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不,难不成你不想要吗?还是你想让我伤口裂开?」
都不要,枫擎扬纴着眼眶,醉痴狂态,走不了又离不开坏人,他别无选择地向樊琏靠近。
「这才对,乖,就是这样,唤……好舒服,扬,你真棒!」
克制不住自己,枫擎扬狂浪地在樊琏身上摆动,淫荡动人,只为那坏蛋呈现,只在他面前放浪。
关不住的浪吟充斥着,久久不散,也挥不开噬人的热……好热……尾声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城镇,越过一个接一个的乡野,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座落着一个市集,当地的人们正为着将近的年关忙碌着,不时有匆忙的人们来往穿梭。
由天际缓缓飘落的白雪,在辽阔的空中飞舞,雪花飞至一道飞扬利落的剑眉上消逝,也许是没入其后檀黑的秀发,或是融化在秀丽的额上,不得而知。
「别走那么急嘛,我身子虚。」说罢还逼真地喘个几声,以表所言不假,真不假?别骗人了啦!
「哼!」上了多次当,总算学乖了的枫擎扬,心一硬,继续往前赶路。若真如他所言,那也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谁。
噢,我的晴儿,别怪爹,爹不是故意这么慢还不去接你,爹也是非常舍不得你的,爹马上就赶来了。他在心里不断地道歉,都怪那贼小子,死性不改,拖延了行程不说,还害得他身心俱疲,真巴不得能甩开他,甩得愈远愈好。
枫擎扬又嘀嘀咕咕个没完,这全都是某人害的,而那某人还死皮赖脸地在后头大声嚷嚷,好不丢人。
枫擎扬强打精神,加快脚步,拉开两人间愈来愈长的距离,恨不能再长生。
「扬,你不能丢下我,我伤口好痛,走不动了,扬、扬!」
大老远地便能听见这凄惨的喊叫,彷佛被人丢弃的小狗,不断呼喊着主人的名字,盼主人能回头,再施舍他的爱。
天可怜见,他究竟造了什么孽,非落得大庭广众下当众出丑不可。
想加快的步伐却违背心意地慢了下来,渐渐地止住,再来,无奈地回头,这实非他所愿。
他非封了他的口不可,丢脸哪!
樊琏敛起得意的笑脸,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得同情。「我饿了。」
「一下喊累,一下又喊饿,樊琏,你闹够了没!」枫擎扬没好气,更没多余的耐性。
「可是我真的饿了嘛!」低头是为了掩住得逞的邪笑,也是为了看起来更像小媳妇般委屈。
拜托,是谁比较委屈!枫擎扬忍着不在众人前大喊大叫。
「刚刚不是才吃过包子?」
「那只是点心,塞塞牙缝的嘛,一下子便又觉得饿……」
饿这个字拖得又臭又长,才慢慢消散在风中,这也太过强调了吧?
「真的饿了?」
会这么间就表示他又快被自己给说服了。
扬,你又上当了!这些话当然只能搁在樊琏的心底,满脸仍是骗死人不偿命的诚挚。「嗯,饿了。」
「好吧,唉。」再叹多少声,仍避免不了会为樊琏着想的枫擎扬想着,也许他该狠下心,砸下所剩不多的盘缠,买匹马儿,再买样晴儿喜爱的东西,才能赶得上与儿子一同迎新春。好,就这么办。
仍在洋洋得意诡计再次得逞的樊琏,没想到魔高一丈的自己也有栽倒的一天,他千方百计构筑的拖延战术,看来也拖不了多时。
问樊琏为何要拖延?还不就是为了不让心上人的注意力被分散,连亲生儿子也不成;他要缠着他,缠他一辈子不放。
***
哔一长声,划破天际,随之而来是震翅的巨大声音。
「扬!」有点年纪又不算太老的樊琏不改年少时的张狂,大声吼叫,想比过巨翅的巨响,准确无误地传入另一人的耳里。
肩上轻轻一耸,任鹰儿们再度展翅于无根的天空,枫擎扬这才转首响应某人的呼唤:「叫那么大声想吓人哪!怎么还像十七、八岁的少年,一点也不稳重。」
「你不会觉得你养得太多、太多了吗?一代接着一代,愈来愈多。虽然牠们并不全然依赖你,只是念旧地盘旋在你身边,不会造成多大的困扰,但你不觉得实在太多了吗?」他已经忍很久了,今日不吐不快。
「我一点也不觉得牠们会带给我任何困扰,况且我会替牠们疗伤或遇上牠们,这一切都是缘分使然,既是缘来,何不随缘?」
不知为何,枫擎扬和老鹰们总有着不小的缘分,好几回不经意救了几只,好几回喂了几次后,认识的再带来不认识的。他们便如有缘人,愈聚愈多,友谊愈结愈长,每每重游旧地,总会遇上旧友及新友。虽然牠们来来去去,一点也不受拘束;可是他也不会觉得寂寞,只因牠的身边有着一个不变的人,长相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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