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见了,都当路小瑶是救命的活菩萨,凡是有病有痛不舒坦的,全都跑来央求诊治,而她一概细心探问,对症下药,霄时赢得众人的好评,再也没有人拿她半黑半白钟无艳的面孔来开玩笑了。
又有一次,路小瑶帮东方家解决了一个长达数年的困扰。
事情是这样的,东方家后院有个花圃,花圃里种满了珍奇花卉,景观令人赏心悦目,但修理到春末初夏时分,就会有怪虫出没,这些怪虫不过拇指般大小,但一旦被它瞥咬,伤口肿胀三天三夜不消还奇痛无比。
东方杰曾令工人翻土重修,也曾烃骂驱虫,但往往平静一阵子后,怪虫就又起死回生。今年尤其猖狂,春季中就已有怪虫出没其间,枉费花圃里开满了娇艳欲滴的花朵,即便芬芳扑鼻却也乏人观赏。
这天,掌管花圃的花匠拿了铁铲将种在圃中的十数抹馥仙棠全掘了起来,并且堆成小山放火焚烧。但这一来,可惹恼了东方家的大小姐白灵,要知道这馥仙棠可是她最钟爱的花种,是远从海南运来的珍奇贵品,春季长花苞,夏季纯放粉白的花蕊,朵朵几乎巴掌大,香气淡雅馥郁,偏偏栽培不易,花苞往往未开就已凋谢,因此往年能有一两朵长成就足以令白灵感到欣慰,如今花苞刚发芽却让花匠一把火给烧个精光,白灵大为震怒,一状告到东方杰那儿,要她的三哥哥作主惩罚花匠。
花匠是个老实人,战战兢兢的来到偏堂,问明原因后,赶紧解释说:“我不是存心和大小姐过不去,只是馥仙棠不除,那怪虫就灭不了哩!”
东方杰听了,也半信半疑,为免罚错人,只好静观其变。过了一周,原本猖獗的怪虫果真完全销声匿迹,东方杰大喜,立即又唤来花匠,想予以赏赐,并且问明心中疑虑。
“为何除怪虫得先除馥仙棠?”
花匠一躬身忙说:“回禀三少爷,怪虫不叫怪虫,它有个名叫丑虎,生长在阴湿的土壤里,喜食长在地下的根茎,特别是水分饱满又带甜味的,那馥仙棠正是如此,尤其在开花时期甜味更重。”
“原来如此。”白灵说:“难怪只长花苞不开花,原来养分全给怪……丑虎给食光了。”说着,她就嘟起了嘴,对丑虎感到恨得牙痒痒的。
东方杰瞧见了实觉好笑,伸手拍拍她的头,“现在弄清楚了,我们差点罚错人。
“那可未必。”她嘟嚷,“花匠大可翻土除虫,何必燃火灭根?糟踏本小姐辛辛苦苦培植的馥仙棠,我说该当罚才是。”
哎呀!花匠只当是大祸临头,咕咚一声就跪在地上,发抖的说:“小姐当真是有所不知,那丑虎的幼孵是寄生在馥仙棠的根茎上,若不放火烧是不能根除的。”
东方杰点点头,望自白灵笑着说:“明白了吧!还罚是不罚?”
白灵的嘴嘟得更高了,她跺了跺脚,没好气的说:“现在怎么说都成喽!反正死无对证了嘛厂说完,掉头就进了内厅。
东方杰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喃:“丫头,嘴硬。”接着他便把花匠扶起,又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该给你什么样的赏赐呢?”
“不,不敢!”花匠搔了搔头,傻呵呵的笑说:“我哪里懂得这些?全都是……都是路姑娘告诉我的呢。”
“路姑娘?”他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路小瑶。”
花匠点头如捣蒜:“是呀!是呀!我见那丑虎怎么除也除不掉,就跑去问路姑娘,她到花圃看了看,就告诉了我这个除虫法子。路姑娘懂的可真多,又会治病,又会解难,还免钱替咱们下人写家书……”
东方杰听着也想着,缍有点明了傅正贤何以如此重视她,而这位贵客竟能在短时间内收服所有人的心,教府中上下都对她敬佩得五体投地,就连他的母亲和他两个宝贝妹妹也不例外,这个发现,实在让他吃惊也让他生气。
当他发现爱幻想且贪玩的水灵忽然转了性,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在闺房里,就实在感到纳闷和好奇,一经探询,才知道她这些日子都沉迷在书本里,他立即垮下了脸。东方杰并非食古不化的人,他认为女孩家读书识字是件好事,问题是,水灵看得净是些志怪小说,诸如山海经,封神演义,搜神记等等,这才是他不高兴的主因。
水灵是个很特殊的孩子,悟性很高,思想也很特别,常有一些离经叛道的言论,教过她的夫子都拿她当怪胎,虽然东方杰很明白是夫子的学问无法满足她的求知欲,但仍以尊师重道等等大道理来约束她不可造次,平常也尽量避免让她接触违伦失常之事,尤其是偏离正规的书籍,怎知防不胜防,小妮子彻底拜读后,果然大发谬论,吓得他差点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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