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安的不知是什么心眼,却不失为带路的最好人选哪!兰采幽眼睛转了一圈,心底打着主意,“还不知大人要在哪儿歇脚?”
“自然要回府喽!我父亲官拜兵部尚书,自然是回到兵部尚书府,或者,你要跟随本官回府?”
“这……不好吧?”她欲迎还拒,在心底为往后铺路。
秦子梦自然不会傻以放弃这机会,“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府里多的是客房,如果你和潘少爷一块住进来,我倒还觉得有个伴呢!”
“可是……”
“就这么说定了。”他的话不容争辩,更不容拒绝。
其实,兰采幽心里是求之不得,只是嘴上硬是要这么说,否则,如果话传了出去,不是让旁人以为她是个攀权附贵的人吗?
“什么事说定啦?”
潘靖也不知什么时候从他俩身后冒出来,又说了这么句话,让他们两人吓了一大跳。
“师兄。”她狠狠在他背上一拍,“哪有人像你这样神出鬼没的。”
潘靖当然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哪有人像你这胆小如鼠鼠,都练了几年武功了,还跟普通女孩家一样。”不过,他话才一出口,便知自己闯下了大祸,赶紧修正道:“我是说人家女孩子的胆识都要比你来得好呢!”
尽管他已经做了弥补,而且是以最快速度,仍逃不地兰采幽的一阵白眼,她那双怨恨的眼眸让潘靖瞧见了,不禁所有的寒毛都挺立不坠。
希望秦子梦没听出什么才好,但,希望总是希望,而糟的是,希望往往都会落空。
当她的眼光很迅速的往秦子梦脸上一扫而过时,刚好,他也以满是疑问的眼神盯着她瞧,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光只是这一眼她就已经知道,刚刚那句话已经引起他的疑问,或者,他根本对她的性别产生怀疑,这也说不定呢!
都是这该死的师兄,兰采幽在心底咒骂着。
然而和她心情上迥然有异的,却是秦子梦,他的确应该高兴。
因此,他故意单刀直入把问题摊开说,“刚才潘少侠说的可是实话?殷少侠可当真是女儿身?”虽然问的对象是潘靖,但他眼光却望向兰采幽,一个问题可是同时考倒了两个人。
“不是。
“当然不是。”
还好,两人默契还不算太差,否则若是回答两种答案,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哦?”虽然秦子梦并不相信这个回答,但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话挑开来质询到底,更何况,现在不是揭开她真实性别的时候。
既然她想隐瞒,就一定有隐瞒的理由,他毋须逼人太甚。
笑意不知不觉的挂在秦子梦的脸上,因为,他决定不再深究,并且打算慢慢看这位小妮子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兰采幽可不敢再多看秦子梦一眼,她怕自己不争气的眼睛,会泄漏了所有一切秘密,此刻不管他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全都看他爱怎么想了。
只是,这么同行下去,究竟还能瞒他多久?他是个绝对聪明的人呵,要想瞒他,恐怕只会愈来愈困难。
当兰采幽回想起刚刚他执起她手的神情时,她心底一阵惊愕,会不会他全知道了呢?
丰湖果然就像秦子梦口中说的,如梦如幻有如仙境一般。
兰采幽见此美景,心底不禁忆起自己日夜惦念的亲娘,一别数日,也不知她老人家如何?忆起母亲,她忍不住心底一阵揪心,痛楚的深深叹息。
毕竟母女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分别,思念之情的浓烈,并非她当初所能想象的,简直比思念一个情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事实上她的确已经许了人家,当时兰晋杰还是皇上跟前的庞臣时,她的亲事就已经定了下来,对方也是高官位爵有头有脸的人家,兰采幽曾听母亲提过,只是后来爹爹被奸臣所陷,命丧黄泉,母亲则赶忙带着她四处逃命,此后,就再也没有人提及此事。
只有当苏十一娘来说媒时,薛氏才又想起这档事,却常常让兰采幽不耐烦的打断,“好啦,好啦,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还拿出来说。
“怎么不说,那可是你在娘胎就已经给订下来的亲事啊!”薛氏皱眉道。
“那又如何?您不是说过,人家是朝廷命官,而今我们流落到这步田地,不要说是皇亲国戚了,就算是平民百姓,也避之唯恐不及,谁还会想起婚约这档事?”
“你不要把事情想成这样子嘛,或许人家曾试着找我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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