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是……锦文方才就算有任何感动,现在也全被他故意的暧昧语气给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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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家仆打断和宾客应酬的冯严高板着脸出来。若非下人吞吞吐吐的形容来者派头不小,他二话不说准先斥责再说。
冯严高如众人所言,参军官职是花钱买来的,依他市井小民的身家,怎么也和世家大族沾不上点关系,因此他处心积虑经营升官的门路,任何一丁点向上爬的可能都不愿放过。
“公子尊姓?”一见到这一女三男,他立刻发现他们相貌个个不俗,尤其是居中的男人,因此他恭敬的询问。
夏洛庭仅淡淡瞄他一眼,手就朝锦文一指,“我姓什么没关系,不妨先问问她有何贵干。”
冯严高狐疑的转而打量锦文。
锦文警告地给夏洛庭一个白眼,方慢慢的回视冯严高,礼貌的微微颔首。
冯严高心中有些诧异,一般女子岂敢对有身份的大人物不敬,可是从他们的衣着上又看不出名堂。“姑娘是?
“呃……”锦文花了点脑筋想想该怎么说较适当,“小女子姓李名锦文,因为流落异地,想找个地方……”
她还没说完夏洛庭即大惊小怪的惊呼。
“不对,你的名字叫翠花,怎会改成锦文了呢?”
锦文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你住嘴!”她偏头低斥。
“对不起,她记错了,她叫翠花才对。”他装模作样的向冯严高郑重纠正。
“你知道什么?我自己的名字自己难道会不晓得吗?”锦文盛怒之下,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使力一扯夏洛庭的袖子,“你要疯,拜托去找别的事情,我暂时有了安身之所,大家分道扬镳,你也省得多麻烦,是不?”
哼!想分道扬镳?门儿都没有,没心没肝的家伙。
夏洛庭心里生着闷气,故意只对着她讲话,“翠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要屈身暂居人家府中,再随便编个假名未免太说不过去,而且我们关系匪浅,我不知道你真正姓啥名啥?说给谁听谁相信呢?”
他三言两语制造出又是暧昧不明又是她说谎的假象,分明是记恨她起初随意搪塞他一个俗气名字!被这么一闹,锦文已对能留在冯家不抱希望了。
冯严高看得是一头雾水,这些人说是找工做,可看他们的谈吐,怎么也猜不出是何种身份地位,但在他此时急于攀权附贵之际,最好的方法就是先顺意客气招呼再说。
“呃……既然李……姑娘愿意待在敝府,我先让人带你到客房暂居,做些什么再请管家安排好了。”接着冯严高瞥向其他三名男子,“那三位公子是否……”
“我们自然也是和她一起留下赚点工资了。”夏洛庭抢先作安排,归彦、尔弼虽在一旁干着急,也只得听命。
“不敢当。”冯严高赶紧这么说,眼睛直盯他们跟着下人走进屋去的身影,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臆测。
“大人?”从宴客厅内出来的管家见状上前。
“你去打听打听他们的真实身份,以及来这里有什么企图。”
“是。”
“还有,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好好招待,一切等有确定的消息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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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有夏洛庭这号人物在她旁边,她根本别谈什么做事赚钱。
锦文进冯府明明说是挣工资来着,结果七天过去了,人家拿她当贵客,简直像伺候什么了不得的千金小姐,这么一来,她要的盘缠从何可得?
有几次她闲不住,找李婶麻烦管家,请大家派点差事让她帮忙,可是每个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简直快让她叫救命,再不然,如果某个小婢、仆人真的分些自己份内的工作给她,夏洛庭还有归彦、尔弼的脸色也足以把他们立刻吓退。
每天在这儿白吃白住的,她已快要发疯了。
“夏洛庭,拜托你不要靠这么近说话行不行?”另一件教她烦心的就是夏洛庭突然不晓得哪儿不对劲,像看犯人似盯她盯得死紧,她稍一不留神,他整个人就几乎贴上来。
锦文大眼圆睁,夏洛庭依然一脸兴味的瞅着她。
她虽气,可是只要他一靠近,她的脸总会不由自主的迅速染上淡淡一层酡红,并且心跳加快。
“锦文。”他像咏诗般咀嚼再三,“嗯,锦文这名字似乎和……”
“我警告你,不要再说翠花那两个字!”没风度的男人,说到底还不就是气她曾骗过他,可是也不必要这般戏弄她呀。
“是吗?叫久了我真的满喜欢翠花这名字的……”吃了一记她杀来的目光,他依然温吞的说道:“不过,现在的锦文也不差。”说话时,他鼻息混杂着她的,引得她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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