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这人怎么如此可恶,要放了我就放了我嘛!还直吊我胃口。”她又孩子气的跺脚。“究竟放不放过我?如果你放了我,来生来世,做牛做马我一定报答你嘛!好不好?”夙容心急如焚地哀求他。
沙尔呼侃发觉自己快心软了,即刻就说:“你死心吧!”在夙容还未回过来,他一个使劲击昏她。
不击昏她不成,否则难保同情心作怪真放走了她也不定,届时,他未捉回她,例成了全王朝人的笑话,这种代价……太大了。
不能心软,对她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而他,向来不懂得对自己残忍,所以,只有对不起她了。
“为什么击昏她?”袁尔黑乎不解,也不谅解主子沙尔呼侃的作风。坦白说,他对这名大宋公主颇有好感,替她说话自是难免。
“难道你希望回程路上有个女人一直在你耳旁聒噪不已吗?”看出袁尔黑平的不谅解,沙尔呼侃解释着,他不明白自己干嘛和他解释。
“可是她……呃……”
“她怎么了?!”沙尔呼侃注袁尔黑平。“说实话,你喜欢她是吗?”
“喔,不,袁尔黑干不敢,她是大宋的公主,是主子你的新娘,袁尔黑干不敢奢想。”
瞄一眼袁尔黑平,沙尔呼侃忍不住露出淡淡苦笑。公主似乎已收伏了他手下一名大将,若可以,他也许会将这大宋公主送予他,可是……不知怎地,他竟未将此语说出口。因为,不是不行,而是……他不愿意。
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但他发现一件大事,他自个儿没法做到,所以他噤口没说出,只示意袁尔黑平上路。而他,将公主揽在胸前,一跃上马,往回头路而去。
一路上,沙尔呼侃一直思索一个令自己费疑猜的问题;说费疑猜一点也不夸张。因为,当初父亲告知他即将迎娶定国公主之时,他恨不得能有人替代;如今,他却莫名其妙,不知心里的思绪是如何运转的,在得知袁尔黑平的心被公主收服后,却一味吃着教他自己也不知所以然的醋。
老天,他被公主的可怜相搅得心里头乱七八糟了,也乱了自己当初的意思——他绝不会善待她,更不可能碰她,还打算教她一辈子守活寡。
如今,似乎事与愿违。当时,他是如此立誓没错,但当真实行起来却已和当初立誓时南辕北辙。
难道说,他也同情起她来?
该死的!不能同情她。在新婚夜已被她整了,若同情她,她不就吃定他了?不行,那往后的日子要如何过?
更何况,他曾在袁贞子及沙绍女面前倔傲十足的藐视她。若教她俩知晓他对她心软,日后,在那些个红粉知己前如何抬头见人?!
还有,成吉思汗一定也等着看他被大宋公主收服。不,什么他也不能对她动心,不能!
沙尔呼侃如此警告自己。当夙容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王朝夫婿的宅中,而且那名自称是她夫婿的家伙正坐在她床前凝视她,教她怒火中烧。
“卑鄙无耻的家伙!”夙容从床上一跃而起,破口大驾。
“最好注意你对自己夫婿说话的口气!”他笑着警告,却隐藏不住话中的冷醋。
“哼,你自称是我夫婿,也得看我承不承认。”夙容不屑地白他一眼。,
“外人在场时,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刁蛮的嘴,否则……”沙尔呼侃对她不屑承认自己是她夫婿一事耿耿于怀,怒着一张脸逼近她面前,咬牙切齿地说:“下场你自己心里有数。”
“是吗?该不会是严刑伺候吧!”夙容讽刺道。
“你想要吗?”他闷声警告她。“若你真想的话,没关系,尽管开口要求。”
夙容一抬眼,即对上他鹰般锐利的眸子。她瑟瑟地缩了缩身子。不怕他是假的,可她甘愿就如囚犯般一辈子在这待到老死吗?不,她还想寻回棱萱及婉黛,还想回二十世纪哪!
而且,她又有了婉黛的下落,说什么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你这人真残忍,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也不可怜我一个大宋弱女子,孤苦无依来到异地,还尽是欺负我……”夙容使出女性看家本领,打算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取得他首肯,放她回中原。
“大宋弱女子?”沙尔呼侃扬扬眉。
真不知是谁偷了他的马,击昏他、剥光他衣服哪!还自言大宋弱女子?他摇摇头。
“你究竟有什么条件就说嘛!”她从床上站起来,一脸委屈。
“你能有什么资格谈条件?你只不过是大宋送来的牺牲晶罢了,接不接受还取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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