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观看这场勾心斗角好戏的曲孟平聪明的听懂了欧阳冷焰的逐客令。他对眼前所有的事感到无奈,便告诉自己别再趟浑水了。“欧阳,我想和你谈的事都说完了,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他对欧阳冷焰客套的告辞后,侧身看向还坐在椅子上的古媚云,“媚云?”
“我——”古媚云还不愿走,她想说不要,但未说出的话被欧阳冷焰打断。
他嘴角挂着好笑地对回屋子的集说:“集,我有些事想和苹儿单独谈谈,待会儿等孟平和古姑娘离开,你到外头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古媚云心里的怨气再度从心底跃到喉头,她握紧拳、闭起眼、深吸一口气,明眸再次张开来看欧阳冷焰时,依旧充满深情和眷恋。“表哥既然有事要和杜妹子谈,而我和娘也有些事要做,那……我……我想,我还是先跟曲大哥回去好了。”
欧阳冷焰对古媚云所投注的爱慕眼神视而不见,“既然你们都有事,我就不便留你们了,请慢走,我不方便送客。”
曲孟平对他们两人的对话,心里感慨万千。他们两人若只是单纯的表兄妹,相处的情形该是和乐亲切的,就算不是,至少也不会出现这种赶人的情形。
一再被欧阳冷焰无情拒绝的古媚云把所有的怨恨与不平全算到杜芊苹身上,她瞪了杜芊苹一眼,忿忿然地甩头离去。
曲孟平等她走出门后,才对欧阳冷焰作揖告辞。
欧阳冷焰脸上的表情又一改适才的嘲弄,慎重地说:“孟平,以后别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否则别怪我没有给你警告。”
曲孟平心里头怦然一跳,霎时明白,为什么欧阳冷焰这些年来从不邀他逛庙会,今年却一改往昔的作风,想来是与古媚云有关。他了悟的笑着摇头,“有话你该早说,让我白白受你这么多年的气,你也真够朋友。”
“既是朋友,你又怎生这般不了解我的性子?这么多年来,我没要人拦着你,不让你进冷焰门,难道对你还不够宽容吗?”抱着杜芊苹,他隔着书桌与站在门口的曲孟平遥遥对望。
曲孟平经他一提,想起他一贯的作风。自己和他算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就连他离开改欧阳家时,自己还断断续续和他互通书信;没想到居然连他这点心思都没料到,真亏自已还曾在贵妃娘娘面前自夸:“天底下最了解欧阳冷焰的人就是曲孟平。”现在想想自己还真不曾了解过他。
曲孟平对自己摇头叹气,又马上想起什么的说:“以后我绝对会注意,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现在我就不打扰你和杜姑娘了。”道完后,他转身离开。
杜芊苹一直躲在欧阳冷焰怀里,直至听到身后的门“喀”一声关上后,才放松身体,瘫软地贴在他怀里叹气。
欧阳冷焰从她的肢体动作,和她所发出的声音,了然于心的扬起笑容,他用力将她搂贴于怀,然后在她头顶上笑谑:“爱哭的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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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飘雪,百花待春;独留寒梅,傲骨冬存……”
杜芊苹用完早膳,立刻回房准备出门,她等着欧阳冷焰来接她,等了许久却等不到,于是立在窗前赏园子里几株早开的白梅,顺口咏起了诗句。
“小姐,你要不要先喝些参茶再出门呢?”袂儿端一杯参茶进来,打断杜芊苹的吟诗。
“嗯,好啊!”她走回桌旁坐下,“袂儿,冷焰相公是不是临时有事,所以——”
“小姐,你千万别胡思乱想,欧阳门主若有事不能出门,一定会派人来通知你的,不会让你在这儿空等。”袂儿将参茶端到她眼前。
杜芊苹接过吹了几下,小心地喝完。“袂儿,你和袖儿真的不跟我去吗?”她用着希冀的眼神看着袂儿,期望她能改变答案。
袂儿明白杜芊苹眼神里所传达的意思,笑着摇头,“小姐,今儿个我和袖儿真的不能陪你去,如果我们也跟着去逛庙会,那过两日你可真要没鞋穿了。”
听到袂儿的答案,她眼光飘移到自己的脚上,眸了自己的脚一声,才不得不额首退让,不过她依旧对袂儿说:“我可以多忍耐这双鞋一、两天啊!”
“小姐,你的脚才初愈,华领主交代过不可以勉强穿小鞋,你难道忘了吗?”见杜芊苹无奈的点头,袂儿走到她身后,轻柔地整理她的秀发和衣服,口气一改方才的轻声细语,“小姐,袂儿跟你说,今天你和欧阳门主出去,千万要紧跟在门主身旁,或者是和辛姑娘同行才可以,绝对别自个儿东看西看,更别和古姑娘单独相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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