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湘君,妳不要随便离队好不好?妳就是会给我们找麻烦。」副社长手扠着腰,一脸烦躁的看着她。
「我只是走过来几步而已,又没有离开太远。」湘君真是快受不了她了,这个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昨晚在浴室门口谈论她的其中一人。这个副社长一定要这样对待她吗?
「妳难道一点团队精神都没有吗?大家出来玩,每次都是妳在脱队出问题,妳到底是想怎么样?」
「我一点也不想怎样,倒是妳,为什么一路上都对我不满?」
「我不满?」副社长心虚地红了脸,「妳不要以为社长跟妳是同班同学,就可以不遵守我们社团的规矩。」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湘君叹了一口气,这个人也单纯得过火了,她什么也没说,对方就全说了出来。「我要回去了。」
「我在跟妳说话,妳是没听到是不是?」看着湘君无动于衷的从她身旁走过,副社长觉得脸上挂不住,伸手推了湘君一把,「说话啊!」
「我‥‥」湘君本来想回答她的,但因为她原本就在行进当中,加上雪地又滑,因此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人就整个往下滑落。湘君尖叫了一声,身体不听使唤的一路跌下,就这么连滚带跌的掉下山去。
「天啊,我还这么年轻,不要让我这么旱死吧!」这是湘君第一个闪入心中的念头,而后就像书中常写的,人在死之前,从小到大的记忆都会一幕幕的在眼前播出,湘君虽然没有愉快的童年,但她清醒时的最后一个想法却是:「我还没有结婚吔,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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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飞坐在这个离城里大约有十里路的破庙中。其实他应该早就到达城中找着一个舒舒服服的客栈住下来才对,谁知道路上却突然台起大风雪,让他无法继续赶路,只好先栖息在这个破庙中取暖,等到风雪停了之后再继续他的行程。
做为一个江湖上顶尖的杀手,他早就习惯这样的生活了,餐风宿露,大江南北的东奔西跑。他本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每天的工作就是练功和读书,他的大哥是苏州县令,与他一文一武、一南一北,两人相依为命,他从没想到自己会过这种在刀下舔血的日子,但一封致命的书信却改变了他的下半生。
他最挚爱的哥哥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他完全无法接受哥哥的死因。他们说他是被前来抢夺家产的盗匪所杀,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知道哥哥是一个清官,家无横产,平常自己生活都已经很勉强了,哪来的财产呢?因此他告别了少林,走上杀手这条不归路,只为了报这个不共戴天的仇恨。
这年的冬天真是冷得离谱,连他这个由北方南下的人都觉得有些受不住,他又将树枝加入火堆中,希望能为自己多带来些温暖。
就在他加添树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异样的声音。丁飞很自然的警戒了起来,毕竟他的敌人太多了,无法不随时提高警觉。
湘君呻吟了一声,从地上抬起头来。她没死吗?但这里怎么黑漆漆的,难道她真的死了?这个地方是哪里?她本来是在合欢山的,那里亮得像白昼一般,而这里‥‥却像地下室般的死气沉沉。
摸摸身上,好象没有受伤,她松口气的坐了起来,但是头好痛,好象感冒了。于是她敲敲脑袋,突然发现旁边似乎有些火光,考虑了一下,无法抗拒诱惑的向温暖的火光慢慢走去。
倏地,一把亮晃晃的剑在她的眼前闪动着,一个男人坐在火光中,一脸杀气的看着她。
湘君揉了揉眼睛。她是不是看错了?这个人穿的居然是古装,而且还穿著一件兽皮!她是不是在作梦?湘君拧了拧脸颊,会痛,她不是在作梦,那这是什么地方?
「谁?」男人用一种冷得像冰的声音问道。
虽然光线昏暗,但在微弱的火光中,湘君还是看得清这个男人帅毙了,一双明亮的大眼、一对匀称的剑眉、一张坚毅的脸比休葛兰还俊上几分,若不是他身上奇怪的装扮和手上的剑,湘君一定会当场为他喝采两声。
「这个‥‥」面对着一脸杀气的他及那把亮晃晃的剑,湘君的舌头突然打结,「对不起‥‥请问现在几点了?」这是很重要的问题,她必须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而其它人又到哪里去了。
丁飞无言的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人,他穿著一件厚重而奇怪的衣服,看起来跟熊没两样,而身后又背了一个大得不能再大的包包,古灵精怪的眼珠子转啊转的,再配上他那小巧而精致的脸庞,要不是那头怪异的短发,丁飞真的会以为他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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