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觉得他是被他所害的无辜可怜人,现在马上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拿弱点威胁他人的卑鄙小人。可恶!
***
「呜呜呜呜」
哭声由远处,断断续续飘来,若非现在是太阳仍高挂空中的大白天,否则教人以为来到鬼境。
真是的,不过是件小事,值得哭成这般吗?而且由那声音的嘎哑度来判断,那哭声的主人已哭了许久,抽抽噎噎,好不烦人。
「别哭了,再哭,好好的一人个也会被你哭死的。」
「喝!」
这威胁成功地遏止住虚若谷的声,再不停止,他那肿得不象话的泪眼很有可能会被哭瞎,而可怜的喉咙则会被他折腾得哑了。
「是你?你是来幸灾乐祸的吗?」第四郎啐道。
他被吵嚷个不停的哭声吵得不能好好觉,一醒来,身子疼痛不已,教他不悦,相当不悦!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第四郎只记得他被第桀威胁深夜去拜访虚若谷,却不知道为何,身体深不断涌起莫名的骚动,他难以自我控制地,只想摸摸眼前的可人儿,那个自初次见面便不断在眼前舞动纤丽人影。
他像只饥渴许久的色狼扑向虚若谷,被他用力推开,他的背好象撞到了什么,就看到如雨般降落在身上的又重又厚的书册。然后然后他就记不起来了。
事情很诡异,相当诡异,而且绝对是第桀在背后搞的鬼,否则就算他平日为人再怎么放荡不羁,也不可能会一个大有好感的人,像个急色鬼般扑上去
这么没品的事,他第府四少爷怎可能做得出来嘛。
绝对是这个现在对他笑得很不安好心眼的十二弟搞鬼!
「别这样,我是特地来请人送你去不痲和尚那儿就医的。」
「我怎不知你会这么好心?你这只黄鼠狼哪会安好心眼,天塌下来我也不信!哼!」第四嗤之以鼻。
好痛喔!他的身体,尤其是左腿,难道他真的不可能!绝是第桀特地来吓他的,要见他被他吓得屁滚尿流的窘态的,他堂堂第府少爷怎么可能被他吓到,哼!
他不信!
不信!
噢不信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痲和尚?那不是大哥的师父吗?四郎受了多重的伤,需要大老远地长途跋去找不痲和尚?大哥不行吗?有这么严重吗?真的很严重吗?」虚若谷拉着第桀的衣袖直问个不停。难道他害一个人废了?废了吗?
噢不!
「你别急呀,正主儿都没你急,你这正主儿的心上人急什么呢?」
「这你在讲什么呀,我我」原本心急如焚的虚若谷被第桀的话一堵,反倒是羞红了脸。
心上人?他们不过是感觉一见如故的新朋友罢了,什么心上人呀
「第桀!不许你欺负若谷。」
「唷,好生人羡慕啊,才不过几天而已,就已经四郎、若谷地叫来叫去,好不亲密呵。」
「第桀,你太闲了,专程这里揶揄人的吗?」
「呵,这只是目的之一,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要请二位即刻起程我可不想要有一个后半辈子得倚靠我的没用的哥哥。」
「这么说是真的啰?我的左腿」
「都是我害的!我呜」虚若谷自责地哭倒在地,都是他,原因在于他,都怪他!
「若谷,你别哭呀第桀!都是你,没事危言耸听,我的左腿没事的,对不对?」第四郎对着第桀挤眉弄眼,纵使他的腿真的废了,他也不要他告欣若谷,他情愿自己承担。
呵,想不到,他四哥也是个痴种,除了商人本性,这是第家的传统吗?呵呵。
第桀笑得有些心痛,有着更多的无怨无悔。
没办法,遇上便是遇上了,能有什办法呢?
他没别的法子了,再没别的了。
他只能把握并再次创造的机会,一定!
「是呀,若谷,四哥的伤并非无法治愈,只要能尽,相信以不痲和尚高超的医术必定能治得好,而且你大哥不知上哪儿去了,我找不着,否则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岂会不知,不来寻你?而我又何必让四哥舍近水,远道取水救火呢?」
「大哥他啊,一定又不知飘泊到哪里去了,偏偏有急事时他不。」虚若谷早已习惯总是不在他身旁的大哥,但,此刻的他多希望大哥能在这济南城里多待一会儿好救人呀!
「你可别再哭了,现在第府里只剩我一个人,走不开,四哥这一路上就只能靠你了,你可得坚强点,知道吗?」
「我?好,如果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力而为,我会将四郎安安稳稳,平平安安地送到不痲和尚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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