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一个弯又是一个大弯;过了座小桥又是一座小桥!
老天!这什么府邸呀?没事干嘛造得如此大?!有几只鸟住呀?!快把她累惨了。夙容忍不住嘀咕着。
咦?似乎是马儿的嘶叫声哩!难道她找到了关马的地方?呀!太好了。
于是,夙容兴奋的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发出“嘶”声的地方冲去。
一匹纯白、高大的马赫然停立在月光下。
呀呼!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是教她找到了一匹逃生的马,又酸又疼的小腿,她便一蹦一跳的来到那匹高大骏壮的马儿跟前。
“嗨!马儿兄你好!我叫柳夙容,打算和你作个朋友,好不好?别嫌弃我唷!我这大美人会好好疼你、惜你的!”
夙容边说边抬手在马的侧脸拍了拍。
一旁一路跟踪她的沙尔呼侃差点叫出来。老天!这妞是活得不耐烦啦?竟敢伸手摸他的黑沙!
就在他认为黑沙必定会扬腿踹下她而想挺身而出时,却见黑沙没有任何反应地,直接任凭那大宋公主轻育轻语的抚摸,着实令他愣住。
不可能!黑沙是绝对不允许任何女人在它身边打转的,而且,还是个陌生的大宋女子!可是,就算沙尔呼侃再如何不相信,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因为黑沙不但不排斥定国公主,而且——还像个大男人似的,将鼻子凑在公主的颈项边撒娇似的磨蹭哩!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不仅黑沙不排斥她令他讶,更令他无法相信的是,那名大宋公主竟不似个柔弱女子,居然蹬了一下便翻身上高大的黑沙背上,而且,她还扯开绑住黑沙的绳子,驾着它便跨开小步。
该死!那妞一定会让黑沙摔下马,她那美丽、漂亮的颈子一定会被摔断!
可……更该死的是,黑沙并未反抗她的指挥,竟听从她的命令,小试的跑了下。
黑沙是匹好马,而定国公主似乎也颇为能识好马,她满意地拍拍马头,轻声细语一句后,便打算骑着黑沙往府邸的大门奔去。
再不阻止,只怕他不世会被嘲弄妻子逃婚,而且还带走他心爱的马儿,这种耻屏他可不打算教它发生。
不过,他打算捉弄捉弄她。
那天杀的定国公主竟想给他难看,他若不整整她只怕以后真会如黑沙般,教她给骑到头上。而且.若他没猜错的话,她八成是想逃回中原。她呀!简直是异想天开。
沙尔呼侃虽极其隐密的以轻功跟踪,可胆大心细的夙容可也早早发觉有不寻常的风声,似乎有人跟踪着她,但她也不打草惊蛇,出了府邸后,她迅速窜进小巷,眼睛也没停止地忙碌四处搜寻,果然教她找到一根挑东西的铁扁担。
这下跟踪她的魁梧大汉不被她敲昏,也飞了半条命!
夙容在拐进下条巷子时,故意顿了下,以免那男子没瞧见。在确定他跟上来之后,她已备妥大铁棍,用一手轻抚马头,让它别出声,就在沙尔呼侃拐进来时,她坐在马背上,给他一个当头棒喝!
“砰!”地一声,沙尔呼侃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他意识快接近模糊之际,他清楚知道她敲了他一棍,便凶狠地咬牙切齿朝柳夙容吼去:“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揪出你,剥了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泄……今日耻……辱……”
沙尔呼侃的一番狠话令赡大的夙容也忍不住心悸了一会儿。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可我没别的法子呀!对不起,只好委屈你了。”对着昏厥的人影,她吐了吐舌。
在她转身欲上马之际,又听得他一声声轻吟。
天!该不会又要醒来了?没那么快吧?不行!以他魁的身子,她这一棒大概对他也没啥作用,得再想想法子拖住他才成。
沉吟一会后,夙容终于想出了个好法子。
她又了一句:“对不起!就委屈你,请多担待了。”
说完,即刻动手将他的衣物全脱了,虽说男女有别,但她为了能逃回中原,就算再丢脸的事也得做。
她是逼不得已的呀!
将他的衣服全脱了后,手搁在他腰际踌躇了好一会儿,脸一红,撇过眼,伸手也将他的裤子脱了。接着,她拿起方才绑着马的绳子,利用童军课学来的结绳法,迅速的将他手脚全绑在一块。
才绑好,他哼了一声,慢慢张开跟。他醒了!
两人视线对上,当他发觉自己身子被绑后,气得目露杀人凶光.开口警告她:“你最好放了我,否则……”
未曾被如此眼光瞪过的夙容,忍不住抖了下身子,她告诉他:“我和你无冤无仇,也不想杀你。你为了主子须抓回我是你的忠诚,但我为了逃婚,不能和你回去,否则我这一生全完了,所以只好委屈你了,原谅我!这个……这个……”她再度拿起棍子,把一条帕子往他嘴里一塞。“咬着比较不疼!”接着,在他意识到她又打算补他一棍后,他人又被敲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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