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你要好好保重你自己,女儿……不能继续留在你身边陪你,请恕女儿不孝。”华珞一度哽咽,却在最后被她硬生生吞回。她不哭,她不要额娘再为她伤神,她已经够让她伤心的了!
“傻丫头,你永远是额娘的乖女儿。”福晋抬起华珞的脸,细细地端详着她。“这一去路途遥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委屈了,好吗?”
“我会的,你放心。”
她温柔而悠远的笑容,埋着一个无悔的决定。
淇*的无情令她心碎,她却无权去指责他,因为他只是一个外人,一个没必要因她而受阿玛所羁绊的外人……婚礼来临这天,京城沉静已久的街坊热闹非凡,鼓乐队、仗仪队敲敲打打的声响传遍几里外。
多年来蜚言蜚语的这么一位最受争议的郡王爷,就要迎娶他曾经想灭口,却情不自禁地爱上的华珞格格。
“爱?不是吧!听说行猎比武那天,郡王爷差点一剑割破了格格的喉咙。”
“歌玄贝勒你认不认识?皇上面前的红人之一,他就信誓旦旦指称郡王爷爱着格格。”
“爱到要杀死她?这种爱还真矛盾,啧!”
“你……话不是这么说,不爱的话他干么把人家娶进门呢?这个郡王爷可不是那么容易高攀得上的,能让他心甘情愿穿上红袍子,你以为谁都行呀?除了这个华珞格格,打着灯笼还找不到第二个哩!”
“唉,这种老跟血光扯上关系的婚事,我看吉利不到哪去。”
迎娶队伍走过的坊间街市,沿途流传着各种不同的传闻,让喜气洋洋的一场婚礼,无形中笼罩着一股不祥之气,似乎某件事情正等着随时要发生。
骑马领轿的淇*威武稳重,目光始终傲视前方,漫开令人战栗的寒意。
喜轿入门,淇*下马等着落轿牵引新嫁娘。
当喜娘掀开轿帘,试着伸手搀扶出那预料中娇美红艳的身形时,竟赫然发现轿内空无一人,只见新娘子的花簪冠及对襟长袍一丝不苟地折放在椅上。
“格……格格不见了……”喜娘颤声,恐惧地连退数步,一个不慎便撞上淇*的胸膛。
淇*的下巴紧绷得吓人,推开喜娘走向喜轿,一双严厉的黑眸子愤慨地瞪着那顶花簪冠。“这是怎么一回事?”
轿前女方的亲友及仆役顿时大惊失色,面对他的质问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郡王爷,您请稍安勿躁,小的现在就派人回去禀报老爷!”一位年纪较长的侍从站出来。然后对身后的仆人道:“你们快点回去通知王爷和福晋,出事了!”
“喳!”
庄亲王府的仆人一夺门而出,在场的贺客及亲友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地说个不停,一场婚礼瞬间转变为疑问满天飞的闹剧。
而最难堪的,莫过于人群中等着迎娶的淇*,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被一个女人当猴子耍,将他的傲骨一根一根地拆下来踩踏!
一个女人,凭什么左右他到这样的地步?!
愤恨烧遍了双眸,怨急渗入了血液。对于她,他已经忍无可忍。
“让开!”
重新上马,一声令下,他掉转马头冲开围观的人群,直接奔向庄亲王府。
一路上扯掉那身讽刺的红袍服,一到庄亲王府,他即如猛狮般地冲进府。
“淇*,你怎么回来了?你的衣服是怎么一回事?”
庄亲王从宴客厅中站起身,讶异地迎上铁着一张脸的淇*,四周的宾客不约而同住嘴,鸦雀无声地望着这位满脸愠色的新郎倌。
“华珞在哪里?”淇*劈头就问,眼神冷若冰霜。
庄亲王愕然。“华珞人才刚刚让你给娶走,现在跟我要人,你开什么玩笑?”
“我娶的是一顶花簪冠。轿内空无一人。”淇*怏然扬声,倏然引起满堂哗然。
“花簪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庄亲王脸色顿时惨绿成一片,不懂他在说什么。
那群回报的家丁适时赶回,急忙向庄亲王禀报。“老爷,不好了,格格失踪了!花轿里没有她的身影,只有礼服及花簪冠,她根本没有出嫁。”
“什么?”庄亲王双眼忿怒地訾大。
“千真万确,我们全看到了。”
“去把兰兰那丫头给我带上来!”他忿然击桌。
“是,老爷!”
“甭去了。”恩羚缓步走进大厅,顺手将一颗蜜饯放进嘴里吃了起来。“兰兰在喜轿出府后,便尾随华珞上静园寺,主仆俩一前一后大概准备一起出家当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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