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贼!”季小扬紧拥着赵怀睿留给她的信物,“这玉佩是我的!”
“你别说笑话了,像你这样的乞丐会有这种玉佩?
快说!这玉佩是你向谁偷的?“那名乞丐捉起季小扬的衣领,心想抓着这个小偷到衙门里去报官,衙门说不定会给他一点儿赏金,季小扬拚命地挣扎叫嚷,”我不是偷的!这玉佩是我的!这真的是我的!我不是小偷!我不是!“
“不是小偷?那我就是当今的皇上了。我要捉你去报官!跟我走!”那名乞丐一想起捉季小扬到衙门就有钱可以领,二话不说地就拖着挣扎不已的季小扬往衙门的方向走。
季小扬自知怎么也挣不开那名乞丐的蛮力,不禁泪流两行。
没想到珍藏着这块玉佩的下场,居然是被人当成偷儿关进牢房。那她早知道就把这块玉佩给当了,早知道她就不用再做乞丐沿街讨饭,早知道她就……
唉!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她正失去她的最后一点像人的权利——她的自由。
唉!楣神怎么老跟着她呢?她实在是倒楣毙了!
“王爷。”进门的侍卫恭敬地朝赵怀睿跪下作揖。
赵怀睿从书中抬起头来,不悦地盯着侍卫,“什么事?不是叫你们没什么重大的事,千万不要进书斋妨碍我吗?”
“是……知府大人求见。”侍卫一瞧到赵怀睿令人不寒栗的眼神,说起话来也支支吾吾的。
“知府王大人?我没跟他约在今天见面啊?”赵怀睿讶异地站起身来。
“知府大人说有急事求见,非得今天见到王爷不可。”
“急事?”赵怀睿心想该不会是今天早朝时,他同王大人向章献皇太后所提出的攘民政策出了什么问题吧?
章献皇太后一向英明,他的政策应当不会出错的。赵怀睿暗忖。
“王爷,您见不见王太人?”侍卫很斗胆地问了一句。天晓得王爷那一脸阴霾的神色是冲着谁来着?虽然王爷自八年前的事后,脸色就没有一天好看过,但是经过了八年,他们这群下人们还是对王爷不苟言笑的冷酷惧怕万分。
“我去见他。”赵怀睿说罢后转身便出了书斋,心里全盘算着万一出了状况他该如何解决,然不到大厅的门口,他已经想了好几种状况的解决之道。
王彦之放心地笑道,“除此之外,我还替您捉到了偷了这块玉佩的贼。”
“贼?”赵怀睿疑惑地问道,难道这玉佩前面一个主人遭了劫,让这块玉佩流落至盗匪的手里,然后失风被王彦之给捉了起来?
“是啊,是在一个小乞儿的身上搜到的。王爷,您的玉佩怎么会教一个乞丐给偷了去。这点我实在想不透。”王彦之百思不解为何一个乞丐能偷到王爷的贴身信物,这实在是不太可能的。
“乞丐?”赵怀睿听到这个熟悉的名词,心里骤然地拉起警铃。
“没错。”王彦之简短地回答,“捉那名小乞儿来的也是一个乞丐,但是那个偷儿一直坚持这玉佩是他的。我想想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姓[季]…。
对!他叫「季小扬」!是这个名字没错!“
「季小扬」?!赵怀睿暴出怒吼。小扬?那个他亲手把玉佩送给他的小扬?他怎么没把玉佩卖掉?他不是一直很想读书的吗?为什么他不把玉佩卖掉去念书?他到现在还在做乞丐。
“怎么?难道王爷认得这个季小扬?”王彦之被赵怀睿的怒吼声给吓了一跳,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赵怀睿说话声音能这么大的,难不成关在牢里的那个小乞儿果真和赵王爷有什么过节?
“王大人,他现在人在哪里?”赵怀睿一肚子的疑问想向季小扬问个清楚,这个孩子实在教他太失望了!为什么不肯把玉佩卖掉呢?想起这八年来季小扬不仅没去念书,还在路边乞讨,赵怀睿就百般的不是滋味。
但不是怜悯。赵怀睿对着自己说道,他的怜悯早在八年前跟着爹一起死了,他这是愤怒!愤怒小扬不求上进!绝不会是怜悯!
“在衙门的大牢里。当我见着这块玉佩时就将他收押进大牢了,然后马上就赶来见王爷,听候您要怎么处置他。”王彦之瞧着一向面寒如冰的赵怀睿,不由得更担心了。因为现在赵怀睿的表情可比十二月天的暴风雪还要寒冷!
“我现在要见他。”赵怀睿捏了捏手中的玉佩,脸色低沉地对王彦之说道。
“现在?”王彦之显然非常诧异,“这么急?”
“没错!”赵怀睿立即唤人进来交代备马,随即跟着王彦之到衙门里去找那个被关在大牢里的可怜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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