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洚越演越顺手,额上还真冒出了几滴汗来,瞧起来就像是痛得冒冷汗的模样,“你不要嚷嚷,我还可以自己回去找熟识的大夫诊治,不过,以后我若不能人道,那我这辈子就完蛋了……”他一脸痛不欲生的模样,让那凰的罪恶感更加的浓重。
“你放心,我会负责的。”那凰一时脱口而出,连怎么负责都还没想到。
“喔?这可是你说的喔,你保证?”臧洚的眉毛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我说到做到,只要你开口,我都愿意做。”既然楼子是她捅出来的,当然得由她收场。
“好,你就等我的通知吧。”目的达到了,臧洚身子一直,俐落的穿上衣物,从容无碍的走出房。
咦?他刚刚不是还痛得站不直腰吗?怎么现在又走得这么轻松?看着他的背影,那凰不觉困惑的轻颦起眉,她怎么有种被陷害的感觉……自从上回喝酒误事之后,那凰就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刚好臧洚也严正的警告梁嬷嬷不许再动那凰的主意,甚至愿意负担冷兰“歇业”时的一切费用,梁嬷嬷就再也不敢要她兼差了,而她也乐得轻松,专心策划找寻雪儿与探听假冒她身分嫁给大阿哥的女人是谁。
日子过得倒也悠哉平稳,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就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等候臧洚的使唤,像昨儿个,他竟然要她帮他剥葡萄皮,一颗一颗的喂到他的口中,而他则是舒服的躺在贵妃椅上享受。
真不知道“那边”受伤跟他身体其他的部位有什么关系?像个废人似的什么都要她服侍,唉,没办法,谁要她当初答应了他要负责到底,也只好听从他的使唤了。
谁要她踢断了他的命根子呢?
不过,难道他真的以后都不能人道了吗?想到这一点,那凰就觉得心中涌起阵阵莫名的惆怅,想问又不敢问,就怕又让他想起罪魁祸首是她,难免又要找一堆事情来使唤她了。
唉……她连跟他温存的过程都没完整的享受到,就莫名其妙的害他不能人道,真可惜——呃、不,不是啦,是真是愧疚呀。
“唉……”
“葟儿,你已经叹息好几遍了,听的我都要忍不住跟着叹气了。”冷兰半坐在炕床上,清丽的脸上挂着抹淡淡的笑容。
“呃,有、有吗?可能是我太想我家的雪儿,所以忍不住叹起气来了吧。”连忙找了个借口,那凰赫然升起浓浓的罪恶感,她已经好久没把雪儿的行踪放在心上了。
都是那个讨厌鬼害的啦,哼。
“怎么叹完气之后就开始发呆了?该不会是在想着谁吧?”冷兰充满着睿智的黑眸中闪着洞悉人心的光芒,让那凰觉得自己好像被看透了似的。
“才、才没有呢,我干么想他?”那凰连忙否认,可却心虚的说溜了嘴。
“他?!”冷兰轻轻扬唇,又微微颦眉,“唉,没想到你也要步上我的后尘了呀。”为情受苦最是愚蠢,可却又无法避免。
“步你的后尘?冷兰姊,我怎么不懂你在说什么呀?”那凰让冷兰脸上那忽喜忽愁的神情给搞混,暂时忘记否认。
冷兰苦笑的摇摇头,“不说我,我们谈谈你吧,告诉冷兰姊,你打算在这里留到什么时候?”虽然当初是她劝其他人答应留下葟儿的,可却不愿意瞧她永远窝在这情色场所。
“我……”那凰的脸上浮起一抹茫然,“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绝对不可,在这种地方最怕顺其自然,顺着顺着,也就顺理成章的下海了。”冷兰神情一整,担忧的道:“前阵子我不在怡红院的时候,你就让梁嬷嬷设计卖身了,好在遇到了臧洚贝勒插手相助,否则现在你也难免成为婉儿第二了。”
试问身在青楼,能有多少人跟她一样坚持卖笑不卖身?她担心葟儿的纯美始终会让这瘴气遮掩。
“才不呢,臧洚贝勒只是趁人之危,他哪有帮到我?冷兰姊,你看错人了。”
一想到臧洚,那凰的双颊就不由得飞起两抹嫣红,只有连忙用怒气掩饰自己的失态。
冷兰轻柔的笑笑,抚过那凰臊热的脸颊道:“分明是张恋爱的脸蛋呵……也罢,情关无人能解,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只希望她跟自己不同,能顺遂无碍。
“什么爱不爱的,冷兰姊,咱们别谈这些无聊的事了。”再说下去,怕要连她自己都不得不认真思索起自己的心来了。
“好,不说,那说说你的身世吧。”冷兰咳了几声,声音略显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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