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洗把脸吧!”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在为什么伤神,安大也不多说,只是扭了帕子递过去。
“我不想洗。”秦誓再一次做出令安太吓掉下巴的举动,就这么站起来走出去,开始四处游荡。
走到不常去的荷花地站着,对着满池清艳的荷花发上好一会儿呆;轻红曾坐过的那石凳,他去坐坐;轻红最喜欢的小厨房,他去站站;连轻红常去凝儿住的佣人房,他也进去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最后,那一晚他是在轻红住过的那间屋子里和衣睡去的。他的一举一动,看得偷偷跟在他身后的安太心惊胆战,不知宜了多少冷汗,直看到自己的主子没有寻短见的意思才放了那么一点点的心。
“少爷,您先吃点东西吧!”安太端着刚做好的饭菜,对已经完全变了个样的秦誓道。
“嗯。”秦誓并没有拒绝,端着碗吃了两口,又放下,“吃不下。”说罢又往外走去。
红娘,我知道自己很恶劣,威胁你不说还欺骗了你,可你又不是不懂我的心,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还是,你的心里自始至终就只有那个鼠目寸光、异想天开的甘正华吗?我那样骗你,只是想考验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而已。不,是我不够信任你,所以活该我受苦。不过,你可不要真跟了那个甘正华呀!那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即使你对我失望,你也该去找一个懂得珍惜你的人。
“少爷,您这样可不行啊!茶不思、饭不想,连酒楼都丢下不管——”“哦,酒楼,该去酒楼看看了!”对自己点点头,秦誓转个方向,就往外走去。
耶?安太愣愣地看着主子的背影,可是少爷这样,他更担心啊!
“安太——”坐在车厢里的秦誓瞪着某一点,唤着安太。
“在。”安太钻进车厢。
“那个——”秦誓指着用来挂小件物品的挂钩.“那个指环呢?”他的东西都是安太在收拾,惟一会进这个车厢的,除了他自己和那个已经抛弃他的女人外,就只有安太。
“指环?”安太迟疑地在车厢里转了一圈,“好像上次还看到的,是不是被风吹到下面了?”安太弯下身,开始在桌椅底下四处摸索。
秦誓盯着那个空荡荡的位置半晌,突然笑了出来,“不用找了,我知道东西谁拿去了。”
“被人拿去了吗?”少爷的东西对秦家甚至对南阳的百姓来说都是一个禁忌,谁会拿少爷的东西?而且这里的东西都在原位,其他值钱的东西也没少一样,不像是被贼人洗劫的样子。
“嗯,我已经知道了!”秦誓轻哺,把车驶回去吧,我想洗澡。
洗澡?这跟洗澡又有什么关系?还是有点迷糊的安太乖乖地听令,出去吩咐打道回府。
苏州艾家.那么大的目标,想跑都跑不掉、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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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三十五年八月十三日,乾隆皇帝六十大寿,设万寿宴,席间列席的后妃贵胄、文武百官逾千人。
因着皇上禅让的消息,正值壮年或青年的大臣世子们精神振奋,献上的寿和更显精妙,努力地突出自己,希望自己能够在众多的对手中一举夺魁。
但,凡事总有例外。有两个人就愣是不急着讨好皇帝,只把眼光放在皇上身边的一个格格身上。
“哎?秦镇国公?朕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皇上金口一开,小声交谈的众人立即噤声,而坐在所谓秦国公附近的人则纷纷走避。虽然没见过,但那个被称做“秦镇国公”的人的脾气之不好却是有名的,特别不喜欢别人碰触到他的身子乃至用物。许多王公见了都会先离个三尺远呢!
“皇上大寿,为人臣子的怎敢怠慢!”镇国公漫不经心地回以官腔,眼神仍逗留在乾隆身边的一个女子身上,没有稍离。
“那……你给朕献了什么珍奇异宝啊?”他只是随口说了句自己老了,那些人都纷纷以为他要样让,并且把自己的家当都用来献札了。如果这种事再来几次,那他大清的国库岂不是宝满为患?
“皇上马上就能看到了!”罗嗦的老头!
“红娘自配——”长长的传膳声一路从御膳房传到了养心殿。
“红娘自配?嗯!这个好、这个好”乾隆爷的称赞声让众人的心一紧,不会吧?皇上喜欢这种出其不意的小东西?
“秦卿,你这个礼让朕满意,你有什么愿望,说吧,只要是朕的能力之内,都会满足你的心愿!”
殿下一阵轰然,那么重要的事只需要一道菜就搞定了,早知道他们就买通御厨,献菜为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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