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儿,又是三小姐在惹你烦了?”
“这些女人真不要脸,我都说了不想理她们了,还一个劲地缠着人,真是烦!”
“休说些孩子气的话。”江夫人轻笑,“人家说不上是在向你示好呢。”
“我不稀罕。”
“你这孩子就是太任性了。”说着江夫人叹了口气,“若是以前这种地方人家的小姐,江家是不会看人眼的,但是今非昔比了,人家小姐看上我们倒成了你的造化,王家三个女孩,两个已经嫁出去了,这个小女儿似乎是留着招女婿的,我瞧着这王老爷也似乎有意于你呢。”
“谁理他在想什么,我可不要那个三小姐。”江定雄烦躁地喝了口茶,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你也该成家了,总不能一辈子陪我这老太婆。”
“我还不想成家,就是成家也不要那个三小姐。”
江夫人看着他嘀咕着,有些了然地道:“你还是忘不了香玉是么?”
“她不叫香玉了,她叫卫颜。”下意识地捏住了衣袖,一个硬硬的东西凸了出来,他握住了,并紧紧地将拳头贴住身体,满眼的苦涩。
“雄儿,忘了她吧,你们两个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都是丈夫造的孽,为何还要让无辜的雄儿来承担。
“我知道,她害死了爹。”他神色复杂,很多很多的无可奈何就这样闯入。将他的人一次次地伤个正着,“娘很恨她对吗?不希望再见到她是吗?”
江夫人在他身边坐下,目光深远地望着窗外,“我能以什么立场去恨她呢?你爹对卫家做了那样令人发指的事,人家还是放了我们一条生路。我怎么会恨她呢?卫小姐是个有能耐的人,做出的事也惊世骇俗,我很佩服她,也感激她能放过我们母子。”
不知为何,听了江夫人的话,江定雄竟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卫颜利用了他,不由得脸色又黠了下来,“她只将孩儿当成傻瓜一样看待,她会读书,还会看病,也会骗得人团团转?”
“雄儿,你心里果然爱她已深。”
“谁还稀罕爱她。”他捏着拳头,倔强地不愿承认,她骗了他,又不爱他,她那样可恶,那样无情。
江夫人忧虑极了,儿子已深陷进去,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呀,虽然不愿伤害儿子,但她也不得不硬起心肠让他死了对卫家小姐的心。
“现在的江家已经垮了,而卫家却正是崛起之时,连皇上都要亲自写匾,这种荣耀并非一般人能享有的。何况卫颜又长得如花似玉,现在正值花样年纪。求亲的怕已踏破了门槛,这些人中王孙贵族怕也不会少,她以后的前途定是富裕权贵,再也不是那个清贫的小丫头了。”
说着,抬着看了看江定雄,见他咬了牙,一脸的铁青。心中痛也不得不狠下心来继续道:“你与她已是两种不同阶层的人物了,这就是命,你不得不认。雄儿,听娘的话,把她忘了吧,别再一个劲地想着过去的事,就当那个陪在你身边的香玉死了,就当她死了好吗?这样对谁都好。”
“娘,你别说了。”
江定雄猛地站起身,奔出了别院,提着脚尖飞了出去,奔到十里外的树林发狂地一掌对上了一棵杨树。
杨树“啪啪”断开向对面倒了下去,他仍压抑不住内心的愤闷,发泄地将树连根拔起,飞身将之踢了出去。然后再聚气劈向下一棵树,引起另一片哗然。
直到精皮力竭,才颓然地跪倒在地,由衣袖中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后,是一只翡翠耳坠,是那天卫颜遗落在房间里的。
一滴泪无声地滑落,他悲愤地仰面大吼着,像一只受了伤的山中野兽,吼出心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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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都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是吗?”一声低幽的女高音响起,伴着淡淡的惆怅,“江夫人的病没什么大碍吧?”
“已经痊愈了。”
“谢谢你,叶大夫,我已命下人备了水酒,劳烦跑了这一趟,请先去用膳吧!”
“小姐——”叶大夫欲言又止。在十几天前卫小姐派人找上了他,他不知道卫小姐怎么会知道,江夫人和江大爷为何一定会落身于他们村的小庙里,但的确就让她猜中了。她给了他银两,要自己帮助江家母子,且不能透露姓名。
卫家与江家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是什么原因让卫小姐愿意出手相助,若他老眼没看花,怕只有一个“情”字了,卫小姐眼中带着轻愁,虽压抑着,却不时地由一声声叹息中流露。那么,真是如此的话,王家小姐的事就该跟卫小姐回报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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