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偕上山跑马已近个把月,藉由这些只有两人共处的清晨,庄严不断观照自己内心,几乎已能确定吕文绣在自己心中占有的重要地位。渴盼拥有她的甜美的欲望,一直撞击他冷硬、不轻易动情的心灵;想与她共度此生的念头,更是日益明显、强烈。但,教庄严困扰的是,虽然这些日子一起跑马,可是吕文绣还是保持客气有礼的态度,那副若即若离的淡然应对,总让人摸不透她心思。眼见两人情感毫无进展,庄严不免有些心焦起来。
原本想慢慢溶化她的心,藉以解除她筑起的身分上藩篱,然而一思及母亲限定的「最后期限」,还有库利斯潜在的「威胁」,庄严考虑是否该下帖猛药,加紧脚步完成「追妻计画」。
偷瞄眼身畔沉静如昔的佳人,庄严正想开口打破沉寂,与她闲聊几句。怱尔一阵风沙扬起,他看见吕文绣随之低头掩面。
「阿绣,你怎么了?」庄严立即策马靠近,以满含关心的语调轻问。
「没什么,只是沙粒吹进眼里而已。」吕文绣频频以手擦拭眼睛,那刺痛的感觉令她一时睁不开眼。
「风沙入眼不能搓揉,要用吹拂方式,让我瞧瞧。」庄严心急的跳下马背,绕
到吕文绣马头,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下马来。
吕文绣光顾着低头揉眼,对庄严的举动根本猝不及防,在尚未回神之际,她已经落地与他贴身而立。
陡然间,吕文绣感到一阵虚弱,因为她感觉到自己正靠着庄严坚实的胸膛,两人距离贴近到可以听见彼此如擂鼓般的心跳声,那份压迫感使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羞于睁眼,甚至屏住气息,不敢用力呼吸,深伯一不小心泄露内心深处那份悸动。
「阿绣,是哪一只眼?」庄严低柔的声音响起。
「我……我没事的。」吕文绣闭着眼睛抽气回答。她只希望他能站离自己远些,不然她觉得自己可能会窒息而亡。
「是这只眼吧?」庄严不理她,自顾自端详流着泪水的左眼。
「嗯,是的。」吕文绣无奈地回答,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庄严只手抬起她下颚,另一只手的手指掀开她的眼皮,朝着眼瞳轻柔吹气。他温热的鼻息喷拂在吕文绣脸上,几乎夺走她的呼吸,她只觉整个世界似乎在旋转,必须费力撑住自己双腿,才免于虚脱倒地。
庄严可以感觉她微微颤抖的身躯,凝视她微启的唇像渴望雨露滋润的花瓣。她的娇羞与甜美把他淹没了,如果体内累积已至饱和的激情再不疏通,他怕自己会被炽烈的情火焚成灰烬。
适才才想到要不要下帖掹药,机会马上就降临,再不把握良机,岂不辜负老天爷扬起风沙,暗助自己一臂之力的美意?庄严不再犹疑,火热的唇印上她玫瑰般的红唇……
「唔……」吕文绣嘤咛一声,若不是庄严一手揽住她纤腰,另一手托住固定在她后脑,以力道撑住她身子,吕文绣肯定自己将会瘫软下地。
天哪,怎样的销魂呀!光是一个吻,就足以教庄严神魂颠倒、血脉贲张!她甘醇的津液宛若蜂酿蜜汁,芬芳的气息有如花香浓郁,令他心荡神驰、完全迷乱。而吕文绣也被那胶着似的热吻给擒住了,浑身激起一阵轻颤。当他滑腻的舌探入自己的口内时,她更犹如飘浮在汪洋大海中载浮载沉,双手自然地环上庄严颈项,仿佛即将溺毙的人攀住一根救命的浮木般。
感受到她青涩的回应,庄严欣喜若狂,更加深了这个侵略性的吻,直到彼此气
喘吁吁,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紧箍伊人的铁臂。
当庄严温暖、诱惑的唇移开,吕文绣仿佛才从魔法中苏醒,乍然睁开迷茫美目,她瞧见庄严眼瞳有一簇闪亮兴奋的火焰。
「阿绣……」他舔舔唇,喉咙嘶哑,带笑的眼神望进她眸子,启口欲语……
「啊!」吕文绣倏地捣住火烫的双颊,突然感到羞于面对庄严,更不敢聆听他将要说出口的话——不管他要说些什么。此时的她心乱如麻,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承受一切。于是,一个急转身,她匆匆跃上马匹,扬尘而去。
「阿绣……」庄严错愕,旋即又释怀地莞尔。他知道她只是害羞罢了,并非排斥自己,因为刚刚她也回应了他的热吻呀!想起适才的甜蜜拥吻,真教庄严回味无穷,不禁又露齿微笑,憧憬起两人未来的美好人生。
庄严并未立刻催马跟上,反而放缓马儿脚步,因为他知道必须给吕文绣一点心理调适的时间。如此纤柔易感的人儿,他还真不忍心把她逼得太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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