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还真不懂他们两人谁才是季书的父亲。
「季书,我还有一事想问。这两年来,你一直在找的那位姑娘找着了吗?」
「没有,一点消息也没有。」寒季书双手抹了抹脸,沮丧的答道。
齐澍谦了解的点头,「那你打算再找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无数年的找下去。」
寒季书对齐澍谦的逼问,沉默不答。
「季书,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你的父母想想。你也一把年纪了,你以为你还有多少年可以找?还有,你可想过,说不定等你找到那姑娘时,她已经嫁为人妇,就算到时候你找到她了又怎样?」
寒季书对他的话愕然抬头,久久无话可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没想过,现在可以好好想一想了吗?」
「这事……眼前我毫无心思去想,但你今天的话我会放在心里。等我把若文带回来後,我会认真、仔细的想想。」寒季书允诺他後起了身,「夜深了,谢谢你的帮忙。我回去,你也去睡吧!」
语毕,他就像初来时般飘然而去。
齐澍谦坐着望向那抹远去的身影,逐渐消失於夜色里。
「唉!静骧不退让、你是太坚持、画君又……唉!『四君子』又不是『死性子』,怎么每次一遇事就来硬的。」偏偏大家的性子又相像,一群坚持又固执的人聚在一起,「四君子」念久了,倒真的很像「死硬子」。
他起身走到院子,仰首望月沉思,慨然一声长叹便缓步走回屋内。「长离……长离……你在哪里?」阿山在厨房外大喊。
听不到回应,他冲进厨房找人,不见她与那小子,回身又往外走,一出厨房就瞧见从後山摘菜回来的两人。
「长离,你去哪儿?」阿山急切地问。
「山大哥……」长离听他着急的语气,张着不解的眼看他,她清澈的水眸看得阿山不由自主的走向她,行至中途被寒若文挡住。
「长离,你去哪儿?」阿山重复问话。
「山大哥怎么问这个问题呢?长离当然是去山後种菜和摘菜,不然晚上就不会有菜可煮。」她抱着怀里盛满青菜的篮子边说边走,进厨房将菜篮放下,回头看着跟她走进的人,「山大哥找长离有什么事吗?」
「长离……」阿山开口唤她,犹豫了一会儿,表情黯沉一变,「我来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长离觉得他好奇怪,他的表情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长离,我刚才得到一个重要消息,朝廷将派兵来围剿山寨了。」阿山的表情哀伤而忧郁。
「朝廷派兵来?」长离听到这个消息,心微微一沉,她低下头想道,这表示这里会有一场厮杀吗?那么,会有多少人因这场厮杀而伤亡呢?这不是她期望离开的时机,她想的是平平静静的离开。
「长离?」阿山唤了声神游的人儿,等着她抬头看他,「老大刚才下令,明後两天,假使朝廷的军队攻上来,山寨的人若打不赢他们,那么……那么山寨里所有掳来的人质和女人就全部杀掉。」
这句话令长离和寒若文白了脸,他们两人不信的望着阿山,久久不语。
长离吞下心中的战栗,缓缓地开口问:「山大哥……是来杀我和若文的吗?」
「我不是来杀你的。」阿山看她灰白的秀脸在听了他的话後,变得更死白,气愤地大声说:「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长离相信。」她感激、肯定的回答阿山,但她将站在身前的寒若文拉到身後,脸微微朝阿山露出一个浅笑,「可是,长离希望山大哥也能放过若文,他还只是个孩子,不该受此苦难和连累。」
「长离!」阿山愤慨不已,她不曾为他的付出感动,却时常怜恤她身後的人。
长离看他生气的模样,猜想他不愿答应她,「山大哥,你若真想杀人,别杀他,杀长离好了。」
「长离!」两个一大一小的男子,为她这句话同声大喊。
「长离、长离。」寒若文感动的紧紧抱住她,哭着喊她的名。
阿山瞪大眼看她,不能接受她所讲的话,「你……你……」
他气愤地甩头离去,走了几步後,他背对着她停下脚步。
「你放心,今夜应该还不会有战事,但我对你说的话,寨里除了几个头目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还有,两方打起来,山寨不一定会输。可是比较两方实力,山寨要渡过这次难关机会不大,我希望你要有心理准备。」
「山大哥,谢谢你,长离会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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