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已照您的吩咐在月姑娘的药里渗入孔雀胆,您该放了我妻儿了吧?”大夫满面愁容哀求道。
冷秦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长剑不停的擦拭再擦拭,仿佛要将它擦得出光还亮、比月还洁白。
冷秦冷笑道:“她是个碍我手脚的人。她一天不死,我就无法完成大事。”
“月姑娘服的慢性毒药,要在十天后才会发作,今日才第三日,要她死还过早,除非她运功才会毒发身亡。”
“这我知道。”冷秦仍是不停地擦拭长剑。
“可是,您说过我只需下毒让她服下,就会放了我妻儿的。”大夫惶恐的道。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冷秦不守信喽?”他肃杀的眼神苴盯着他。
大夫吓得汗如雨下,“我不……我不是这意思……不是的。”
冷秦停止擦拭,扬起剑,剑影寒冷的映在大夫的颈上。冷秦有意玩弄剑柄上装饰特殊的剑称,口吹它一下,剑穗像跳舞的晃来晃去。
“你这么急着见他们?”冷秦未将剑影移开大夫的颈子,而剑穗仍在晃动,却也渐渐减慢速度,像是在倒数着时间似的。
“是的。”大夫已吓得脸色苍白,若不是冷秦捉了妻儿做威胁,他也不会做出违背良心之事。
冷秦笑笑,剑穗停止了晃动,但剑影却是动了。他握剑柄的手,看似有动却又没有动,可,一个事实,那就是冷秦的剑已刺穿大夫的咽喉。
冷秦快速的收剑,大夫的颈部血如水注的喷激出。接着,大夫身体直直的倒下。
冷秦对已死去的大夫说未说完的话,“你不该憎恨于我,因为我已守信让你去见你妻儿了,就是黄泉路上。”
在门外的冷彤吓得大神无主,仓皇的想远离冷秦。她必须奔往冷傲那儿。
不料脚步仓皇的害她跌了一跤,不禁吱叫一声。
冷秦心一怔,箭步如飞,瞬间已冷冷的站在她面前。
冷彤就这么瘫在地上,想起身却也无力起身。
“你什么都瞧见了?”冷秦无情的问。
冷彤哑口,惊悚的向后挪身。
“你为什么要跑呢?”
冷秦踏前一步,冷彤就退后一步,直返到支撑屋笛的大梁柱,退无可退。
他转头看她适才跑的方向,挑高眉,瞪着冷彤。
“你要告诉冷傲这件事?我辛苦的带大你、收养你,而你居然要出卖我?”
冷彤慌乱的摇头,她摇头的是,十八年来在她心中一直是慈祥形象的义父,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冷彤好不容易挤出话来,“月牙儿跟您无怨无仇,您为什么要下毒害她?”
“她三番两次毁了我的好事。碍我手脚的人,我不会让她活太久的。”
他继续道,“若你也碍着我,我一样杀了你。要是让冷傲知道这件事,你也别想活着过日,希望彤儿你呀!别做傻事。”
※※※
神算子对半昏迷的月牙儿怨道:“你怎么早不中毒、晚不中毒,遍挑我喝酒这一天中毒!”
月牙儿勉强笑道:“那就让我吐血身亡好了。”
“那你请便,但别弄脏客栈里的房间。”神算子悠然道。
冷傲不知这两师徒是真开玩笑还是假开玩笑,事情非同小可,竟还谈笑自如。
“前辈,难道您解不了月牙儿的毒?”冷傲捏一把冷汗问道。
神算子大撵道:“我当然没法子解喽!”
月牙儿这时才知道什么叫青天霹霹。她不懂解“孔雀胆”的毒,因为她的解毒能力并非高超,但爷爷却是解毒高手,原以为他能解“孔雀胆”的毒,所以她才不担心,不料爷爷的一句“没法子解!”毁了她生存的希望。
上天怎能如此待她,她才深觉爱一个人的滋味是如此甜美之时,老天爷却判她死刑。况且尚未还花家一个清白,更未得到冷傲爱她的心……上天居然跟她开这种玩笑。
月牙儿此时哑口道不出任何话来。
“前辈您在开玩笑吧?”冷傲颤声问道。
神算子拿起酒瓶,大饮一番,然后笑道:“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
冷傲点点头,望着已中毒一个时辰的月牙儿,他的心痛苦的挣扎。没想到她师父到这时还拿玩笑做乐,连自己的徒弟生死都不当一回事,若月牙儿真的没救,他第一个杀了她师父!
“既然没法子救我,不如现在杀了我,别让我痛苦下去。”月牙儿毅然道。
冷傲走到床前,握起她的手亲了一下。
神算子看的眼都快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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