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打探,他终於得知他们移居到洛阳。当他打算上洛阳找她,又因身边一些事情而耽搁行程。等他终於有机会前去时,秦老爷早已因牢狱之灾,使秦家家破人亡,他所寻的佳人再度音讯全无。
当机会到他眼前时,他放手错过,尔後他一再後悔,自己不该想那么多,他应该想办法先将她带回傅府,否则现下坐在她身边的人会是他,而不是惹人厌的寒小人。
他喊寒季书为小人并不为过。因为寒小人早知他的情放在她身上,可他不但不退让,还说各凭实力。然而听齐澍谦说,寒季书已经霸占她好一段时间了,现在才说要各凭本事来赢取佳人芳心,这分明是先占好优势,才说要接受挑战的。
明知寒季书是存心在玩他,偏偏他不想再错过这次机会。
寒季书此刻正瞪视着傅蔚儒,忽地他眨了眨眼,闪露出一丝教人不意察觉的狡猾精光。
「傅老头,你认为我夺你所爱,但你怎知她真是你的所爱?何况……」他举起右手一挥,阻止傅蔚儒说话,「我想你和我一样,目前都是一厢情愿的,她是一点都没有感受或承认吧!」
傅蔚儒无话反驳,颔首默认,但仍不死心地说:「可是……」
「可是什么?」寒季书挑高眉峰,随即邪恶的大笑,「可是你想要她,对不对?你想要一个人独占她,对不对?」他语带三分嘲弄,脸上带有七分狂妄,斜睨了眼傅蔚儒,提出一个建议,「傅老头,我们来个君子之争如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么做,置她於何地,我才……」
「你别急着拒绝我的提议,机会一旦错过便不再回头,你最好想清楚再决定。况且依眼前的情况看来,我想机会给不给你都一样,凭你这种态度想从我这儿赢她走,三辈子你都只能当祝福的人。」
「哼,你别太狂妄,我傅蔚儒哪个条件比你差,你凭什么认为她不会选我弃你?」
「凭我是寒季书,凭她注定这辈子都是我的小鸟儿。她就算想高飞,也只有我能给得起她自由自在的天空,这不是条件好坏的问题,而是她心之向往的选择。」
寒季书的表情看似慵懒,实则精明地存心戏弄着傅蔚儒。
他一手托腮,一手往身旁长离的肩一搭,力道微施,让她贴靠人怀,笑脸偎在她脸旁说:「离儿,你说爷这话,说得可对?」
长离一直低头想她和寒季书之间的事,後来因他的亲密动作,更不敢抬头见人,是以对於他突来的问话,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爷,离儿没有注意听话。」
「没注意听?没关系,我随口问问而已。」寒季书随意捏起她一撮柔软的发丝,边玩边看傅蔚儒嫉妒的嘴脸。「离儿,你认为我和傅兄玩一场君子之争的游戏如何?」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认为我抢了他所爱;因为子曰『君子之德,温、良、恭、俭、让』我既然身为四君子之一,偶尔也该表现出一点点的君子风范,才不负书君之名啊!」他说得头头是道,她直点头附和。「况且你也有听到,他一直嚷着我夺他所爱。但就算那真是他所爱,总是在我寒府待了一阵子,我就算想有君子成人之美德,也要她点头答应,愿意从我这儿飞去他那儿,这才能教我让得心服口服,你说是否?」
他的话听得她好模糊,像……唉!算了,不猜也罢。
「爷说的是什么东西,会点头又会飞?」长离最後还是挡不住好奇心的问。
「你认为什么东西会点头又会飞呢?除了鸟之外,还有什么?」他故意误导她。
「鸟?爷说的可是天鹏?」她看他笑而不答,以为他默认,「可是,天鹏不是爷亲自从大漠带回寒府的吗?」
「是啊,你和天鹏都是我亲手带回寒府的。」
他一语双关,她漏听了前面几个字,可傅蔚儒没有漏听,横眉竖目的瞪着他。
「可是爷,天鹏牠会认主子呀!况且爷又不绑牠,牠既然不飞到傅……大哥那儿,就表示牠喜欢爷这主子,傅大哥怎可说爷夺他所爱呢?」她不悦的瞄了眼傅蔚儒,嘟着嘴为主子打抱不平。
她的话听在不同人的耳里,自是有着完全不同的心情。
寒季书再胜一筹,傅蔚儒则挫折一叹。
「离儿,我有些事想和傅老头谈,你想你的事,别再插嘴。」他爱怜地印个吻在她颊上,看得傅蔚儒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想不到挑衅老朋友,也是这般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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