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唯我独尊,谁敢议论我的是非?”皇上自负的说着。
“天下之大,难掩众人悠悠之口,更何况还有史家如椽之笔,会记录皇上的功过,流传千秋万世。”绍芬努力想用言语说服皇上。
皇上根本就不在乎,他只想要得到这如神仙般的佳人。“说这些做什么?我累了,快服侍我就寝吧!”
绍芬假意的说:“皇上就寝前,我想表演一个余兴节目,不知皇上是否有这雅兴观赏?”
皇上欣喜的答应,心想,这名女子先前说了那么多。到头来还不是和所有的女子一样,贪幕皇家的荣华富贵,甘心服侍天子。
绍芬走出室外,告诉皇上:“这个节目只适合在户外观赏。”皇上跟着她走出室外,绍芬要他停在屋檐下。“你站在这里观赏就可以了。”她再往前走,到了御花园中一处林木茂盛的地方。
她选定了一个地方,施展着一生所学的武功。
皇上在微弱的灯火辉映下看得目不暇给,只觉她一时之间欢快腾跃,很快的又变得文静舒展,有时威武刚健却又纤柔婀娜多姿,质朴典雅却又让人变化莫测,眼前奇景,他生平从未见过。看来,这“兰花新娘”不只机智过人,才思敏捷,而且武功盖世。
施展完武功后,绍芬脸不红气不喘的对皇上说:“可否唤人来,将园子照亮些?”
皇上立刻命内侍掌灯,一时之间,御花园内灯火通明。绍芬请皇上细着附近的树木,只见附近的树木只剩下树枝,没有叶子也没有花朵。皇上惊异的看着。
绍芬让皇上自己去猜测,转身独走回内室去。
皇上很快的跟了进来。
绍芬对皇上说:“我刚刚所说的‘布衣之怒’不是虚言恐吓而已。你是可以下令屠杀我三族,可是你奈何不了我。我既可让花、枝、叶分离,我也可以让人身首异处。”绍芬心想,在皇帝眼中,她的三族没有他的命重要。所以,他不会赌的。
皇上亲眼看过她施展的武功,相信她的话为真,可是,他仍不死心。“为什么?难道我比不上长孙不凡吗?”话中有太多的不甘心。
“这不是比不比得上的问题,他对我情深意重,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皇上能只爱我一个女人吗?不能。对不对?而别人也不多允许的,毕竟,想巴结皇上的人太多了。”绍芬自问自答。“而我也不能忍受自己所爱之人又去爱别的女人。可是,这种事在皇宫中是经常发生的,我不会当皇上一时兴趣所爱的女人,兴头过了又到别人的怀抱。你已拥有过太多女人了,有多少女人等着你的爱,我相信那些女人都是你当初自己所选的,那你为什么不爱你所选的呢?为什么要去强求一个不甘心的女人?”
“你真的和所有的女人不一样。”皇上感慨的说。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这是人常有的心态。只要皇上好好珍惜你身边的女人,你也会发现她们的好。只要真心相爱,坏的可以包容,好的会更好,这是我和不凡真心相爱后所感受到的。”绍芬看皇上似乎已打消了和自己共寝的念头,于是继续劝着皇上,“现在长孙贵妃已怀有身孕,更需要皇上的关怀与爱护,你为什么不去多陪陪她呢?她可是真心爱着皇上的,辜负自己所爱的人,而去追求一个爱不到的人是最大的傻瓜。”
皇上仍然没有移动,绍芬催促着:“皇上请吧!我相信长孙贵妃正望眼欲穿的等着你呢!而且是个一孕妇,为了你自己的孩子,你可不能让她太劳累了。”
说到这里,绍芬也觉得累了,可是,她不能在皇上面前露出疲态。
皇上无奈的走了。绍芬松了一口气,拿起一件斗篷披在身上的保暖,不敢上床睡觉,怕皇上又突然改变主意。
绍芬坐在椅子上打盹,不觉天亮了,她开始担忧不知这天要如何度过?不知皇上是否会放自己回家?也不知不凡急成什么样子了?凭他的武功,她是可以轻易的逃离皇宫,可是如此一来,只怕皇上会迁怒到长孙家,所以,她只得等皇上自己放她回去了。
忽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许多人往她住的宫中而来,绍芬惊觉的站了起来,不知是福是祸。
室外有人说:“启禀太后,这里的树都没有叶子和花朵,只剩下树枝而已。”
绍芬走出室外,看着众人好奇的打量那些没有叶子和花朵的树。内侍发现了她,大喝:“你是何人?见了太后何不跪拜行礼?”
绍芬行着礼说:“参见太后,我是长孙贵妃的弟媳,长安长孙家的二媳妇。娘家姓温,名绍芬,无礼冒犯之处,还请太后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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