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你真是懂得怎么惹恼我。”臧洚低咒了声,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她跟别的男人说笑,妓院里的女人不就是得依赖这种“技能”维生的吗?
该死。
臧洚又低咒了声,像在宣泄对自己的“在意”不满似的,用力的摇晃着那凰的肩膀,低吼道:“我不许你再喝酒,不许你陪别的男人说笑,知道吗?”
呃,是谁又吼又叫的猛摇她呀?难道不知道她的胃已经像狂风暴雨中的大浪一样,又翻又滚的吗?天,又,不行了,她……她要吐了——那凰只觉得喉头一酸,一个翻身便将胃中所有的东西全吐个精光。
“呕——呕——”
呼……这么一吐,真是舒服多了,好像连醉意都褪了不少。那凰舒爽的躺回炕上,顿时觉得意识清醒不少,连力气都回来了。
不对,她怎么会躺在床上?难不成她已经被……那凰的心中一凛,连忙坐起身检视着自己身上的衣物,低头往胸口一瞧,好险,完好如初,一点都没有被侵犯过的迹象,心情霎时一松,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都是那该死的酒跟男人,打死她她都不会再陪酒了,否则下回要是运气不好,真被“那个”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话说回来,是谁那么好心,将她扶回房来休息呢?那凰揉揉仍在抽痛的太阳穴,正想起身倒杯热茶解解酒之际,才愕然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具裸露的胸膛,只有咫尺之距。
“啊——”那凰霎时闭眼尖叫,浑身忍不住颤抖着,有男人……有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在她房中,那、那他们是不是……“啊——”一想到那个可能性,那凰的声音就无法克制的拔尖飙出。
“该死,你不但吐了我一身,现在还想害我的耳朵聋掉吗?”臧洚实在忍受不了她高声的喊叫,大步一跨,冲上炕床,用大掌捂住她的唇,制止她的呼天喊地。
“呜……呜……”一见到熟悉的面孔,那凰的双眸倏的瞪圆,又是讶异又是恼怒的摆动着头。
“要我放开你也可以,不过你最好停止那杀鸡一样的叫声。”得到了那凰的点头首肯,臧洚才缓缓的收回手。
“你、你想干么?”那凰将视线撇开,不去看那副结实的古铜色胸膛。
真糟糕,她的心跳得像在打鼓似的,该不会让他听到吧?
“你说呢?”臧洚懒懒的勾起唇畔反问。
“你——”那凰不小心又将脸转正,一瞧到他光裸的肌肤,又连忙撇开头,呐呐道:“我、你有没有、有没有……”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她怎么问得出口嘛。
“有呀。”臧洚看着她几乎要烧起来的脸颊,悠哉的盘坐在炕床上道。
“有、有?”天,她的头又开始痛了,那凰垂头丧气的趴在床上,不敢多看他一眼。
“罢了,既然如此,我就没有欠你什么了。”不过为什么她觉得有些可惜呀?
“等等。”他拉住爬着想下床的那凰,唇角扬起抹坏坏的笑容道:“怎么没欠我?你欠我的可多着哩。”不要说他花在她身上的银两跟心思好了,还有他的小白也是让她抱走的。
“我不是已经还你了吗?以后我们就各不相欠,你也可以转告婉儿姊,请她不用再视我如仇,整天担心我抢走你了。”奇怪,怎么她的失落感越来越重了呢?
“难道你不想吗?”莫非只有他自己一头热,觉得有种特殊的感觉吗?
那凰怔了怔,随即猛摇着头道:“我、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怎么她觉得心虚的很?
臧洚的黑眸一黯,手臂一收,将那凰拉回怀中,咬咬牙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一点都不像其他女人一样的奉承我?”真是矛盾呀,他一方面因为她的不同而被吸引,一方面又因为她的不同而不是滋味。
“我不是别的女人,你想要人奉承就去找婉儿姊或阿狗阿猫,不要找我。”可恶的色狼,跟她在一起竟然还想着其他女人?
那凰一想到就气。
“看来我是对你太宽容了,才会容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放肆。”臧洚也气得牙痒痒的,抬起她的下巴,粗鲁的吻住了她,没有任何的柔腻温存,只有狂热的激情。
还来不及抗拒,那凰的身子已经因为他的碰触而酥软无力,唇瓣上传来的热度让她由头麻到脚,分不出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他独特的男子气味,让她感到仿佛掉入漩涡之中一般,只能任人摆布。
原本的怒意在唇瓣的接触之中逐渐变质,臧洚的吻逐渐放柔,灵巧的舌头更是迫不及待的溜入她的贝齿之中,尽情的品尝着她唇齿之间的芳香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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