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英豪(28)

2025-10-07 评论


玉桐别过头闪躲那恼人的气息,娠红脸庞悻悻然道:“谁对你有意思?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她马上不合作地要推开他铜墙铁壁般的胸膛。

南募依然故我。“至少我对你很有意思。”

“胡……胡说!”

“你不信吗?不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他迅速地将玉桐转过身,让她面对面地呆伫在他跟前。以充满浓情蜜意的眼神注视着她,倏地抬起她的下颚,当下就要给她来记轰轰烈烈的热吻。

玉桐飞快地伸手挡住唇,已经吓得尖叫连连。“不要——不——”

“来嘛,亲一个,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了!”

简直就像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玉桐极力抗拒。“谁跟你不是第一次,你再这样下去,我就把善楮大人叫回来,让你这‘见光死’的江洋大盗、下流胚子,吃不完兜着走!”

她又叫又骂,气得不得了。

“哎呀,我怕死了。”

然而事实上,他根本一点都不怕,仅是言辞上极有风度地接受她的威胁,欲强吻的架势丝毫不松懈,玉桐面红耳赤,彻底被打败。

无计可施下,她突然想起上次曾用尖叫声吓退他,眼看自己的唇即将再度惨遭他蹂蹒,她吸足气——

“啊——”

泣血狂啸的尖叫声霎时贯进南募的双耳,轰得他眼冒金星,痛苦难耐,必须捂着耳朵才能隔绝杀人魔音。

获得自由的玉桐倏地旋身瞪着他,发狠地问:“你倒是解释一下善褚大人所提的事情。”

哎呀!到现在还在耳鸣,南募用力拍着耳朵,企图打散魔音。“善褚提了什么事?”

“海寇叛党的事。”玉桐道。“还有你为什么要到处行窃,公然与皇上作对?你明明是受皇上器重的朝廷命官,为什么要做这种阳奉阴违的事?”

南募甩了甩头,耳朵总算恢复宁静。

“问得这么清楚想干嘛?”他一副不以为意的口吻,泰然自若、无所谓的模样,仿佛他问心无愧,对得起所有人。

“我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帮错人?”

“没有其他原因?”说着说着,他又露出宠爱的笑容对她暧昧呢喃。“比如……喜欢我之类的原因……”

死性不改!玉桐满脸通红外加充满怒意地瞪他。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南募举双手投降。“你若是那么想知道,跟我走一趟如何?”

玉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带我去见那帮海寇?”

“怕了?”

“才……才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他柔声笑道,就在玉桐根本还来不及反应时,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只见他脚下一蹬,一跃而起,抢上屋檐,吓得玉桐猛然倒抽一口气,死命抱住他的颈项。

“你……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是说你不怕跟我去见海寇吗?”南募一边笑问,一边奔上隔街酒楼屋顶,酒楼内的人笑语依旧,谁也没发现头顶上有人悄无声息地飞跃而过。

“我说我不怕去见海寇,但没……没说不怕这样飞!”

她在他耳边叫嚷,埋首在他颈项旁丝毫不敢松手,就怕一个闪神摔了下来。她可不要一路由屋脊滚到屋檐,再从屋檐处“砰”的一声,跌趴在地面上。

南募被怀中的娇躯缠得乐不可支,忍不住轻笑道:“呵,女人家就是女人家,这点高度就怕成这样。”

“你少得意了!”

南募笑而不答。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往下一看,只见染衣坊里五彩缤纷的新纱随风飘扬,工人们忙进忙出,他轻身跃落,轻踩了晾纱工人头顶一脚。

玉侗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底下的工人则一怔,反射性地抬起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他们早巳跃远了。

等工人纳闷地回头工作时,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一大片晾在竹竿上的新纱竟被风刮跑了。

“纱!我的纱!”

工人火烧屁股般地急忙追着纱跑。

南募见到此景,登时哈哈大笑,他正是挑走纱的捣蛋鬼。

此时此刻,他的笑眼里盈满难以言喻的豪情,玉桐像醉了一般,只能瞠着水亮大眼,呆呆痴望着他。

他的笑容如此俊美耀眼、慑人心魂!

她八成……

八成真中了他的符咒,才会为他心神荡漾,移不开视线……

***

这里是郊外一处隐密的山谷。

玉桐已经忘了他们途中经过多少田庄、多少荒野、多少弯弯曲曲颠簸的山路,只晓得当他们两腿稳稳站定地面时,前方是条雾霭氤氲的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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