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都已经浑身颤抖了竟还犹豫不决。
‘你还犹豫?’展劼扬声大吼。
‘我自首我自首,你别杀我,我自首。’男子跪地求饶。
展劼旋过身,斜唇对威钧笑笑。‘交给你了。’
威钧又摇头又叹气。‘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真服了你。’伸手点了展劼的止血穴。
展劼伸出左臂拍了下威钧的尖、嘻笑道:‘反正又死不了!’
湘柔踩着惶恐的步伐慢慢接进展劼,一对犯红的眼睛惊慌心痛的盯着展劼被血染红了的右臂。
‘天啊!你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湘柔抬起汪汪泪眸对着展劼。‘是我害了你。’
她为他流泪!一股暖流注入了心窝,尽管右臂此刻是如何刺痛全都无所谓了。偏偏尽管此刻的气氛是如何的令人感动,他还是无法在她面前正经起来。
‘藓姑娘好像很心疼溪某,喔?’他伸手轻抚她的下巴,色相十足的。
湘柔愣了一下。该死的家伙,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正正经经的跟她说话?气恼的翻眼瞪他。
‘真遗憾那一剑没刺死你!’
‘啧啧啧!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
‘夫人!你还好吧夫人?’曲儿的声音扭转了两人的注意力。
湘柔扭起一对柳眉,呻吟一声。‘天啊!我竟为了你这个无赖而忘了我娘还躺在那儿!’飞快地奔向缓缓睁眼的赵燕奴。‘娘,没事了,娘。’
‘我——’赵燕奴感觉脖子子上一片疼痛,伸手摸了摸,当她发现手指头染上了血渍后,万分惊恐的叫着:‘血!血!’双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噢!娘!’
‘夫人!’ 三天!湘柔觉得这三天像有三个世纪那么长,那么难捱。
天知道她是多么的担心展劼手臂上的伤势复原情况。那天在安觉寺若不是他不顾自身安危的挺身相救,她这条小命恐怕早巳归西!那一剑刺得那么深,那么的令人感到惊心动魄,他甚至流了那么、那么多的血,她——她满心满脑全是他,除了他,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不,她一定得去看看他才行,否则这颗心一刻也静不下来。瞧这三天,她把她的鸳鸯绣成什么样子了?与其说是鸳鸯,还不如说是丑小鸭来得恰当!
噢!不,她真的一刻也坐不住了。焦躁的抛下手中的针线站起。‘曲儿,去把我的黑衣拿来。’
曲儿也跟着抛下针线,苦着一张脸跳起来。‘小姐——’
‘不管不管,反正我是非去看他不可。’湘柔在曲儿面前又蹦又跳的。
‘可老爷这些天都在家,万一被逮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过两天等老爷启程上扬州后再去吧!更何况昨儿个老爷不是亲自上正远镖局去道过谢,而且说了,溪公子的伤并无大碍,那你还担什么心呢?’曲儿紧张着道。
如果老爷知道她净帮着小姐瞒着他做些违礼悖教之事,不活活剥下她一层皮才怪呢!
‘不不不,爹是爹,我是我,怎能混为一谈呢?好吧,就算爹己经道过谢了,那我以他未婚妻的身分去看看他总应该吧?’见曲儿一脸的不以为然,猛地跺脚,‘哎呀!反正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求求你曲儿,帮帮我嘛,我真的好担心他呀!’鼻头突来一酸,眼眶便楚楚可怜的红了起来。
曲儿见她红了眼眶便懊恼起来,‘可是──’
湘柔是铁了心了。‘好,你不去帮我拿是不是?那我自个儿去好了。’旋身奔出绣阁。
‘小姐!小──姐!’曲儿追了出去,拉住了湘柔的手臂。‘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嘛!’
‘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姊妹。’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姊妹?如果真把我当姊妹看就不会这样为难我了!’曲儿一边朝前迈步一边嘀咕。
※※※
‘这五颗翠玉琉珠价值连城,就有劳你卖心了。’关太爷自椅子上站起,笑抚须髯道.
‘关太爷请放心,这趟镖,小的一定亲自替你押送,绝对不会误了你的大事的。’展劼也随即站起,充满自信地道,眸中透着一股高深莫测的奇异之光。
‘那我先告辞了。’
‘慢走。’
待阙太离出了正远镖局,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展衡跳起来道:
‘大哥,你不该接这趟镖的,那关太爷的为人众所皆知,逗些年吃了他的亏的镖局不计其数,你何须冒这个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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