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天涯海角的追着我们,直到找回妳为止!」叶祈了然的接着道。
他若敢这么带走人,恐怕夏侯戈会在盛怒之下将他给杀了,然后剥皮啃骨……那个疯狂的家伙,一火起来的确什么都敢做!
「没错!你要是敢带走她,我绝不会放过你。」夏侯戈的声音响起,跟着上锁的木门被踹了开来。
「嘿嘿,三哥,你来的真巧!」一见到夏侯戈,叶祈开始堆起笑脸想蒙混过去。
「哼,我能不来吗?」若非负伤的守卫及时通报,恐怕沈含笑早让他给带走了吧!
这该死的叶祈,不但动手打伤夏府的人、毁损夏府的财物,竟然还想掳走他的人,这口气他怎么也吞不下!
「哪儿的话,三哥,你这么说也太严重了吧!小弟这么做无非是想提醒三哥注意一下这位姑娘,别让她累过头而已。不然三哥你想想,若真要带走她,小弟何必傻傻的等在这任三哥带人来捉?小弟这么做无非是一番苦心,你瞧这姑娘都快没命了,脸色苍白的跟着半死人没两样,三哥难道一点也不心疼?」叶祈毫不忌讳的伸手拉起沈含笑,踰越的举动让沈含笑和夏侯戈同时变了脸。
「大人请放开小女子。」沈含笑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夏侯戈已抢先扯回她,不许叶祈再靠近一步。
「你马上给我出去,别让我动手赶人。滚!」夏侯戈眼神冷到不行的指着门口要他出去。
「好好,我这就出去,不过──你可别到了最后才来后悔。」叶祈自觉无趣的边退边叨念着,让夏侯戈恼怒的当场变脸,他这才摸摸鼻子的走了出去。
「你以为他真有本事帮妳?」夏侯戈回头,先前被叶祈撩起的怒火正无处可发,却见到沈含笑径自坐回桌前,再次专心埋首于绣图上。
莫名的怒火高涨了起来,他趋前一看,看见了沈含笑手中吉服袍襬上展翅高飞的翔鹰……数十只已然成形,外貌姿势各异的尾按雄鹰,正趁着风势而起,翱翔于天际祥云之间。
他眼神倏地迸射寒光,以迅雷不及之势抢过她手中的红色吉服,嘶的一声,当场将它撕成了两半。
「你──」没料到夏侯戈会如此做,沈含笑震惊的愣住,错愕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在见到夏侯戈眼中明显的讥诮神情后,她总算回过神来。
她撑起虚弱疲软的身子,往他身上扑去。
「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好不容易才绣好这些,你怎么能如此……如此轻易的毁了它!」她愤愤的拎着拳头往他身上猛捶,眼泪直流。
这样要她怎么在仅剩的两天内重新绣出一件吉衫?他太过分、太可恶了!
「反正妳怎么样也无法在期限内做出衣裳,还不如别白费力气,还浪费了布料和绣线。」夏侯戈无情的说着。
这些夜里,他时常站在外头看着柴房里的灯火,心知她肯定又是一夜无眠;没想到为了达到他的要求好逃出他的掌控,她宁愿让自己累得倒下,也不愿和他妥协。
其实只要她肯开口哀求,他会答应的──虽然不可能放过她,但至少会大发慈悲的让她换间舒适点的屋子、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吃顿饱饭。但是,她却倔强的不肯求饶,宁死也要离开他!
他不会让她如意的!即使她今日做出了一件无可挑剔的吉服,他一样会将它撕裂的,就像他每夜站在柴房外,心中最想做的一样事──夺下她手中的针,然后狠狠的将那些该死的布料撕斓。
「这种破烂东西留着也没用,妳当真以为我会穿这种衣衫?嗤,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我是绝对看不上眼的。」他顺手把剩下的布料一并撕碎,踩在脚下。
「你好可恶!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可知道这件衣裳我花了多少工夫在上头?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沈含笑再也难忍心碎的痛哭出声。
他非得这么恶劣的毁了她的希望吗?她不过……不过就是想找一个平静的地方,好好把孩子养大,为什么他却连这一点希望都不给她?
留在这,面对他无情的面孔和言语,她会活不下去的!
「那样最好,妳尽管恨,最好一辈子都恨着我,就像我前半生活在对沈家无止尽的恨意里一样,我要妳也尝尝那滋味,不然妳不会明白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看着妳,看着妳的幸福和微笑……」夏侯戈狠狠的抓过她的拳头,紧紧握在手中。
如今他做到了!
他成功的完成当初的誓言,不只毁了沈家、逼死沈青,还做到自己当初最想做的那件事──将笑容从她脸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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