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小男孩命中注定该丧身黄河水?是他的多事救了他,却也不能救醒他,根本是多事?
不!他铁木真从未有命中注定一事!更从未有向命运低头之事,不是吗?否则,他现今不会站在这傲视黄河!誓言征服的领土比黄河更壮观,更绵延更绵长……望着地板上的心男孩,努力的呼吸着属于他的空气,不认输于他自己的命运。
该救他吗?该替他改变他的命运吗?
为何不?
也许……他会是另一个忠于他的臣子沙尔呼侃。
铁木真再次瞥了地上的小男孩一眼,似乎下了决定。
是谁?
是谁的手川是谁的胸膛?
是谁抱起了她……老天!眼皮……眼皮怎么如此沉重……想睁开眼,想睁开眼呀!
怎么了川发生什么事?
呀!是的,她们……她和婉黛、夙容不小心跌落黄河,身子一直沉,一直沉……头好痛……痛苦的呻吟从唇角溢出。
黄河水一口又一口的灌进嘴里,好苦、好痛苦……谁?是谁救了她?是谁减除了她的痛苦好冷,身子好冷……妈……原谅女儿,原谅女儿这十几年来对你的不孝,原谅女儿……好冷……妈……好冷……好冷……泪水悄然地滑出眼角,一滴滴的滴落……自己死了吗?否则,身子怎会轻飘飘地飘了起来……站在石屋一角,铁木真已很清楚该如何做了。
往小男孩身前一蹲,他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服。
不是蒙古服,亦不是中原的儒裙,而是贴身又奇怪的服饰,在他攻占数十国以来,并未曾见过如此奇特的服装……一身简单的排扣,不似蒙古服的带子,看似非常简便,也许……能将蒙古笨重的服饰改成如此俐落大方,亦可改成军服,也许征战沙场会轻便多了,身手亦能轻巧。
摸索了老半天,终于,铁木真领会了小男孩一身排扣如何解。
当他褪去二十世纪的衬衫之时,却又皱眉,这小男孩胸前穿了件奇怪又突起的东西,未曾见过二十世纪女孩内衣的铁木真并不知他在黄河捡了个未来世纪的女娃,更不知如何解这奇怪的东西。
在碰触到他冰凉的身子后,一惊,似乎……他的身子比他救他上岸更为冰冷。
想也不想,力道强劲的他一手扯掉挂在他身上奇特的东西。
在小男孩胸衣脱落之际,铁木真愕然了,一张嘴,张得好大好大。
在他一生当中,活了四十个年头,可说第一次有事能震住了他。
以为是个小男孩,在解了他的衣服后,他却愣住了。
是个小女孩……不!铁木真摇头,不是小女孩,是个大女孩,是个女人,道道地地的女人。
是了,他怎会发生如此大的误解?在黄河裹救她时,她的身子是如此柔软,是如此丰腴,怎会失误到当他是个小男孩?她全身上下不是很明白告诉他,她是个道道地地的女人呀!
对!是她那头短发,削得做男人的短发!
铁木真不解。一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何以扮得如此似男人?除了躲避仇人追杀?
她那苍白的容颜,在此刻更显得无助、苍白、凄楚,惹人疼惜。
猛地,铁木真的心强烈的怦跳。
心脏,急切又迅速的跳动,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不断地告诉他的大脑,重复出现两个字:“救她!救她!救她!”必须救她……突然,他发现他的手是颤抖的,是出汗的……他伸向她的腰际,想除去衣裤的屏障,替她暖身,而手却是如此的不听使唤。
他沙场的黑豹……他万人之上的可汗……居然……手是抖的!为着一个陌生女子……怎么……怎么……第一次,四十年来的第一次,他有着惊恐的感觉,就连他的大人孛儿帖在被捉之际也未曾有的感觉……铁木真再次愕然了……一个陌生女人,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女人竟如此牵扯出他内心的情绪……怎地一回事!
他不明白……褪去她全身衣服后的他,也将自己脱的一丝不挂,然后他抱起她,用力搂着她。
一阵沁人心脾的寒迅速地涌入他身子,仿佛想将热气由他身上抽走般。
咬着牙,铁木真忍着抽气之声,用力地搂住奄奄一息的女人。
非常冷的身子,透露着一股死亡之神想带走她生命的讯息,可他铁木真不允许。不准死亡之神带走她!
他会救活她。
再次缩紧双手,以着双脚缠住她,将她冰冷又娇小的身躯理人他强壮的臂弯,矫健的胸膛襄,温暖她……低头轻瞥了她一眼,控制不住只眼地流访她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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