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了,二哥还记得沈含笑身边的那个小婢女吧?我查过了,她六岁时让沈青带回沈家,沈家上下唯一知道的是──她因为父母双亡,让庙里的师父收留,沈青看她可怜,便将她带回家和沈含笑作伴。」夏云桢道。
「她的名字是庙里师父取的,叫甜儿;因此,她跟沈家几乎可说是没关系。」
「既然不是沈家人就饶了她,其它沈家的奴仆也一样,无关系者皆放过他们。」夏侯戈不带感情的道。
他只杀和沈青有关系的人。
「那沈含笑呢?二哥不打算放过她了是吧?」即便知道答案是什么,但一想起那么善良的女人却要无辜的被牵扯进夏家的复仇计划里,他就十分不忍。
「你说呢?」夏侯戈冷冷的一扬眉,口气里浓浓的不耐让夏云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算了,不提她,我走就是!」夏云桢自讨没趣的双手一摊,有些无可奈何又有点赌气。
在复仇这件事上,他俩似乎永远不会有共识。
夏云桢摇摇头转身离开。
夏侯戈静静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一抹冷笑倏地浮了上来。
要他饶了沈含笑,绝不可能!
☆☆☆
破败的小屋里,沈含笑失神的望着桌上的微弱烛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腐朽的木门突然砰的一声,向后倒了下去。
「谁?」她惊了下,回头却看见夏侯戈一身酒气的歪倒在门边。
「无名!呃,夫君……」天!他是怎么回事,竟然喝成这等醉样!
「妳是哪来的臭女人!嗤,谁是妳夫君,滚开!」满嘴酒味、双眼蒙眬的夏侯戈,抬手就是一个猛推,让沈含笑狼狈的摔倒在地。
「前日咱们才拜过天地,你不记得了吗?」沈含笑想解释,却再次让他推开。
「有吗?过来我瞧瞧。」夏侯戈歪着头瞇眼想了下,醉人醉语的向她招手。
「夫君醉了,该去歇息了。」沈含笑硬着头皮上前,试探性的伸出两根手指拉拉他的衣袖。
虽然表面上喊他夫君,但心里还是有点怕,或许她真的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说服自己别抗拒他的存在。
「不许说我醉,我比谁都清醒,让我瞧瞧妳是哪里来的丑八怪……」夏侯戈歪歪倒倒的爬起走向她,粗鲁的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将脸凑上前。
他的手使劲的掐着,让她吃痛的白了脸。
「拜托你放手。」沈含笑受不了的扳开他的手,恐惧的想往后退,却让他忽然一歪的庞大身躯给挡住去路。
「妳说谎,我何时娶了妳这个丑女人,我怎么没印象?」夏侯戈摇晃的倒向前,逼得沈含笑不得不伸手扶他。
「你──」沈含笑为之气结,却无奈的只能摇头。
跟个喝醉的人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还不如早点把他弄上床才是真的。
「别想唬弄我……嗝,妳说我是妳夫君,那我们一定还没洞房,不然我怎会记不住妳是谁?」他捉住她的手,举止轻佻的揽过她,顺势袭向她的唇。
「你──」沈含笑吓得一张小脸由红转白,急忙偏过头以手挡住他的侵袭。
「夫君,我扶你上床歇着,你真的醉了,下次别这么喝,很伤身的。」她吃力的扶着他高壮的身躯,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才走到床边。
夏侯戈却在此时忽然一瘫,整个人往床上倒,连带的将她压在身下。
「你想做什么?」她愣了下,面红耳赤的想推开他。
他沉重到不行的身躯,险些没把她压断气。
「妳说我是夫君,那咱们就来洞房……」他粗鲁的扯着她的衣裳,吓得她频频尖叫。
「不、不可以,我不要……」沈含笑极力抗拒挣扎。
「我就是要……」即便醉得不知东西南北,但夏侯戈仍轻易的制住了她挥舞抗拒的双手。
他胡乱的拉开她的衣带,满嘴酒气的俯下脸啃咬她雪白的颈项,当纠结扎人的胡须搔过她裸露的肩臂时,沈含笑浑身抖得宛如风中落叶。
这男人真是太可恶、太欺侮人了!
她终于不争气的哭了出来,惊人的哭声伴随豆大的泪珠,让他不得不撑起身,迷蒙的醉眼里有丝恨意。
「妳哭什么?」他的嗓音嗄哑吓人。
「放开我!你太可恶了!」她握着拳头猛捶他。
虽然认命了,答应跟着他,却不愿在这样的情况下把自己交付出去,尤其是在他醉得不知道她是谁的情况下。
「不许哭,烦死了!」恼人的哭声让夏侯戈昏沉的脑袋开始发疼,他下意识的伸手捂住眼前那双盈满泪花的瞳眸,不想再看见那对彷佛会说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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