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对方再怎麽貌美如花,他一律用妻子惨死、哀恸未愈委婉拒绝。
现在,却亟想迎娶一个不想嫁给他的小女孩!
只要一想到她,胸口就涨满温柔,心中洋溢热烈情感,莫非这就是情爱滋味?那她对自己……
沈子熙想起她临走前抛下的话,对著隔壁的小房间唤著:“福全,你在吗?”
“大少爷,我在。”
“明日开始,麻烦你跟著公孙家的小姐,她大概会扮男装出入,看她做些什麽、到哪里去?必要时协助她也没关系,只要知道她的行踪便成。”
“是,大少爷,小的知道了。”
***
晨起的公孙凤,正对著镜子发呆。
就这麽出嫁吗?昨日被他吻了两次,吻得她头昏脑胀,连身体都被他轻薄了去,这下,似乎连不嫁的理由都没有了。
虽然对他并无恶感,可是对这赶鸭子上架的婚姻,她不甘心也不服气。
一旦出嫁,成天就得忙著生育儿女、照顾家庭,想要四处游玩、自由自在过日子的梦想,统统都只能丢到渭河里。
这个时候,她最羡慕龙弟,即使娶妻,也照样可以过自己习惯的生活。
公孙凤叹息的闭上眼睛。似乎还可以感受到他的手在身上游移的温暖,厚实的唇也像还覆在自己嘴上般……
自己这麽可口吗?为什麽他一改初识那日的有礼,对自己又啃又咬呢?
本想问他妻子的事,结果一句都没问就落荒而逃,想来就泄气。
抬头瞥见铜镜里的颈子上又红又紫的痕迹,不禁纳闷哪来的虫子这麽毒?
端著热水进门的春儿笑著说:“小姐今天起的真早!”走近一看,寝衣遮不住的白腻颈子上红痕斑斑,春儿见多识广,当然知道这是什麽痕迹,当场怪起公孙凤来,“小姐!你昨夜跟谁在一起?发生什麽事了?怎麽办?万一沈家人知道了,铁定毁婚!小姐,要出嫁的人怎麽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春儿,你说了这麽一大串,到底在说些什麽呀?”公孙凤莫名其妙的看著近乎捉狂的春儿。
“小姐,你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被谁吃了?”心里隐约知道春儿指的是什麽,她还想狡辩。
“请问你昨夜去见谁了?”
“沈子熙。”
闻言,春儿舒了一口气,“还好是姑爷!还说你们没怎样,那小姐你脖子上的痕迹哪来的呀?”公孙凤生平第一次涨红了脸,还说不出话来。
“小姐,你们再过几天就要成亲了,何必如此猴急呢?”
“谁猴急了?是他捉著我不放,猛啃人家的嘛!”
“是吗?”春儿眯起了眼睛,笑著问:“那麽,他在哪里捉住你的呀?”
“他房里啊!”一说出口,立刻惊觉到说错话,一张俏脸红似火烧。
“还说不猴急?”
“不是啦!我是去找他商量如何解除这桩婚事,没想到他不但不肯,还对人家又亲又咬的。”
“小姐,如此看来,未来的姑爷娶定你了,你乖乖等著当新娘吧!”
“我不想嫁!”
“都这样了,没有别的办法了。”春儿指著她的脖子。
“有这麽严重吗?”
“这样还不严重?难道要等娃娃出来了,才算严重?”
“啥?娃娃?这样会有娃娃?”
“反正你出嫁前,夫人会教小姐。不过大概不用教了!”
“春儿,他弟弟说他深爱已死的妻子,我就这麽嫁给他,不太好吧?”
“不会呀!人已经死了,不会跟你争宠的,小姐多虑了。”说话间,春儿已将她梳妆打理完毕,抿著嘴,一脸笑意的离开绣房。
公孙凤还愣在铜镜前,不知如何是好。她没想过,自己竟会越弄越糟,明明知道前头有坑,还傻傻栽了进去……真是非嫁不可了吗?
***
沈家送来大批聘礼,下聘的队伍长长的绕过几条街,锣鼓喧天,长安城里,人人争看热闹。
公孙凤混迹人群中,听到有人在议论——
“城南沈家今天下聘呢!听说十二样大礼,样样考究精美,给足了新娘子面子呢!”
“咦,沈家大公子的媳妇早逝,是那位大公子订亲吗?”一位似乎熟知八卦的大娘说。
“是啊!吴侍郎家还是一天到晚放话,要他对他媳妇的死负责呢!”又一个八卦传述者。
“现在的新娘子是哪家的闺秀?”年轻的姑娘羡慕的问。
“是公孙家小姐……”人声吵杂,下文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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