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她一阵瞎掰,哄堂大笑。
“我要杀了你,我今天要不杀你我就不姓豫。”豫重链恼火地抄起一旁的长剑,大步朝寒奴冲过去。
“我说的是实话嘛,只准你指鹿为马,就不准别人开个小玩笑?”哼,她才没把豫重链这卑鄙小人放在眼里,不是这儿耳目众多,她肯定一掌就毙了他。
“再敢顶嘴,我连你的舌头也割了。”豫重链怒气腾腾的眼射出杀人的利芒。
寒奴假装吓得四处逃窜,远远看到豫鹰扬朝这走来,忙躲到他后头去。
豫重链和豫鹰扬两人四目交接,霎时双方气势便见高低。豫鹰扬才情出众、文武兼备,冷郁绝情的孤傲气势一下子就把他堂兄比了下去。
“把他交给我。”豫重链胆寒地斜着眼,不敢直视豫鹰扬。
豫鹰扬淡淡地瞟眼像只缩头乌龟的寒奴,开口道:“大哥可还记得,昨晚曾应允送小弟一份礼物作为回礼?”
“你想替他求情?”
“不,我要他。”豫鹰扬半边脸沐浴在丽日的霞光下,很难看出是喜是怒。
“好极了,我正愁不知怎么处置这臭小子呢,你既然要就带走吧。”他撇开脸怒向寒奴,“这辈子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保证让你死无全尸。”
“哟,好怕哦。”虽是这么说,寒奴眼里一点惧意也无,反而背着豫鹰扬射出两道属于狼特有的冷寒眸光。
豫重链接收到诡谲的视线,吓得手脚发软,忙道:“你要走了对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快带他一道走。”语毕,像见鬼似地跌跌撞撞奔回内堂。
“主子,马车备妥了。”范达问道:“我们直接回阳羡城,还是先到水涯门接见各香堂的堂主?”
“回阳羡城,叫人去多备一辆马车,我们有客人。”
“不用了,我骑马没问题的。”寒奴以为多备的一辆马车是要给她的,马上很有礼貌的谦辞。
豫鹰扬一笑,很轻很轻地说:“范达,告诉她,我们阳羡城的奴仆几时骑过马?”
“什么意思?”不给她马骑,难不成要她用走的?
“你得帮忙挑行李,骑马不方便。”范达同情地说。
“什么?!”太狠了吧!多备的那辆马车,原来要载的是西云阁红牌艳妓沈凝香,她的美较之珍妃犹胜三分。
一行人在高桥栈歇息,根据阳羡城的规矩,下人是不得和主子同桌共食,因此寒奴搁下行囊,另外捡了个干净的位子坐下,揉揉酸疼的双脚,歪着头打量豫鹰扬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新欢。
她杏脸桃腮,五官柔柔粉粉,慵懒而娇羞地总是低着头盈盈浅笑。
范达为众人点了梨糕饼,好吃得很,寒奴要了三块仍觉不够,又多要了两块,回头见沈凝香连一块都还没吃完,还在细嚼慢咽。
想获得男人的芳心,一定得这样才行吗?豫鹰扬看她的神情果然很专注,显得旁若无人。
吃掉了一碟鸽蛋圆子、五香豆、三丝眉毛酥,和一大碗的八宝饭,才将她的五脏庙喂得八分饱。寒奴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才开始注意豫鹰扬一行人的谈笑风声。
“礼物可收到了?”豫鹰扬柔声问。
“唔。”沈凝香爱娇地点点头,轻咬着下唇。“我很喜欢,谢谢你。”
“那只玉雕的牡丹花乃稀世珍品,我家主子珍藏了好久总舍不得送人。”范达站在一旁敲边鼓。
“玉牡丹?”柏平也来推波助澜,“洛阳名花千金价,最是难求玉牡丹。我家主子一定是特别钟爱沈姑娘。”
这两个刚毅木讷的武夫,本不善言辞,几句话自然也说得不很流畅。寒奴听在耳里既好笑又好气,这是干么,想让她羡慕得流口水?
“豫爷最近在忙些什么?”沈凝香甜腻的嗓音如春风拂面,飘进耳朵里,有如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心爱的人,难怪豫鹰扬会看上她。
“争权。”他深沉如浩瀚汪洋的眼,带着恫赫的威严,教人无端地心悸。
“您已经权倾天下,仍不满足?”
“有权无人,当然不满足。”他忽地握住沈凝香的手,讶然道,“好纤嫩的手,但太白皙了,该有一只戒指装饰才不显得单调。”他看也不看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盒,啪一下打开来。
沈凝香惊喜地咬住下唇,笑容耀眼灿烂,在他的示意下取过戒指试戴。
“啊,太小了。”她的确长得丰腴了些,但居然连尾指也戴不下去,这未免也太那个了一点。送东西也不把尺寸弄清楚,诚意欠佳。但寒奴却听到这位善解人意的姑娘道:“都是我不好,指头长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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