但是我们不能强求,你懂吗?”
长这么大,莫水凝头一次知道,阿瓦赦对她还是有兄妹之情的,她仆趴在他的怀里,禁不住就放声痛哭了,像要把这些年来所受的风霜与痛苦一次哭个完。
来到这个劳斯赫尔时代已经足足一个月了,蔚玺儿的笑容渐渐少了起来。
一开始,她还可以抱着玩的心态强颜欢笑一番;现在,她却已经笑不出来了。
烈阳、狂风、流沙、风沙,这样的环境她可以忍;吃树根、树皮,穿粗劣麻布,睡草席干地,这一切她也可以忍;但是她唯一不能忍的是,她的生命里失去了原本可以享受的快乐。
听音乐、看电视、溜冰、玩电动、吃好吃的东西,本是一些再平凡不过的嗜好,可是到了这里,却全都成了奢求。
她开始郁郁寡欢起来,心里也热切地想起家来,但是她的爷爷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她丢来这个地方之后就弃她于不顾?她在心里埋怨了千百万次,但她的爷爷始终没出现,她还是在这个见鬼的沙漠里干耗着日子。
她感觉得出东遗的人对她愈来愈尊敬、愈来愈重视,好像她高高在上一般;而她却也懒得去解释,不是默认,而是她已经没那个心思去理会了。
傍晚,她跪坐在绿洲旁,掬着水,发着呆,目光凝望着远方,心不晓得飞到哪儿去,以至于后头有人走近,她都浑然不知觉。
“蔚玺儿!”一个极富男子气概的声音朝她唤了句。
她还在发着呆,来人干脆走到她身旁,蹲下身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你在想什么?”
这句话,总算跑进了她的耳朵里,她蓦地一惊,抬头看到一脸是笑的费洛荻。
“没什么。”她淡淡地收回目光,垂下眼睫,继续拨弄着水。
“看你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十分关心地。
她摇摇头,将下巴撑靠在屈起的膝盖上,长发垂泻,侧面看来端庄高贵得很。
“唉!说实话,我还是十分遗憾没娶成你。”他幽幽地长叹一口气。
“等东城重新建立之后,你找对象的机会一增多,你就不会遗憾了。”她还是回他一句。
“能不能建立,还是个问题。”
“我知道。”
“尤其西、南、北三城虎视眈眈,恐怕他们早就知道我们暗地里修建东城一事。”
蔚玺儿沉默一下,突然若有所悟的移动目光看他。“我觉得你们整个强盗窝的人真是挺团结的。”
“岂止团结,而且合作无间。”他一笑。“当初由我做头头成了强盗,他们也是一概服从下来。”
“而且你们人情味也是挺重的。”
“是啊,不过此时此刻千万别再分彼此了,因为我们全都是东遗的一群,不再是强盗了。”
玺儿本觉得他们这窝强盗是嗜血无情、烧杀掳掠之徒,现在见他们在换了个新的领袖之后仍然忠心耿耿,内心里很是惊讶与佩服。
她想了想,才说道:“没错,你们现在都是东遗的一群,但是,我不是。”
费洛荻吓了一跳。“你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你不是?”
“我本来就不是……你相信吗?”她偏过脸盯着费洛荻。
“当然不相信。”他想都不想的。
算了,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相信的人把她供为“异人”,不相信的人把她当成“异类”,她根本左右不是人。
夕阳西下,热气逐退.取而代之的是半凉半温的风,天色暗了。
“你跟你的十七个老婆最近还好吧?”蔚玺儿突然冒出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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