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人呢?他老人家不会也出事了吧?
不祥的感觉浮上心头,沈含笑拚了命的奔至沈青房外。
她心慌的推门而入。
「小姐!」见到来人,甜儿惊呼了起来,冲上前猛抱住沈含笑。「小姐,妳终于回来了,本来甜儿还想上街去张贴寻人启示的……呜呜……」她鼻涕眼泪糊了个满脸,一古脑把最近发生的事全说了出来。
没料到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这么多事,沈含笑震惊的愣在原地,回过神后,她轻轻的拉开甜儿,颤抖着双手缓缓的走到父亲床前。
这个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老人真的是她爹吗?与印象中神情温和、精神矍铄的面容有着天壤之别啊,沈含笑心惊得不能自已。
「爹,女儿回来了!爹!您听得到吗?是女儿对不住您,没能随侍在您身侧,才会让您受这么多苦,都是女儿不好……」她在床前跪了下来,流着眼泪低声呼唤着。
昏昏沉沉之际,沈青的手彷佛动了下,他吃力的睁开眼,想瞧清眼前的景象。
他好似听见笑儿在喊他?笑儿?他的笑儿真的回来了吗?
「笑儿?真的是妳?爹的心肝儿,妳总算回来了……爹……爹爹好想妳啊!」他奋力的睁大眼睛,在甜儿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紧握住女儿的双手。
「爹好怕这是一场梦……爹爹不怕死,只担心笑儿回来见不到爹,爹舍不得妳,总想就算要死也得见妳最后一面啊!」沈青有些气虚的说道。
「爹,您别这么说,您不会死的,我会给您请大夫……等您治好病后,我哪都不去,就这么陪您一辈子,您说好吗?」沈含笑眼泪掉了下来。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爹就要离开人世了,只是遗憾不能看见笑儿披上嫁裳,如果可以,爹真希望能亲眼看妳和那男人完婚……告诉爹,那人对妳可好?」沈青将心中最担忧之事问了出来。
「他……对女儿很好。」沈含笑打起精神,笑着点点头,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为了不让老父伤心,她忍着心中的酸楚,扯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
「那他人呢?去哪了?」沈青转头往房门的方向探看。
此刻,只见门外有个高大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由于背光看不真切,沈青瞇着眼,努力想看清对方的样貌,只是当那一身凛冽、充满杀气的男子越来越接近自己时,他那熟悉的面容让沈青当场倒抽口气,失控的喊出声。
「你……你……别过来!夏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的啊,求求你饶过我……呜呜……」沈青惊慌的在床榻上四处闪躲,失控的模样让众人都吓了跳。
「爹!您怎么了?他不是夏大哥,他是无名,就是那日从城楼上救下女儿的那个男人,您认错人了!」沈含笑连忙安抚沈青。
「他是那天救妳的乞丐?不!不可能,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面孔,绝不可能的。」沈青眼神怪异的看了夏侯戈一眼,而后突然抱住自己的脑袋,激动的嘶声吼道。
「他们全都死了,我查过了,什么都没有,不可能还有存活下来的……」沈青语无伦次的喊着。
那夜,他四处找不到夏家其余二子的下落,但他可以肯定在大火的燎烧中,除了被他带走的甜儿和大嫂之外,就再也没有活口了。怎么眼前这个男人的五官面貌竟会与死在大火里的夏长风如此相似?除非是父子或兄弟,否则不可能如此相像!
「你、你到底是谁?」沈青惊悚的瞪大眼睛指着夏侯戈。
「你问我?」夏侯戈靠了近来,冰冷的眉目里满是愤恨和血腥气息。
他瞪着沈青,漆黑阴冷的眼瞳像不见天日的深潭,让沈青的神魂轻易的陷落下去。
恍惚中,沈青瞧见了那夜夏家冤死的魂魄一一从那双黑潭中浮了上来,大火仍像那夜一样烧着,十八年前的惨案情景在这刻一一浮现。
「不……不要再来了……我知道自己错了……夏大哥,我真的错了……我已经受了十八年的折磨,请你们原谅我,我知道错了……」沈青对着夏侯戈胡乱的磕头跪拜,让沈含笑只能惊吓回头望着夏侯戈。
这不可能,爹从来没看过夫君的真面目,怎会出现这样的反应?还来不及细思,夏侯戈的一番话却先让她震惊的说不出话。
「你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夏侯戈冷冷的嘲讽响起。「现在才良心发现不嫌太迟了吗?」他冰冷不带感情的讥诮话语让屋里的人全吓傻了。
「夫君,你──」沈含笑抖着声音,面容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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