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媚晶恶狠狠地瞪着他,‘展慕樵,你别以为我们之间就这样算了,拒绝我的男人绝不会有好下场,咱们走着瞧!’
展慕樵对她的威胁充耳不闻,‘铁琴,送这位姑娘回房。’他淡淡地下令。
一个魁梧高大,相貌丑陋的男人一声不响地走入书房,然后伸出像树干般粗壮的手臂,轻松地拎起巫媚晶,往肩上一扛,就迈开大步往掩翠阁走去。
巫媚晶姿势难看地挂在铁琴宽厚的肩膀上,她气得大叫:‘你这个野蛮人,快放本姑娘下来!不然的话,本姑娘一定要你好看!’
铁琴果然停下脚步,巫媚晶一喜,立刻嗲着嗓子道:‘铁琴大哥,算媚晶求你,你替媚晶解开穴道,让媚晶自个儿走,免得让人见着了,笑话媚晶。媚晶发誓,会想办法报答铁琴大哥的。’
‘我不要你报答。’铁琴沉声道,抬起巨掌,重重地在她光裸的臀部上打了数下,‘你给我乖乖地闭嘴,我最讨厌女人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
巫媚晶又惊又痛,这展家庄的男人难不成全瞎了眼?居然对她这个天生尤物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喂,你搞清楚,我是你家主人的贵客,你竟敢动手打我?信不信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身子腾空而起,紧接着就跌进冰冷的池里。
她措手不及,加上穴道被点而无法动弹,一连咽了好几口水。幸好池水不深,只到她的胸脯。‘你这死大个儿,还不快拉我上去,你想淹死我呀!’她气急败坏地嚷道。
铁琴冷冷地道:‘我看媚晶姑娘就在这池水里泡一泡,等天亮了,自然会有人救姑娘上岸。’语毕,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巫媚晶一个人赤裸着身子在寒风中颤抖。
‘死大个儿,你给我回来!我没穿衣服,要是我冻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灯火荧荧。
厉残独坐饮酒,他的眼眸是黑得不见底的幽暗。
二十年了,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一件事,或许,今天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吧?
他、展慕樵和蕙娘,原本是儿时玩伴,他的生母是展慕樵的奶娘。他十二岁时,和母亲随着展慕樵一家下江南省亲,不料在途中遇见一群盗匪,杀死了展慕樵的父母和一干随从,母亲趁乱抱着展慕樵逃走,丢下他一个人。
他被那批盗贼带回山寨,上了脚镣手铐成为奴隶,每天有做不完的粗活,吃不饱、穿不暖,睡在马厩里,三不五时还得让那群盗匪拿他当他们试验新武器的标靶。他在那儿过了三年没有尊严的日子,终于下定决心逃跑,却被那群贼人发现,后来他虽然摆脱了他们,自己也身受重伤,倒在路旁奄奄一息。
结果,他侥幸地逃过死神的召唤。救了他一命的男人有着一身高强的武功,使毒的本领更是出神入化,在江湖上人称‘毒手阎罗’巫靖遥。
巫靖遥收他为徒,传他一身武功,但巫靖遥城府颇深,担心他有一天会对自己不利,于是在他身上喂毒,每个月就会发作一次,令他饱尝万蚁钻心,蚀骨穿肺之苦。
因为解药藏放的地点和调制的方法惟有巫靖遥知道,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假意迎合巫靖遥,博取他的欢心,一面伺机寻找解药,同时,又勾引巫靖遥的爱女巫媚晶,趁巫靖遥闭关修炼时找到解药,然后放火烧死巫靖遥,与巫媚晶一起逃到山下。
他在脑海里一直幻想着,蕙娘见到死而复生的他会有多高兴。事实上,在那些盗匪将他掳去,以各种酷刑折磨他时,就是想见蕙娘的念头在支撑着他,使他没有崩溃。只要一想到她带着甜笑、娇憨地望着他的模样,他就能勇敢地熬下去。也是她那充满信任、崇拜的目光,帮助他撑过了毒发的痛楚。
在他的心底,蕙娘永远不可能背弃他,永远会像小时候那样仰慕他。他这次逃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蕙娘,跟她成亲。
当他兴冲冲地来到展家庄,准备给展慕樵一个惊喜时,却在门外看见展慕樵搂着蕙娘,两人亲热地并肩由他面前经过。
他登时有如被人从头上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向附近的人打听之下,才知道蕙娘在半年前已嫁给展慕樵为妻,而他的母亲也早已在五年前病故。
他整个人就像被石磨碾过一般。当他半夜在马厩里睁着眼睛,幻想着他和蕙娘的未来时,她跟展慕樵正在泥巴堆里玩得不亦乐乎;当他戴着手镣脚铐受苦时,她却穿金戴银地与展慕樵眉来眼去。
他不甘心,展慕樵凭什么得到这一切?他恨母亲为了展慕樵舍下他,让他受尽磨难,还失去了心爱的蕙娘。他要报复,展慕樵现今的财富、名声、地位和娇妻,都是用他的血泪换来的,他要抢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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