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擎扬含笑地目送已然熟悉路径的小子,不担心他会迷路。
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亡妻,脸上的浅笑隐去。
「慕晴呀慕晴,若有幸,妳也会看到妳的孩子长大了……」
枫擎扬拿起背着儿子挖出来的桂花酿,埋藏在地底酝酿多年的陈年好酒,是和亡妻一起在地底待上同样年数的佳酿。想起那一年,失了心的他不停地制酒,再将它们一一埋入土里,打算每年此时开一坛,以祭亡妻,直到心死。
若不是他,若没有他,也许她现在仍活得好好的,他是个罪人啊!
原本是用小杓子轻啜酒酿的枫擎扬,酒入愁肠愈是个怅;他干脆豪气地捧起酒坛,大口大口地豪饮,只愿潜能让他一醉解千愁。
一年到头唯有此季会喝酒的枫擎扬,酒力无暇增益的他,很快地便陷入混沌中,手拎着半空的酒坛,脚步虚浮地迈下山。
醉眼迷蒙的他,外表看来与平日无异,但实际上他根本搞不清楚身处何方,竟在不知不觉间走回客栈。
「枫爷,你回来了,要不要准备开饭呢?」
「掌柜的,我想洗澡,帮我准备热水。」他镇定得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已经醉得神智不清。
***
吃人嘴软,拿人手却不短的樊琏,花光了身上所有铜子,又不想再继续往日的营生。他折回客栈,心想,只要找枫擎扬一起吃饭,绝轮不到他付帐!
在外遛达一整天,心情正好的樊琏,忘了长到胸前的疹子,高高与兴地寻着枫擎扬。
「枫大哥?掌柜的说你回来了,你在哪儿呢?」
叫人没回应,相信枫大哥绝不会同枫念晴一样和他玩躲猫猫,但人呢?
径自推门而入的樊琏,瞧见桌上香醇的桂花酿,一时嘴馋,肚里的酒虫作乱,便喝了起来。他告诉自己,以他和枫大哥的关系,枫大哥的就是他的,而他樊琏的当然还是他自己的;于是他将醇美的酒酿当成是犒赏自己的奖品,大大的一瓮,喝得可过瘾。
酒量其实和枫擎扬有得比,也就是同样差劲的樊琏喝到将尽时,迷迷糊糊地想起他此行的目的。他颠颠倒倒在房内绕了一圈,才在屏风后头发现挂在浴桶边缘的枫擎扬。
「枫大哥,你怎么了!噢,好臭的酒味。」樊琏东嗅嗅西闻闻,分不清这酒臭味究竟是他的还是枫擎扬的。
「呵呵。」两人中不知是谁不停地傻笑着。
「枫大哥,起床,不,出浴啰,嗝!」樊琏克制不住双手,也根本不打算稍稍克制它们对眼前优美的胴体上下其手。
「枫大哥,你的身材好好喔,肌理分明,线条优美,怎么做才能这么漂亮呢?」樊琏沿着每一块肌理,细细地抚摸着。
「呵呵。」
想不到枫擎扬喝醉酒后就是不停地傻笑着,和平日成熟稳重的他截然不同;若是他自己知道,恐怕会极力承受哀伤而拒绝所有酒类。
不知是樊琏扶起枫擎扬,抑或是枫擎扬攀附樊琏,站不稳的两人,东碰西撞,踢倒了椅子,撞歪了桌子,好不容易一同倒向床铺。
「呵,衣服湿了,黏黏的。」
「对喔,那我脱掉。」半撑起身子和衣服作战的樊琏,竟解不开平日解惯了的衣带。
「笨笨的,我帮你,呵呵。」
结果,枫擎扬根本比樊琏好不到哪儿去。在两人通力合作下,衣服半扯半拉地,终于脱离了两人的折磨,像块破布一般被扔在地上。
「你身上湿湿的,不擦干会着凉的,我帮你,嗝!」
「好,呵呵。」
自以为手上有块沛的樊琏,以双手擦拭着枫擎扬全身,枫擎扬快被除了自己以外的男子摸遍了。
「咦?怎么都擦不干?」映着烛火,在闪烁的烛光中晶莹剔透的水珠看起来比方才喝入口的桂花酿更为可口。樊琏弯下身,开始品尝,舔了一小口,不过瘾似地,又一口、再一口……「呵呵,痒,呵。」因为喝了酒而智力退化,像个小孩子的枫擎扬此时看来比樊琏更为年轻。
「呵呵,怎么好像愈舔愈湿。」被枫擎扬传染猛傻笑的樊琏,跟着呵笑的同时,舔弄的口舌亦逐渐下移。
「呵呵,嗯……呵……」
「你的笑声怎么不一样?这样很舒服吗?」
「呵呵。」
将他的呵呵笑当成肯定的答案,自一开始就先迷恋上他的嗓音的樊琏,更加执拗地想引出更多的声音。
他以唇舌品尝着柔滑富弹性的肌肤,为了享受他在齿列间滑动的肌理,他更是用上他的贝齿,向下咬出一个又一个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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