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靓儿感动的眼泪再度落下。她忙捂住余仲豪的嘴,用力摇头:
“表哥,别说了,别说了,靓儿相信表哥,靓儿相信表哥,靓儿会好好活下去,等待着和表哥再在一起的日子到来,靓儿会和表哥一起等下去,绝不放弃的!”
“靓儿!”余仲豪搂紧凌靓儿。不敢唐突佳人,只能深情的在她额上轻吻了下,这些誓言也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
两人搂抱了好一会,余仲豪想起一事,忙松开凌靓儿,从颈项上解下一条项链为她挂上。金链上的玉坠子呈祥云图案,中间刻着一个余字。
“这个玉坠子从我一出生后爹娘便为我挂上的,不曾离开过我的身,靓儿,现在我将它送给你,你戴着它就有如表哥在你身边一般,除非我们再次相逢,否则别让它离开你,明白吗?”
“靓儿明白,靓儿会好好保存的!”凌靓儿握紧玉坠子答应表哥。
余仲豪又搂住凌靓儿,久久不放开。若可以,他真想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天长地久。
凌靓儿靠着表哥,她会记住这个属于表哥的怀抱,深深刻在她心中,永久保存,没人能取代表哥在她心中的地位,就算是霍非凡也不行!
霍非凡能得到她的人,但绝得不到她的心!
在余府答应亲事的隔天,聘礼就送到了府里,也立刻决定好迎娶日期;就在两日后,非凡庄不要余府任何的嫁妆,只要新娘就可以了。
这么仓猝的时间,余府就算想准备也办不了什么东西,而离情难舍的余仲豪和凌靓洱应该是时时刻刻在一起,把握最后的相处时光才是,但是布料源源不绝的进入布楼,逼得余仲豪根本没时间待在家里。不知道这是不是霍非凡的意思,但他真达到了分开余仲豪和凌靓儿的意思。
就在这样无法在一起互诉衷情的情况下,凌靓儿出嫁的日子到了。
时辰一到,喜乐响起,花轿到了余府,凌靓儿没掉泪,因为她怕一哭,她的勇气会随着泪水流逝,不肯上轿。
因为是纳妾,所以新郎没随着花轿来接新娘,只派了管事、媒婆来而已。凌靓儿被媒婆半推半就的送上花轿。起轿了,轿夫抬着轿子回非凡庄。
在轿内的凌靓儿此时才流下泪水。在震天响的喜乐下,没人听到轿里新娘的哭泣声,花轿带着她奔向她的另一个新人生。
到非凡庄了,凌靓儿眼泪还未干。红巾遮头的她被媒婆带下轿,只听到媒婆教导她行礼、如何拜堂,并没听到霍非凡的声音,一切的礼节只有她这个新娘子在做。
直至送入洞房了,媒婆才对凌靓儿解释:在非凡庄,侍妾入门都是如此的规矩,并交代她红巾不可以自行脱下,必须由庄主来动手。然后媒婆也离开了,留下凌靓儿在房里。
头巾挡住了视线,凌靓儿看不到四周的情形,而现在的她心情是戒慎恐惧、悲伤哀愁,也无心欣赏外在的环境。她完全没有当新娘的喜悦,她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恶霸强取豪夺的无助女子,反抗不了,唯有听天由命!
想到此后她就脱离了余府,是霍非凡的人,她就泪涟涟。虽然表哥愿意等她,但是她在非凡庄的祸福难料,她好怕她和表哥终是梦难圆。
这个认知让凌靓儿哭的更伤心了。小手紧握住项上表哥送的玉坠子,借此来安慰自己一颗无助惶然的心,红巾底下的世界充满了哀凄。
凌靓儿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模糊中她听到房外有了声响。
“见过庄主。”媒婆丁大娘看到霍非凡走来,忙上前有礼问候。
“新娘呢?”霍非凡问。
“回禀庄主,九夫人在房里。”丁大娘回答。
“你可以下去领赏了。”霍非凡神情愉悦地交代,推开房门走入。
凌靓儿知道霍非凡进房了,赶忙将玉坠子塞入衣里,用衣袖擦去眼泪。小手交握,心跳加速,情绪紧张又不安。
霍非凡看到坐在床沿、红巾覆面的纤细身影,嘴角得意的扬起。他要的人从没有得不到的,她成为他的小妾了!
走近凌靓儿,霍非凡发现她露在袖外的雪白小手正微微轻颤着,令他心起怜惜,新嫁娘一定是既无助又紧张,他会抹去她的恐惧的。
红巾被拿下,凌靓儿下意识将头压的更低了,心跳快的好似要冲破胸口跳出来般。
“抬起头来。”霍非凡出声。
凌靓儿害怕的退缩,头始终不敢抬起。
害羞了!霍非凡好笑地坐在新娘身旁,大手抬起了她藏在衣领里的小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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